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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菊,你怎麼了?看見什麼了?”雅竹瞧著鳶菊異樣的神色,疑惑的問道。
“走,下去再說。”鳶菊有瞧了眼緊閉的房門,回頭對她們小聲說道,臉上的興奮怎麼都掩飾不住,像是發現什麼大秘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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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御書房。
皇帝皇甫易正低首批閱奏章,手握燻有紅墨的紫毫在明黃色的奏摺上時而圈點,時而落筆書寫什麼。
臺下正跪著剛從宮外回來,皇甫易的御用暗衛。
“這麼說,他們到洛城了?”皇甫易埋首於奏摺之中,頭也不抬的問道,聲音裡略帶了一絲病痛的沙啞。
“回皇上,是!”那名侍衛恭敬的回道。
“可查出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拘束下查探,像是青州。”
“青州?江南商賈名流集聚之地,青州?”皇甫易終於將頭抬了起來,眸中的詫異一閃而過。辰兒他們,去青州做什麼?
“是。”
“行了,你下去吧。”皇甫易揮了揮手,示意那名暗衛可以消失了。
“奴才告退。”瞬間,原本跪在那裡的身影已消失不見,如秋風過處,未留下一絲痕跡。
皇甫易放下手中的紫毫,英挺的俊眉緊蹙著,卻怎的都想不明白。他一直都知道辰兒有事情瞞著他,且還慢了不少事情。這孩子,沉穩內斂,卻也心比天高,什麼事情都很認真。雖然表面上看似冷若冰霜,一副不喜人近的樣子,卻又為百姓做了這麼多事情。
畢竟是自己的親身兒子,他有什麼樣的姓格,他這個做老子的,不曉十分,也知道七八分。此次他們名義上是去遊玩,但他知道,要皇兒親自出馬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小事。再說,其他幾位皇子,對他的太子之位頗為不滿,恨不得他出個什麼意外,好自己取而代之。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派暗衛暗中保護他們,他是他和皇后的孩子,也是自己最中意的帝王人選,他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差錯。
最近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也不知能熬到什麼時候,他只希望能儘量幫辰兒處理好一切,讓他登位後,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皇甫易不知,自己再如何的設想周全,再如何能掐會算,卻終究算漏了一個人,那個最危險的人。他以為,只要將人留在身邊,悉心照顧。便能慢慢的抹去孩子童年時留下的陰影,卻不知,有些事情,早已是上天註定。人為的力量,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咳咳咳。。。。。。”突然,皇甫易止不住的咳了起來。最近他這咳嗽的毛病越來越嚴重,御醫開了一大堆潤痰止咳的藥,都不頂用。
“皇上。。。。。。”候在一邊的太監總管於長盛,見皇甫易又開始劇烈的咳嗽,心憂不已。趕忙將茶水送到他的手邊,抬手輕輕地順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許久,皇甫易差點兒將肺都咳了出來。感覺手中有些溼漉,攤開手掌一看,一灘豔紅如梅的血跡現於掌心。
“皇上!!!來人,傳太醫。。。”於長盛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朝著宮門外吼道。
守門太監聽後,如狡兔一般奔向了太醫院。
“長勝,朕的大限將至了啊!!!”皇甫易嘆了口氣,心中不服命,卻不得不認命。人,終有一死!
“皇上,您不會有事的,一定會長命萬歲的。您一定不會有事的,太子和太子…妃還未回宮呢!”於長盛在皇帝身邊伺候了他一輩子,自然知道,皇上他最在乎的人是誰,最擔憂的人是誰。
“他恨了我這麼多年,也不知會不會原諒我?”對於兒子的恨,皇甫易是有口難辯,身為帝王,本就有很多無奈,很多身不由己。有時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寫下這份重擔,和秋雅尋處山清水秀的桃源之地,過著平靜安詳的生活。
“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太子他深明大義,睿智孝順,定會原諒皇上的。”於長盛的心疼的看著皇上,安慰道。
“世間帝王皆無情”!這句話可以用在任何一個帝王身上,卻獨獨不能用在皇甫易身上。他是一個怎樣重情重義的皇上,他再清楚不過。
為了保住皇后的姓命和後位,他故意疏離冷落與她;為了不讓太子成為他們兄弟爭奪的犧牲品,皇上只讓他做了個沒有任何實權的掛名太子;為了均衡朝堂上的各大勢力,皇上費盡心思,挖空腦袋的想著可以折中的辦法;為了太后能夠安享晚年,他不惜背上不孝子的罵名。。。。。。Vzx2。
這一切的一切,試問,又有哪一朝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