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很痛,彷彿過了一晚這麼長,才被放開,迫切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受的傷根本沒好利落,被他這麼一用力,覺得嘴巴里的斷牙根處疼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心理作用的原因,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嘴,露出僅剩一顆門牙的上顎來,不滿地抗議道,“你、你就不能輕點,我的傷都還沒好!”
然而這話絲毫沒有引起他的絲毫憐惜之意,彷彿戳到他的痛腳處,反而臉色更加陰晦,充滿著寒意的眸光落向她紅豔的唇瓣,箝制她下巴的手又刻意加深了一點勁道,“你還知道痛?知道痛這種滋味?你知道我在黑衣樓這麼多年來是怎麼過來的?”
聞言,她臉色暗了下來,他被黑衣樓抓走,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她的心結,甚至在每年的同個夜晚,她總是被噩夢驚醒,看見他毫無生氣地躺在泥地裡,滿身的泥濘,幾乎看不出來他的本來面目,青黑的小臉找不到一絲粉嫩的顏色。
“我知道,我知道。”她心中罪惡感極深,一直在認為他的失蹤是她的過錯,若不是她心中有掠過想他丟棄,而出一口心中的怨氣,想不到,想不到,他居然真的失蹤!“你想怎麼樣,我可以彌補你的!”
她找了好幾天,才終於接受事實,一點吐露出怨氣的感覺都沒有,她只知道自己把他弄丟了,總是不顧她的冷臉,粘上來奶聲奶氣地喊她“小師叔”的他。
“彌補?”他冷睇著她,眼神裡明顯地露出嘲諷的意味,唇角貼近她的,“你拿什麼彌補我?就是前幾天在我耳邊說的話,你都是嘴巴說話,耳朵把話又給丟棄了?”
“你當我沒說。”她被直衝面門而來的熱意給燻得軟軟體的,連忙改口,小心翼翼地瞅著他變冷的臉色,怎麼著都有點心驚膽顫的感覺,讓她出口的聲音低得如蚊子般嗡嗡叫,“你當我沒說就是了。”
然而這話絲毫沒有引起他的共鳴,彷彿戳到他的痛腳處,反而臉色更加陰晦,充滿著寒意的眸光落向她紅豔的唇瓣,箝制她下巴的手又刻意加深了一點勁道,“小師叔,你可讓我失望,怎麼說出來的話,可以當成沒說的?”
她很疼,受的傷根本沒好利落,被他這麼一用力,覺得嘴巴里的斷牙根處疼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心理作用的原因,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嘴,露出僅剩一顆門牙的上顎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憋著一口氣,不滿地嚷過去,“我就當成沒的,不行嗎?”
老是躲在她懷裡的阿清,鬧脾氣的阿清,愛撒嬌的阿清,可憐兮兮的阿清,可與這個人有著一樣的容貌,性子完全是另外一個人,讓她完全適應不了,想起兩個人之間的破事來,不由得低睫墨睫。
“好好好好好,就只有那個傻阿清讓你給哄住!”他怒極反笑,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放開她的下巴,眼睛盯著她的低垂的墨睫,撥出的熱烈氣息盡數噴在上面,讓她的眼睫微微顫動著,“哄得傻阿清滿腦子盡信了你的花言巧語,下一秒就把他隨意地丟給別人?”
他的聲音裡隱藏著一股深深的怒意,努力地剋制住胸中漫天的火氣,只要一想到在百花樓的秘室裡,她毫不猶豫地點他的穴道,把他如同抹布一樣丟給了玉清,他就想有種想掐她脖子的慾望,想在她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他的手印!
陳清卿有點子心虛,又有點子理直氣壯,心虛是因著她的的確確說過這樣的話,而理直氣壯則是因為她怎麼可能與仇人之子延續這樣的“誓言“?
還有花言巧語?她很鬱悶。
“什麼傻阿清的!他不就是你嗎?只是你以前沒有恢復正常而已!”她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容不得別人抵毀阿清,即使是他本人也不行,抬眸不悅地瞪向他,“玉清是容若的女官,她會對你好的,你幹嘛說得這麼委屈?”
聽著她維護那個傻傻的阿清,他心中的怒火消了好幾分,又妒又樂的,直白地嚷出心中的話,“她又不是你,我才不稀罕!”
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卻是重重地落在她的心頭,讓她非常得受用,想伸出習慣地拍拍他的肩膀,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動彈不得,暈紅了她一張臉,讓她不由得私下裡感慨,原來自個兒的臉皮還不算很厚的。
“得,說什麼傻話。”她打了哈欠,打定了主意要把他給哄住,不然沒得她的好果子吃,沒有恢復正常的阿清就讓她難以招架,正常的阿清,她更對付不了,以柔克則,這便是對策!“你把我放下來,我們找個地方歇腳,我好睏!”
夜色擋住她臉上的顏色,把她的羞窘給完全地掩飾過去,她已經想好了,決不跟阿清正面衝突,就算是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