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你把八年到十五年前的雜誌都交給小程,讓他送到主編室來。”對著話筒,郝主編吩咐道。
“您是要合訂本還是期劉?”負責資料管理的職工問道。
“期刊吧。”想了一想,郝主編指示道,合訂本雖然查閱方便,但有時為了版面問題會有所刪改,他所想要找的資料未必就收錄在裡面。
“好,我馬上就送過來。”話筒裡利落地應道。
大約三分鐘之後,主編室門口傳來腳步聲響,接著啪啪幾下清脆的敲門聲,程曉鵬抱著一大摞雜誌走進門來。
“主編,啥事兒。這一大摞東西您想累死我呀?”謝過替他敲門地小馬,將雜誌放到郝主編的辦公桌上程曉鵬揉著胳膊訴起苦來。
“裝什麼蒜,剛幾步路就累成這樣,是不是昨晚功課交的太多了?要是那樣別在我這兒叫苦。”郝主編笑罵道,四年的雜誌加在一起雖然是很沉,但編輯室和主編室不過是隔了個過道。程曉鵬正在壯年,再累也累不成這個熊樣。
“呵呵,小別勝新婚嘛,您老不也是過來人嗎?”程曉鵬對郝主編的挖苦絲毫不為意,類似這樣的玩笑他們之間說過地太多了。
“好啦,別開玩笑了,說正事。這張照片你是什麼時候拍的?”郝主編將那張看了半天的照片遞給了程曉鵬。
“哦這是王子明和田村平治朗對局前拍的。是不是想用這張做下一期的封面?哈,不是我說,這張照片可我我在日本的得意之作,無論在時機。角度,光線上稱得上完美。”接過照片看了一眼,程曉鵬自吹自擂起來。
“去。臉皮有夠厚的。誰問你這個了?!”瞪了一眼正眉飛色舞的程曉鵬。郝主編斥責道。
“嘿嘿,我只是實話實說,向您如實反映客觀問題而已。”程曉鵬油嘴滑舌地反擊著。
“照片拍的好壞用的著我跟我說,我當年玩照相機地時候你還在幼兒園裡搶糖豆吃呢。坐下,別在那兒傻站著。”郝主編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吩咐道。
“呵,主編,什麼事還用得著坐下說,我那裡還一大堆稿子等著改呢。誤了時間您可別罵我懶。”嘴裡雖然說著忙,程曉鵬還是坐了下來
“就會要貧嘴。我問你,這張照片有沒有很眼熟的感覺?”郝主編待對方坐穩當後問道。
“眼熟?哪裡?”重新舉起了那張照片認真地看著,程曉鵬有些奇怪地問道。
“領帶。”郝主編提示道。
“好像沒什麼不正常地呀?”仔細看了看郝主編提醒地地方,程曉,鵬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覺得領帶打得有點歪?”郝主編再次提醒著。
“是有點歪,不過這也算不了什麼,領帶打不正地人多了。自認識王子明之後,我就見他穿過這一次西裝,不會打領帶也是在情理之中。棋手嘛,又不是時裝模特,沒必要要求完美,歪點就歪點了,做封面還是沒問題的。”點點頭,程曉鵬說道,他還在以為主編是為了選照片的事才找他。
“哼,滿腦子光知道想自己的稿子。我是問你,這個領帶的打法眼不眼熟。”郝主編不滿地訓斥道。
“呵呵,借您放大鏡用用,我再仔細看看。”程曉鵬傻笑兩聲說道,這個主編也是,他是記者,又不是專業搞形象設計的,不事先說明那可能會關心看人家怎麼打領帶。
把桌上的放大鏡遞過去,郝主編起身給自己茶杯裡續了些水,然後在椅子上坐好,慢條斯理地邊品著茶邊看著對面的得力下屬。
“哦,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不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放下放大鏡,程曉鵬用中食二指輕輕點著太陽穴自言自語著。
“哈,你也感覺到了?”郝主編眼神中地期待之意一望可知。
“主編,您就別賣關子了,是不是和這堆雜誌有關?”程曉鵬腦子有多機靈,一聽主編的話音就知道他早就有什麼線索。
“我也不能肯定,不過要是我的記憶還沒有退化的話,很可能在這堆雜誌裡找到相似的圖片。”郝主編點了點頭說道終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雖說頭腦中還有印象,但要說有十足把握,他還沒那麼大信心。
“哦,這下子我明白了,搞了半天原來您抓我過來就是為了當苦力的。”程曉鵬算是徹底(炫)恍(書)然(網)大悟。
“明白了還不快找!要不是眼睛看多了東西容易發花,我用得著你這個話嘮來幫忙。”笑著罵了一聲,郝主編把一大摞雜誌推到程曉鵬的面前吩咐道。
“唉,我的命好苦啊!”誇張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