“唉,是呀,這手棋是有些太突然,很容易讓人起疑心。要是在左邊靠之前就在這裡打吃一下就好了。”仔細一想,桑原秀吉說得確實是非常有道理,他這種第三流的水準都可以輕鬆計算出白棋不行,以王子明那種讓一流九段棋手都稱讚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會上當?想到此處,山本三十六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是多希望中國棋手的挑戰停止在田村平治朗面前啊!
“那是不可能的。假如田村先生之前做過這一交換,那白棋在左邊也就沒必要用出接的強手了,終究在這裡已經付出了代價,中腹讓黑棋走得舒暢點也就可以接受了。”桑原秀吉只是個年輕棋手,他還以為山本三十六是在嘆惜這招棋會被王子明看穿而不能達到最佳結果而嘆氣,又怎麼會理解副理事長心中真正的原因?說到底,山本三十六雖然作為棋手並沒什麼值得稱道地地方,但好歹也是到了職業六段,行棋次序的不同會讓棋手對同一招棋採取不同的態度還是很清楚的。
果然,王子明沒有上這個當,直接在中腹扳頭制住這三顆黑子。田村平治朗提去二子,白棋加補一手將黑子吃淨,雙方在這裡做了一個轉換。
由於這一轉換,黑棋僅僅是在白棋的厚味處提通,更多的只體現出目數上的價值,而白棋吃住三子形成了威懾全域性的厚味,總體而言還是白棋佔了便宜,但目數就是目數,在全域性上黑棋並沒有落後太多,至少黑棋還保持著實地上的領先,對於之前處在困境中的田村平治朗來說總算熬過了這第一道難關。
第二百一十七章 難局
由於白棋中腹極厚,所上三顆黑子已經顯得極為危 3ǔωω。cōm險,田村平治朗小飛入角廠方面加強自己,一方面繼續搶佔實地。
黑棋入角,白棋自然要在上邊拆邊,至於拆到哪裡則很讓人迷惑:星位下,給對方留下拆二逼住的絕好點;再進一步,左邊則略顯薄弱。
這種地方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很難說哪一點更好一些,只能說怎麼下都是一盤棋。
王子明的選擇是再進一路拆五,他想讓局面變得更復雜些。
面對左邊白棋吃住三子形成的強大厚勢,田村平治朗也不敢打入過深,五路斜吊,黑棋採用了輕靈的侵消手法。
白棋老老實實地三路拆一補回,王子明並不急於馬上對對方進行攻擊。
又想了十分鐘之後,田村平治朗五路飛罩,強手!
“右上黑棋棋形很漂亮啊!”研究室內的愛好者感嘆道:兩個小飛加上一個大飛的棋形在視覺上給人一種流動的感覺,的確是非常漂亮。
“嗯,在中日韓三國棋手中,日本棋手是最注意棋形結構的,這應該算得上是體現他們風格的一手棋吧。”馬金波點頭說道。
“是不是白棋剛才的拆太大了?這裡讓黑棋擋下白棋是受不了的,可是要在三路爬,那幫黑棋加強了右邊的陣勢,心裡也很不舒服呀。”這位愛好者又轉而為白棋操起了心。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爬不行,脫先不行,那就反擊好了。行棋舒展漂亮,講求棋形是日本棋手的長處。但下棋又不是光漂亮就可以贏的。”馬金波說道,一盤棋是兩個人下地。對手沒有義務必須遵從你的意圖走棋。
“呵呵,馬老師,您這句話好像是從電影《新少林五祖》裡邊抄襲來的吧?”這位愛好者笑著問道。
“抄襲?呵,是抄襲,不過也很應景。”馬金波回過味來也笑了起來。
果然,白棋一衝一斷,開始了反擊,在這種地方職業高手的感覺是相同地那就是如果自己感到不舒服的時候村手也別想舒服了。
黑棋擋下,田村平治朗緊緊貼住對手:由於剛才地轉換已經吃了小虧,這裡的戰鬥他不能有半點退讓。高手對陣,一目棋就以經足以決定勝負了。
白棋向中腹長頭,黑棋跳起,白棋貼,黑棋長,白棋再貼。雙方在這裡爭奪中腹的出頭。
棋到此時,田村平治朗再次開始了長考。這次比賽每方限時為兩個小時,現在棋局剛剛進行了五十幾手,他就已經用去了近一半時間,田村平治朗在這一盤棋裡的確是拼盡了全力。
“黑棋不是應該長頭嗎?這裡難道還能讓白棋扳?”愛好者又一次感到了疑惑。
“白棋左邊太厚。黑棋走再多的子也不會對那邊產生影響,出於職業棋手地本能,黑棋對於在這樣的行棋方向有一種逆反心理。而且假如黑棋長頭,那麼白棋飛出之後。右邊的黑陣顯得很薄弱,不說別的,光是在無憂角上一碰白棋就可以輕鬆地把右上角空破掉,田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