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一樣,緊接著就是一股灼熱的溫度貼在了上面,熱量一直穿透進入她的五臟六腑,融進她全身的血液。
她稍稍抬頭,只見席風正怔愣盯著她的小腹出神,他鮮少有在做事的時候中途停下的,今天是個例外。蟲
龍芩鳶分明可以看見他胯間的昂然,可他卻忍了下來,只是一瞬間的靜默不語。
突然,他從她身上起身,嘶啞的聲音。
“鳶兒,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龍芩鳶就感覺自己身體驀然一涼,可胸前他掌心的溫度還在,席風就草草穿戴好衣裳往外頭走,他步子很快,像逃亡一樣。
“風!對不起……別走……”龍芩鳶慌了,顧不得穿鞋子,抱住被子一骨碌下床從背後死死抱住席風,席風的腳步便不得不頓住。
似乎是過了很久,席風猛然掰開她的手指,轉過身抱她起來,“乖,躺著睡一覺!”
他甚至連哄她都不願意了麼……
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他便匆匆而去,龍芩鳶卻一直望著門口發呆,眼睛逐漸渙散,就一直睜著看睜著看,不曾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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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風離開房間,重重撥出一口氣息,像是在水中憋了很久好不容易可以換氣一樣。
他仰起頭,用下巴對向天際狠狠閉上眼睛,逼回溢滿眼眶的東西。
後來他一直坐在迴廊中直到天明,只有天上的一輪孤月陪著他,天一亮他便身形一閃,飛身出了慕府大宅。
他落在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裡,裡面便立刻有人來迎他。
出來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女人體態妖嬈,身形風韻,一看便知年輕時候定是個美人坯子。
“怎麼?見到了?”女人見是席風,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客套話。
席風眼神幽深,看不清他的情緒,好像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讓人分不開裡面的東西。
“是,見到了!”他不著痕跡地將手握成拳頭藏在身後。
女人便不再搭理他,繼續手中的活。
這個院子佈置很簡單,有一些地方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該是平時的主人就不怎麼打掃。
席風環視一圈,幾次開口卻欲言又止,他久經沙場,很少有這樣的時候,最終他似是考慮了很久才開口,
“非要這樣嗎?到時候她連命都沒有了,你捨得嗎?”
女人冷哼一聲,眼眸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被遮掩下去,“就算是養一條狗,養了十幾年的也會有感情……不過”女人溫柔的話語瞬間犀利起來,如一把無情的刀子,“兩害相較取其輕!我是不會後悔的!”
片刻,女人瞪了一眼席風,便又笑起來,“怎麼,動了真情了?”
回答她的只是一個瀟灑的轉身。
女人在席風的背影中落淚,最後軟軟地跪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待席風回去的時候才聽穎兒說,龍芩鳶把飯菜都弄到房間了,誰也不讓進就自己一個人在裡面,已經半個時辰了。
他瞥了眼歐陽遠,急忙忙往她的廂房去。
忽然一腳就踹開門,嚇得裡面的人猛然一個哆嗦!
見進來的人是席風,龍芩鳶的怒火瞬間就消散,桌上的飯菜一個飯粒都沒動過,就連筷子都還是整整齊齊放在碗上不曾移動過。
席風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氣沖沖把筷子重重奪在手裡甩到她面前,“吃飯!”
龍芩鳶瞳孔的焦距漸漸回攏,木訥地抬起眼睛問他。
“上次你跟我說,十八年前有一天……整個大地都陷入了黑暗是不是?那一天連太陽都沒有,全部是黑暗的,是不是?”
“是!”席風眼神一動,她這樣一問就意味著她知道了些什麼。
“所以,那一天是陰日陰時,我出生的,是不是?”
果然……她知道了!
“是!”
龍芩鳶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卻不知道自己的生時居然還這樣不同。
“原來……我是個極陰之人,怪不得……會被不好的東西纏身!”她的寒症,還有她曾經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她常常會看見的一片雪白世界,滿地鮮紅的血跡。
席風微微嘆息,用筷子夾起一些她最愛吃的青菜放進口中咀嚼。
然後突然一傾身,溫熱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在龍芩鳶詫異的眸子中,他的手在她喉間一使勁,一大口的飯菜就被她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