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璃,再過百十里便是驛站了,咱們在那裡歇息片刻,便繼續趕路,希望能在明日傍晚到達青州。可不能耽誤了大事兒,他一人在皇宮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我著實不放心。將事情如實稟告太子之後,我們就先趕回來,你說好不好?”洛千寒抬手順著黔璃額前的鬢毛,低聲道。在說到某人時,眼底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柔情,和剛才的冷麵修羅簡直是判若兩人。
雖才出門幾日,可他就是剋制不住的想他,每時每刻的想。想他在宮裡,該怎麼應付朝中的那些文臣武將,又該怎麼防範那背地裡的暗箭;想他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
活了近三十個年頭,從不知情為何物的他,居然會對一個人用情這麼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人。想想這荒唐的可以用“天理難容”來形容的一段情,他自己都覺得荒謬,更況是別人。
可是,既然已經動了情,就不要去在乎這麼多,世俗禮法,那都是用來忽悠老實人的,對他們,沒用。再說了,就算真有報應,他也願意承受,五雷轟頂還是天打雷劈,都儘管的朝他身上招呼。人活一世,若不能轟轟烈烈的痴一回,戀一回,愛一回,恨一回,還不如不活,早死早超生,重新投胎多好!
“呼兒。。。呼兒。。。。。。”黔璃興奮的直跺前蹄,黑亮如鑽的眼睛閃閃發光,叫聲也比剛才明顯的洪亮了許多。顯然的,它是非常贊同主人的這個提議的,比起這個主人,它可是更加的喜歡另外一個主人呢!13852260
“我可告訴你,收起你的那些個花花腸子,他是我的,誰都別肖想!非人類的更別妄想。”洛千寒氣結,好不容易有個喜歡到骨子裡的人,偏偏還有人要跟他強。。。哦!!!這還不是個人呢。。。。。。
小馬兒瞬間蔫兒掉了,拉攏著腦袋跺前蹄,無聲的抗議著:只許你喜歡,就不許別人喜歡了?太霸道了!你都已經佔了他整個人整個心了,還不讓人家默默地喜歡他,太過分了!雖然它是個畜=生,可是也有喜歡的權利的。回去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的參你一本。(此乃,黔璃的心理活動。。。。。。)
“行了,咱們啟程吧!那些人雖被你甩的老遠,難保不會尋其他路徑追上來。這一路上,為了躲避他們,咱們已經饒了不少路,耽誤了不少時間了,還是得加快行程趕到青州才行。”洛千寒一面說著,一面將手中的乾糧水袋放回馬背的包裹中。撩起衣袍,翻身上馬,揚起馬鞭:“黔璃,走了。。。。。。”
“駕。。。。。。”W7By。
一人一馬,披著霞光,在這初秋的傍晚,在寬敞的棧道上飛馳,背後,是大片的火紅,如一團火海。形成了“萬點紅中一點黑”獨特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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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宮裡,更是人心惶惶,眾說紛紜。皇上多日未上朝,太子亦是不知去了何處,至今未歸。現今,國家大事都由丞相和四五皇子把持,那些個頂著官銜拿著厚祿的朝臣們,便帶著各樣的心思,接近這三個人,有的想從他們口中得到最真實可靠地訊息,也有的想要渾水摸魚,趁機借藤翻=牆,拉近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關係。
每個朝臣在宮中都有自己的關係網,他們自然是能透過各種渠道得到一些可靠地訊息,雖不明確,卻足以讓他們震驚——皇上病重,病因不明。據可靠訊息稱,皇上或許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只是在硬撐著。
而在這個時候,四皇子和五皇子卻得到皇上的重用,聖眷正隆,太子卻不知所蹤。皇帝的用意為何,眾人可想而知。太子本就是個不受寵且沒有實權的皇子,如今在皇上病重之際卻帶著自己的皇妃遊山玩水,不知去向。皇上必然勃然大怒,覺得將東楚若交給這樣不負責任且無孝心的人,國將不國。
而那些曾經支援太子登位的一眾大臣,已經有些小部分開始倒戈,而絕大部分仍然堅持己見,誓死效忠太子。眾觀各皇子皇親,他們認為,除了太子,沒人有能力勝任那個位置,更沒人有能力將東楚帶進富強繁榮。
此刻,便能很容易的分辨出,哪些人是真正的忠誠;哪些人又是那牆頭草,風往哪吹往哪倒。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他們也聽到了風聲,又怎甘坐以待斃?聖意難測,他們不敢肯定皇上是不是真的要廢太子,另立皇儲;還是虛晃一招,只為試探。他們知道這可能會讓自己的狼子野心就此暴露,但又想這是難得的一次機會,如果錯過,要想翻身,便再無可能。
是以,他們便領著自己所派的黨羽日日守在皇帝寢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