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怎麼回事。”阿二皺眉。

“它好像在指引我們。”羽翊將目光落在光團身上“跟著它走吧。”

羽翊話音剛落。光點便向遠處飄去。

阿二和黑三不疑有他，貓著腰跟著光團走到了走廊的最深處。

光團在一處房門前停住，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進來吧！”

有些彆扭的口音。羽翊想了一會，輕聲回答：“那就打擾了。”

輕輕推開門，阿二和黑三依舊護在身前，寸步不讓。

整潔明瞭的屋子，充滿了東瀛的韻味。

饒過屏風。正中間跪坐著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看見羽翊他們進來，淺淺的鞠了一躬。

羽翊也學著他鞠躬，算是打招呼。

“你幹嘛！”墨勰拉她。

“這是禮數。”

“我這裡是第一關。”老人依舊低著頭，說著不熟練的中原話“不過關，是逃不出朱雀樓的。”

“花門夠變態的，將你這麼個老人家關在這。”馬木黑皺眉。有些不恥的說道。

“大家各為其主。”老人家慢聲細語，好似一位世外高人。

“那我們就得罪了。”阿二和黑三同時拔劍進攻，劍光匹練而起。無聲無息的直刺老人，出手疾、準、狠。

羽翊平日和二人插科打諢慣了，卻不知道他們的武功這麼好，一張一弛，幾乎看不出進攻的路數。

可飛身剛至一半。面前就如出現了一塊沉甸甸的盾牌，二人一攻不破。再攻不入，竟被一股真氣彈了回來。

砰地一聲，阿二和黑三摔在了地上。

“阿二！黑三！”

羽翊忙去扶兩人。

“年輕人做事要講規矩。”老人的手一揮，角落裡的布簾自動拉開，好幾具屍體歪歪扭扭的躺在那。

最中間的，就是墨皙的那名手下。

玉研緊張的拉住馬木黑。

“那我就賜教了。”馬木黑眼神一變，徑直要衝上去。

“我們還可以。”阿二和黑三強撐著站起來“剛剛老人家手下留情，我們兄弟二人還想再賜教一番。”

“不怕死的，你們是第一個。”老人家淡笑，眼神依舊低垂著。

羽翊這才發現，面前的這位老人一直都在布棋。

“他們兩的身手已經很好了。”羽翊慢慢跪坐在老人的對面，恭敬地行禮“即使我們全部動手，可不見得能夠沾到您的皮毛。像您這樣的高手，自然也不稀罕與一般人交手。”

老人家擺好最後一顆棋子，慢慢抬起眸子，深邃的眼神讓人覺得緊迫。

“沒想到來闖關的會是一個女子。”

“晚輩也未曾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一位世外高人。您剛剛也說了，各為其主，不然，真的想拜您為師。若是遇上您這樣的師傅，我說不定早就變成武林高手了。”

“都說中原女子機敏，果不其然。”老人家淺淺一笑“既然如此就由你來闖關吧！”

“本王來。”墨勰眉頭一皺，要將羽翊拉起來。

“你贏不了的。”老人哼了一聲“別以為東瀛無人，只是我不理世事，否則還輪不到你這個毛頭小子放肆。”

“老人家要玩什麼？”羽翊放開墨勰，笑道。

“你贏了，我放你們走；你輸了，就陪我在這朱雀樓裡等下一個人吧！”

“老東西。你倒是色迷心竅啊！”馬木黑急吼吼的說道。

一直不說話的墨皙也忍不住了，慢慢直起了身子。

如果一起動手，還是有勝算的。

“小丫頭，要比嗎？”

“你佈下珍瓏棋局讓我來闖關，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有點眼力。”老人家哈哈一笑“要麼殺我闖關，要麼贏棋，二選一。”

“如果我輸了，你會放他們走嗎？”

“連我都贏不了，就算放了他們又何妨。不過，我倒是有這個感覺。你可以活著走出朱雀樓。不過…”他輕輕笑了“舍取之間就要看誰最在乎你了。”

“借您吉言。”羽翊拿起白棋，做了一個請。

棋盤上，白棋處於絕地。黑棋將白棋重重圍住，讓白棋陷入重圍之中，稍有差池就難逃全軍覆滅的危險。可羽翊不緊不慢，輕輕落子，雙方刀光劍影。妙手迭出。

“小丫頭，可以啊！”

羽翊一邊落子，一邊輕輕念道：“金雞獨立，老鼠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