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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裡我已經很滿足了。”說完,她就斷了氣,龍燁暝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誰也沒有看到,他眼角的淚潤溼了她的衣裳。

素櫻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空空的心裡沒有一絲情緒,她很痛,可是她哭不出來,只能愣愣地看著一切,似乎所有的哭泣都與她無關。

“事情都結束了,你該回漪瀾殿了。”

龍燁暝又一次走入這冷宮,看著熟悉的場景,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現了凝香的影子,心抽痛了一下,可是很快就被眼前的女子佔滿了心房。

素櫻靜靜地坐在窗前,眺望著隱約若見的春色,一顆心又不知瞟向了何方,好久才回過神來。她轉過頭來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龍燁暝,他的心思她懂,可是在經歷了這一切後,她再也無法承受他對自己的獨寵。她踐踏了別的女人一生的奢望,這讓她覺得自己很殘忍,如果可以,她情願自己從未出現過,至少他能給予她們平等的恩寵,縱然那並不是愛。

“皇上,臣妾想留在這裡。”

“你想留在冷宮?”不可置信地問著,龍燁暝的心揪起,第一次被無奈淹沒。他能主宰整個月闕國的人,卻沒有能力弄清心愛的女子的想法,這讓他情何以堪。猶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她的雲淡風輕吸引了他,卻不知也是她的淡漠傷他最深。

素櫻聽到他悲傷的聲音,心不由得一軟,可還是決絕地點了點頭,既然不能愛他就不要給他希望,這才是李素櫻不是嗎?

龍燁暝自知無法左右她的決定,雖然他可以以聖旨命令她回漪瀾殿,可是那也只是把她的身體搬回去,她飄蕩的心誰也不知道停留在何處。

久久地看著她,可是她還是旁若無人地欣賞著窗外的景色,迫切的心慢慢地冷卻,龍燁暝終是陰冷著臉走了出去。

素櫻回頭看著他孤獨的身影,眼底透出一絲傷痛,喃喃道,“對不起。”輕輕的一聲抱歉被風吹散,只是傷了這淡淡的春色。

“皇后娘娘駕到。”

一聲通報讓素櫻不覺想起了許多,凝香,宛妃,冷昭儀,還有華貴妃,曾經的繁花似錦,今日只剩下了她和梅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

“妹妹在想什麼呢?”

淡淡地一笑,素櫻起身欲行禮,可是卻被南宮若梅制止了,她疑惑地抬頭,印入眼簾的是錦衣華服,卻是給了她一種不一樣的奇妙感覺,好似眼前的只是個長得同梅妃一模一樣的女子。

南宮若梅將她的眼神納入眼底,不由輕聲嗤笑,扶著她在一旁坐下,“妹妹是否在詫異為何本宮會對你這般和顏悅色?”

素櫻也不閃躲,誠實地點頭,不想卻讓她笑得更加燦爛。

似乎是輕嘆了一口氣,南宮若梅溫柔地說著,“其實本宮本也不是那般乖戾的人,只是要在深宮中存活,沒有皇上的寵愛,就只能靠自己了。宮中都傳說本宮性格乖張不好惹,可是誰又能憶起當年被人欺負的南宮若梅呢?”

靜靜地聽著她的回憶,素櫻不言不語,可是心裡卻是對她多了一份理解,同是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更何況她這般直率的性子,比起納蘭容華那樣的笑面虎可簡單多了。

南宮若梅看著她淡淡的笑容,也不由得放鬆了心情,“說實話,本宮對你的才情很是喜歡,只是,本宮一直以為你和那華貴妃是一夥的,才會處處針對你。”

“娘娘和華貴妃有瓜葛?”

素櫻問出心裡一直以來的疑惑,卻見她臉上突現的悲傷,才發現自己或許一直以來忽略了很多,這個宮中的女人哪一個是沒有故事的呢?

“剛進宮時,她對本宮很好,就像姐姐般關心著本宮,直到本宮懷孕後流產,偶然發現她做的手腳,才知她笑容後面的真面目。只是她是尊貴的貴妃,而本宮只是個小小的貴人,誰能相信本宮的一面之詞,更何況誰都看得到她對本宮百般呵護。所以本宮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素櫻未料到事實的真相是這樣,她的心隱隱作痛,究竟這個皇宮浸潤了多少的鮮血,犧牲了多少生命,它表面上的富麗堂皇此時看來是那麼諷刺,可是這一切又與她何關了呢?

“娘娘,素櫻只有一句,死者已矣,過去的就放下吧。”

南宮若梅深深地看著她,這個女子比自己遭遇了更多的苦難,她卻能如此輕鬆地放下一切,也難怪皇上會對她與眾不同,就連她自己也喜歡上了這個女孩。“素櫻,跟本宮回宮吧,一切的苦難都結束了,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微抿的嘴角慢慢地勾起,素櫻微笑地看著她,“謝娘娘厚愛,只是素櫻喜愛這裡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