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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麼,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看得開。看開了,就一切都順了;看不開,就只能在塵世中慢慢煎熬。

佛祖有云:紅塵之事,慾望使然,心空,則一切空;心念,則萬事纏。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上官菱惜只是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這些話,說的容易,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呢?

凡塵俗世,怎能說斷就斷,況且,她也不是萬般皆空的神僧,她只是,這茫茫紅塵中,一個俗人而已。

桑榆雖心痛如刀割,卻也自知自己沒有能力說服皇嫂,哭著與上官菱惜道別後,隨著南禹臨嫁往南梁。

自上官菱惜被封后起,就沒在見過面的君旭堯,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如今的她,已和被打入冷宮無異,任何有著一定身份的人,都可以見她。

君旭堯站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而她,則靜靜的看著窗外。

此刻的場景,像是一副被定格的畫,寂靜的,安靜的,放入靈魂的,一副“相望圖”。

所有人,都走了——

她的身邊,再沒有一個可以噓寒問暖,陪她說笑,供她調戲,與她打架,對她言聽計從的人了。

上官菱惜忽然覺得,這個皇宮裡,冰冷的像個地獄,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現在的她,已和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無異,破敗的身體,枯萎的活著。

身邊不再有盼香暖心的嘮叨,不再有肚子裡的孩子時不時的鬧騰,不再有宮外的家人填補她內心的孤寂。現在的她,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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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瑟瑟,一片蕭索,曲終人散,獨坐窗沿,望盡塵世淒涼。

深冬的天,冷得滲人。風捲著殘枝狂亂的吹著,枯萎的葉像是失去生命的依託,隨著風無助的飄著,不知飛向何處,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為襯托冬的殘冷,天空,飄起了片片融雪,雪白的六瓣雪不染俗世塵埃,一片片的落在地上,而後化作水霧,被大地吸收。

入冬的天,讓人更覺冷了幾分,只是冷的,不知是身,還是心。

上官菱惜一身單薄的白色宮裝,烏黑的長髮盡數披下,宛如林間瀑布傾瀉而下。不只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冬天,異常的冷,似乎要將她跳動的心,一起凍結成冰。

看著如今空落淒涼的宮殿。沒有往日的歡鬧,沒有往日的喜慶,更沒有心心念唸的人的陪伴。如今陪著自己的,只有這座冷冰冰的宮殿。

曾經的如膠似漆變成現在的形同陌路。

曾經的姐妹情深變成如今的水火不容。

最近的她,時刻在想,她是不是不該進宮,是不是不該為他舍了自由;忘了自我;棄了尊嚴。她也會想,她是不是個災星,和她走的近的人,都會被無辜牽連,甚至枉送性命。

眼淚像脫了線的珍珠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眼前蒼涼的景色也漸漸變得模糊。本以為已經流乾的淚水,再次氾濫。

第二百六十六章 廢后!

她抬頭,仰望漫天飄雪的天空,任淚水肆意的流淌。睍蓴璩曉天,明明下著雪,卻陰沉的像是要壓下來般,讓人透不過氣。

“我可以後悔嗎?老天爺,如果可以,求你,讓我回家,可好???”上官菱惜輕啟櫻唇,哽咽的祈求。

“我怕,真的好怕,我已經撐不下去了。。。。。。”

“皇上駕到! ! !”殿外,於長盛站在院中,用他典型的公鴨嗓傳道。

聽到聲音,上官菱惜收起所有外露的脆弱與痛苦。用絲帕擦乾臉上的淚水,換上一副木然、淡漠的表情。

該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該結束了——

看著皇甫昊辰從院中一步步的走進殿內,上官菱惜起身迎向他,就像曾經無數個傍晚,他處理完政務,回到棲鸞殿的時候,總能看到她遠遠的朝自己走來。

皇甫昊辰心裡暮然一暖,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了許多,他本能的伸出雙臂,等待著她猛然撲向自己。

只是,她並沒有撲進他懷裡,而是跪在了他的腳下。

“臣妾叩見皇上!”

聲音,如三九寒月,冰冷的沒有溫度,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不,此刻的他們,比陌生人還不如。

曾經海誓山盟的一對戀人,如今變得形同陌路。

“起來吧!”皇甫昊辰收起臉上的柔情,聲音同樣冷漠的沒有溫度。

上官菱惜悽然冷笑,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