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你說,如果我也死了,會不會回去呢???
她的冷靜,讓他心慌;她薄唇裡吐出的每一個字,讓他心顫。
“夠了!”皇甫昊辰怒聲打斷她的話,原本冷硬的面孔;隨著她的每一句話,慢慢龜裂。
“上官菱惜我不准你胡說,也不准你離開,沒有我的允許,你那兒都不準去! ! !”。他冰著聲音命令道。
他害怕了,這樣的上官菱惜,是他沒有見過的;她說的話,也是他沒有聽過的。她說這是她們的秘密;她說,本不屬於這裡,她有她的家,真正的家。
她的家在哪裡?她的家不是被自己一手毀了嗎???
空洞,害怕,失去她的恐懼,一點一點的侵襲著他的心,他的靈魂,他的理智。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從不曾真正的瞭解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個他窮盡一生,哪怕揹負千古罵名也要與之攜手天下的女子。
“惜兒,你聽我說。。。。。。”皇甫昊辰傾身向前,想要將眼前這個瘦弱不堪的女子緊緊地擁在懷中,若不然,彷彿下一刻,她就要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一般。
“啊。。。。。。走開,別碰我!”如碰到毒蛇猛獸一般,上官菱惜驚恐的退退離他一丈遠,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嫌惡,好似他是這世上最骯髒的生物一樣。
候在殿外的於長盛,聽到尖叫聲,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跑進來一看究竟。
皇甫昊辰的眼裡閃過受傷,他的惜兒,已經對他這般恐懼厭惡了嗎?連觸碰都不屑了嗎?
將她傷害至此,自己萬死難辭其究!
但,現在的他只能默默承讓所有的一切。除了她,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著自己預想的步驟來走。所以,他不能說。說了,父皇和母后的仇就再也報不了了;說了,東楚就會毀在自己手裡;說了,他和菱惜的未來,更是徹底的葬送在他手裡。
所以,即使讓她誤會,即使讓她痛恨,即使所有人都說他冷酷殘忍,他也得堅持下去。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就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他都會將一切都告訴她,毫無保留。
思及此,皇甫昊辰收起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疼,恢復成冷酷的無情帝王,冷聲道:“像你這般冷血殘忍的女人,朕也不屑碰你。朕來看你,也是念在與你往日的情分上,既然你不領情,朕也不必再對你心軟。”
遂而又對跑進來的於長盛命令:“傳朕口諭,皇后心狠毒辣,殘害親子,有失鳳儀,不配為後。明日起,撤去皇后封號,搬離棲鸞殿,遷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永世不得離開!”
於長盛驚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皇上,他怎麼也沒想到,皇上當真一點兒都不顧念舊情,就這麼廢拙了她的皇后之位。
曾經,他親眼所見皇上與皇后之間至死不渝的感情,卻沒不曾想,歲月變遷,人心不古,再深再刻骨的感情,到了權勢和地位面前,也虛弱的不堪一擊。
一朝身在帝王側,果然伴君如伴虎——
而立在一旁的上官菱惜,面上卻沒有露出難過傷心的表情,也沒有嘶聲力竭的跪求皇上收回成命,反而異常的平靜,甚至,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於長盛以為自己眼花了,對於皇上的聖旨,皇后娘娘居然表現的這般平靜,甚至一臉的輕鬆自在。她難道不應該傷心,不應該哭泣嗎?為什麼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而上官菱惜確實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她看著皇甫昊辰深邃的雙眸,淡然一笑,輕聲說:“這下,終於兩清了。我什麼都不欠你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沉睡,接楔子下半段
皇甫昊辰走後,上官菱惜踉蹌著後退數步,正好撞在裝修奢華的鎏金抵柱上。睍蓴璩曉她癱軟的倚靠著圓柱,額間冷汗如瀑,順著臉頰流下,臉色慘白的比女鬼還要恐怖,貝齒已將唇舌咬破皮,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混著臉上流下的汗水一起,流過她纖細的脖頸,性感的鎖骨,最後隱沒在衣領之下。
如果皇甫昊辰再在這裡多呆幾分鐘,她的腿鐵定就廢了。
她不知道皇甫昊辰是有意還是無意,明明可以讓她立刻搬離棲鸞殿的,卻偏偏讓於長盛明日執行。
算了,不管怎麼樣,都與她無關了。
皇甫昊辰不是她的第一個戀人,卻是她用情最深的一個,也是,被之傷的最深的一個。
心,空了;人,疲了;愛,死了。
最後的她,什麼也沒有剩下。
或許,老天讓她來到這個時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