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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新郎牽著新娘朝新房走去的時候,似乎是有意無意地和負了兩手站在堂前的太子互換了一個眼色,兄弟倆心照不宣:父皇被劉皇后拉去了慶王府,那邊的婚禮應該已經舉行完畢,父皇趕不及過安王這邊來,除劉皇后從中作梗,再沒別的。

兩場王府大婚,誰輕誰重,這又分出來了。

安王無所謂,太子卻有些忿忿:這陰魂不散的劉妖后!

新房內,龍鳳紅燭高燃,一雙如玉新人並排坐在喜床上,新郎像有什麼心事一般,久久不接喜娘手上的秤桿揭紅蓋頭。在明珠暗念了整整一百個“揭”字之後,他才有了動靜,秤桿一挑,紅蓋頭飄然落下。

明珠自然是經人教導過的,沒有立即看新郎,低垂著頭,兩手絞在袖籠裡,做嬌羞狀。倒是安王小小地楞了一下:這董明珠果然不負盛名,僅這垂眸嬌羞模樣,便似有千般柔情,萬般風韻,若是換了不知根底沒有定力的,怕是早迷住了的。

喜娘又示意為新娘取下鳳冠,安王雙手輕輕一託,便將鳳冠取下,交付旁邊的侍女,但見新娘一頭柔順長髮黑亮如緞,閃著柔和的光暈,除了鬢旁攢珠夾子,便再無一點飾物,發上淡雅的香氣襲來,清新怡人,安王雙眉微微一動,不由得多看了新娘幾眼。

明珠慢慢抬起頭來,安王又是一窒:倒不是因為她的絕世之美,這位新娘,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而明珠看住了新郎,吃驚得眼睛眨也不眨,如果不是顧念著新婚,需要保持點矜持之態,她指不定跳起來抱住了新郎大喊萬歲:新婚相公,竟是街集上勇敢地跳上她的馬車,救她於危難中的那位白衣公子!

上帝啊,聖母瑪麗亞!數不清的讚美獻給你!

明珠眉眼含笑,卻萬萬沒有想到,她驚喜的花痴眼神在安王那裡卻起到了一種完全不合常理的作用:

新郎打心眼裡厭惡這位新娘:如此喜形於色,這麼快就可以忘懷慶王了麼?

沒錯,絕麗端雅、千嬌百媚、風情萬種,那又怎樣?這一切本該屬於慶王,他卻難以消受。

此刻的安王,真正是郎心似鐵,不起一絲波瀾!

正文 第十九章 洞房花燭夜(一)

不容得明珠說話,一旁的喜娘唱歌似地頌禮,侍女們排著隊端過一盆盆糖果甜品走過新人在前,什麼早生貴子啊,百年好和啊,百頭到老啊,和和美美啊之類,花生蓮藕百合糖一大堆,走個過場,然後就是交杯酒,這個明珠喜歡,安王和她靠得這麼近,她要努力控制著才不至於讓自己顫抖得太厲害,微笑著挽了安王的手臂,誠心誠意地將滿滿一杯酒飲進嘴裡。

這酒好奇怪啊,入口有藥味兒,還有點苦!

明珠皺眉看了看安王,安王卻早已吞了酒,並對著她微微一笑,明珠就閉了眼,一口嚥下!

苦點怕什麼?認了!老天待我不薄,好歹嫁得心儀的花美男!

喜娘揮了揮手,侍女們齊齊福身,說聲新人該歇下了,便魚慣而出。

明珠看向身側的秋痕,秋痕也正在看她,主僕二人眼神交會間,便互相明瞭彼此的意思。

秋痕:小姐,秋痕得離開了!

明珠:放心去吧,小姐我不會有事的。

人盡散去,房門也被拉上了,下面該幹什麼,明珠心知肚明,臉上微燙,不知是酒力發揮出來還是什麼,一顆心跳得像要撐破了胸膛。

安王卻很淡定,他靠近明珠說道:

“王妃今日辛苦了,這喜服太過厚重,待本王為你脫了它!”

說著就動手為明珠除去身上的大紅錦繡喜服,體貼入微的動作,溫暖人心的話語,把明珠感動得成了軟腳蝦。

“多謝夫君!”明珠聲若蚊蚋,說了這句話後頭都抬不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這麼害羞的一面。

上輩子和方子信談戀愛,也曾無數次幻想過洞房夜的場景,總覺得自己不會太過扭捏的。

安王為明珠脫了外套,露出裡面白色紡細絹中衣,他這下略顯遲疑,明珠此時卻抬得起頭來了,水汪汪的雙眼不經意地對上他的眼睛,安王略一停頓,手就扯下了那纖腰上的凝彩絲繫繩百合扣套,衣裳在他掌下輕輕滑落,雪白瑩潤的肩膊顯露出來,一抹粉紅胸衣,裹住微微擅動的兩團柔軟,活色生香,說不出的豔媚誘人,淡定如安王,也禁不住喉結暗暗滑動了一下。

安王的目光定格在明珠肩膊上,明珠只有羞澀地垂首,將臉轉往一邊,恰恰忽略了安王臉上漸漸升起的焦躁之色,正當安王慢吞吞地伸手撫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