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炫/書/網/整理(www。87book。com)帳目的掌櫃面色嚴肅地抬起頭來,“幾位可能一直在趕路不知道事。”他朝著西北方向行了個恭敬的禮,一本正經地接著說道,“皇帝陛下駕崩了,新皇下令舉國同哀。”
“皇帝陛下駕崩了?”發出疑問的是包聽聽,她站起身來,從昨天開始一直就跟著老陳他們,根本不能分身去聯絡手下人,而且依冰魄的多疑性子,容不得她出門與人聯絡,這個大訊息,讓她微微有些震驚。
她看向對面的老陳,覺得她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似解脫,又有一點點的悲傷,讓她看了微嘆口氣,老陳居然是那個容政暴君的女兒,還真是讓她想不到,這麼個窮鬼,老是想著退出江湖,膽子都不大的女人居然是暴君的女兒,那個暴君因著別人隨便說出口的一句話,滅了人全族,連求情的大臣都在殿堂上直接杖斃。
“嗯,現在是新皇即位,大赦天下。”掌櫃簡潔地把他所知道的事講完,就埋頭算他的賬目,數著今天的收入。
陳清卿腦海裡只有“新皇即位”這四個字,愣愣地轉過身望向掌櫃的方向,手上一熱,她迴轉過頭,望入一汪琥珀色的眼裡,定定地瞅著它,裡面看到她自己的身影,她下意識地一滯,“阿清,他死了,他死了,你說他居然死了。。。。。。”
她喃喃地自語,聲音裡像是被風吹開去似的飄渺與哀傷,眼睛無神。
喻前澈緊緊地抓住她冰冷的手,長臂一攬,把她整個人拉入懷裡,她的身體也冰冷一片,讓他的心揪緊了些。
“他居然死了。”她又喃喃地重複了一次,眼神裡突然多了道狠決的色彩,“掌櫃,可是知道哪位皇子即位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呀。”掌櫃的彷彿在嫌棄她的孤陋寡聞,頭也不抬。
原來是馬雲風。她有些放心地點點頭,微微推開攬住她身體的阿清,身體裡的冷意因他的靠近而緩緩地散開去,幸好那晚他回去了。
“大小姐,如今正是好時機。”冰魄從外面走了進來,帶著一臉的風塵,卻是興致高昂的樣子,根本沒察覺喻前澈不一樣的神態,他必恭必敬地彎腰站在陳清卿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如今他的大兒子掌權,趁他立足不穩,大小姐正好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謀劃一番,必能奪回大小姐的位置。”
包聽聽兩天下來還是不習慣聽他的聲音,粗嘎得像是鋸子在鋸木頭一樣,讓她的耳朵深受折磨,她腦袋裡靈光一閃,想起在南宮世家的半面人,也是這麼個讓耳朵受折磨的聲音,也許,她把什麼給漏過了,她想。
陳清卿把她拉入這一行人中到底有什麼打算?她用手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冰魄。
“有這麼容易嗎?”陳清卿的耳根子似乎有點軟,眼睛裡泛起希冀的光芒,認真地望著一心欲為她謀劃的冰魄,“真行嗎?不會名不正言不順吧,我畢竟不是父親的兒子。”
“不,大小姐,主人沒有兒子,您是他惟一的女兒,也是他惟一的繼承人,誰都沒有您來得名正言順。”冰魄說得很動情,彷彿她就是他的一切,滿腔忠心只為了她,“您師出有名,只要我們快快地找到東西,就一定能抓住這個機會。”
他沒有看見被他用身體阻隔開來的喻前澈露出譏諷的表情,也沒看見他眼底的深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說的很合我的心意。”陳清卿鎮重地點點頭,雙手緊握成拳,緩緩地站起身來,“阿清,回房去了,明天還要上路。”
喻前澈連忙乖巧地跟著站起來,從身後摟住她,隨著她的腳步子,沿著她的腳印,一步步地上樓去。
“晚上不許再碰我。”陳清卿只脫了外衣,鑽進被窩裡,警告地瞪著跟著爬進床來的喻前澈,“要是你再碰我,休想我明天再跟你說話。”
鑽入被窩裡的人無辜地望著她,彷彿她在說什麼方外之語,雙腿糾纏住她的雙腿,不讓她單獨地朝裡側睡,以手臂充作枕頭伸入她的腦後,讓她安穩地枕著,率先閉上雙眼,裝睡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從心底裡冒起一股失落的感覺,也閉上雙眼,身體的疲憊讓她很快地就沉入夢鄉里,沒空去想別的事。
一早,一行六人繼續出發,幾日後傍晚,他們到達了驪山。
驪山上松柏長青,鬱鬱蔥蔥,遠看形似一匹青色的驪馬,故名“驪山”。驪山也因景色秀美,故又名“繡嶺”。夕陽西下,驪山輝映在金色的晚霞之中,景色格外綺麗,驪山晚照之美令人心曠神怡。
冰魄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