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迴盪在口中,她不禁皺起了蛾眉。
“暝,跟我講講凝香吧。”
龍燁暝的臉上浮現了隱隱的笑意,竟開朗得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好似想起了非常美好的回憶。素櫻撐著下巴,淺酌著聽他好聽的嗓音。
“初見凝香還是五歲,朕和燁廷在御花園玩耍,母后拉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走到我們面前,說以後她就是我們的妹妹。我們都沒有見到這麼美麗的女孩,像是粉雕的娃娃,我們一人一邊拉著她,可是她卻哭了。”
“我們慌了手腳,不知所措。母后說她失去了爹孃所以哭,燁廷就做鬼臉給她看。她笑了,很漂亮,只是她的笑只對著燁廷。她說朕的臉很兇,像是壞人,五歲的我很是傷心。”
龍燁暝說著,不禁流露出純真的笑意,素櫻看在眼裡,心也柔軟了,他該是很多年沒有流露出這樣的笑容了吧。
“為了逗她笑,朕第一次做鬼臉,第一次放下了太子的尊嚴,就為了博她一個關注的眼神。久而久之,我們成了一體,一起玩,一起上學堂,一起睡覺。那幾年的時光是朕回憶裡最美好的,原來朕也可以那麼單純地笑著,鬧著。而不是被當成未來的君主,不苟言笑,除了燁廷沒有敢親近我。凝香是那麼單純,她從來沒有把朕當成主子,只是一個耍玩的夥伴,這樣的單純朕覺到了幸福。”
“一天天的,她出落得越來越美麗,朕在心裡發誓,十六歲那年我一定要娶她為我的皇后,我想要看到她為我一人展露笑靨。於是朕第一次反抗母后的旨意,對薛家表妹不屑一顧,只因為朕的眼裡心裡只容得下沈凝香一人。”
純真的笑意漸漸消失,疑惑以及陰霾沉入眼底,素櫻知道,她一直疑惑的事情該得到答案了。
“朕登基後,立刻舉行冊封大殿,如願地她成了朕的皇后。只是那夜,喜帕揭開的一瞬間,朕恍若看到另一個女子。她有著熟悉的容貌,卻明明是另一個人。朕不明白為何一夜之間朕的凝香不見了,椒房殿中住著的是一個同她長得一樣的陌生人。”
“被她的冷漠擊退,朕失神地退出新房,不願呆在那個令人窒息的空間。慢慢的,我們之間就成了如今的模樣,只是朕還是不解她為何改變。”
素櫻明白他的煩悶,就連她也是不解,她只相信凝香一定是遇著了什麼事才會有這麼大的改變,抑或是,她的心裡藏著另一個人。這個想法一出,素櫻的心中一沉,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因為她明白,那種愛著一個人卻無法言說的痛苦。
無奈地笑笑,龍燁暝搶過她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嘴角勾勒的弧度很是邪佞,深邃的鳳眸微眯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暝,宮中不揭喜帕就是從此而來的吧。”突然想到,隨口就問了出來。
邪笑著的男人,肆無忌憚地睨著她,“朕就想看著她們所有的表情,一絲都不想錯過,直到把她們的心思看透。只是,除了她以外,你是第一個讓朕看不透的女人。”
回他一個嫵媚的笑,素櫻拽拽地說道,“那就是臣妾受寵的理由嗎?”
“你覺著呢?”突然發現越來越有趣,龍燁暝也突然有了興趣,只是酒精已使他昏昏沉沉。
素櫻翹起紅唇,微勾了個弧度,眼波流轉,“我想是。”
龍燁暝呵呵大笑,這個小女人還真是他的剋星,不過也讓他的心輕鬆了不少。
“皇上,打入冷宮是不是太過絕情,畢竟臣妾不相信皇后娘娘會加害我。”忽的嚴肅,素櫻終於提到了此次來的最終目的。
眼前的男人卻突然露出悲傷的神情,恍若他才是受害者,“只要她一句開脫的話,朕就算負了天下人,都會護著她。”
這一句,讓素櫻動了心,或許這就是她所追求的白首不相離的愛情。只是,往往,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抑或,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這或許就是愛情最悲傷的部分了吧。
“暝,如果她能矢口否認,是不是就能還她自由?”
“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會是兇手嗎?”龍燁暝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麼肯定,一年的認識足夠讓她們如此深信不疑嗎?如果是,那他絲毫的猶豫與懷疑是否對凝香來說都是徹骨的失望。
素櫻勾起淡淡的笑容,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情與相識多久都沒有關係。就像有的人,只一面就能成知己;而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只是陌路。
“相愛不如相知,凝香如我就是那隻一眼就一生相守的知己。”
“相愛不如相知。”龍燁暝淡淡地回味著,突然覺著自己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