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入牢獄。
一時間,九重宮闕,波雲詭異,危機四伏。
冬日,冷冽的氣息濃重,棲霞殿裡,白梅落了滿地,一地殘梅敗雪,凋敗的景色,看得人心煩。
碧蓮伺候在李昭南身邊,小心翼翼,帝王的無情,她也看了許多,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定當小心謹慎。
不知道芷蘅走到了哪裡?他派了李民緊隨她們車馬保護,希望,她可以安全的到達北冥,避過這一次劫難。
“陛下,唐義公和夫人求見。”碧蓮小聲說。
李昭南示意令他們進殿來,唐世言與容嫣非進來,面色有些微凝重。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事情辦得不順利?”李昭南問。
唐世言說:“不是,我令人一直緊盯著翠衣宮,可是一直沒有動靜,沒有動靜比不順利還讓人不痛快。”
容嫣非也說:“還有趙元峰的家人那邊,也暫時沒有動靜,並沒有見有殺人滅口的跡象。”
李昭南冷笑道:“哼,越是安靜,一旦爆發便越是震驚,看來對方耐心很強,那麼……咱們就熬熬看。”
“可是陛下,為何不直接將孫如妍處死?”唐世言一向嫉惡如仇。
李昭南說:“處死她太容易,可你覺得一個女人,能掀起多大浪來?孫如妍不過是個牽頭兒的,而願意跟著她走的,無非是在這朝中與朕不和的,或是在朕手下,鬱郁不得志的,他們不是為了效忠誰,而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我只是不知,朕與孫如妍無子嗣,又無兄弟,帶頭的是個女人,那麼一旦他們得逞,將有誰……來統領江山?一定是有這樣一個人在的。”
林間驚魂
唐世言一驚:“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很可怕?放眼朝堂,真正擁有勢力的不多,可是如果說,幾種勢力合併在一起……”
“不錯。”李昭南打斷他,目光赫赫,“這一次戰役,一點不比碧霄殿之變要來得輕鬆,甚至……會更危險,因為敵暗我明,我們完全處在被動。”
容嫣非暗暗心驚,這大沅內部之鬥比草原可厲害得多,男人女人,宮鬥權鬥,太複雜了。
容嫣非說:“那麼能夠令這些勢力合併在一起的,便就是陛下所說的那位,若成功,便會統領江山之人。”
李昭南點頭:“沒錯,而這個人絕不會是孫如妍,可是……與孫如妍定然有不少勾結,達到各自的目的!”
窗外,忽而襲來一陣徹骨寒風,冬氣愈發濃了,只是白梅早早凋敗,這一個冬,註定令江山寒透……
難怪,會是這樣多雪的一個冬呵……
………………
芷蘅的馬車已行至郊外,馬上便要出了原大沅境地,如今,李昭南一統中原,中原之內,便無國境之分。
馬車一路顛簸,三人默默無語。
誰的興致都好像不高,郊外枯山凋敝的景色,更加令心情低落。
芷蘅只是擔憂李昭南的處境,他既令自己離去,便一定會發生很大的事情。
突然,鸞車一陣劇烈顛簸,三個人幾乎摔倒,車外一聲高聲慘叫,車子又是一顛。
三個人皆是一驚,雲兒道:“我看看去。”
芷蘅點頭,雲兒稍稍挑開簾幔,頓時臉色大變。
只見趕車之人已跌下車去,胸口插著一支利箭,滿地鮮血淋淋,而鸞車四周,已被一群黑衣人,密密包圍!
雲兒大驚,關閉車簾:“皇后,有劫匪!”
劫匪!芷蘅面色一變,楊芷蒽更加凝住了目光,臉色煞白如雪……
忽然有人將車簾掀開,三個人下意識湊在一起,三個女子,花容失色,那黑衣人一刀揮過來,冷冷說:“下車!”
芷蒽嚇得沒了主意,身子顫抖動彈不得,畢竟曾經經歷過許多,芷蘅與雲兒鎮靜下心神,芷蘅扶了芷蒽,三個人徐徐下車,芷蘅心裡忐忑,只是不知,他們是普通的劫匪,還是誰派來的殺手?
在如此危急的時候,芷蘅不由得心中更多戒備。
雲兒說:“各位大哥,你們要錢嗎?我們所有的錢都在車上,你們儘管拿去,請不要傷害我們。”
芷蘅凝眉看著,觀察著那為首之人的眼神。
那人果然神色無動,對於錢財沒有表示出任何興趣。
雲兒似乎也意識到了,芷蒽柔弱的倚在芷蘅身邊,一個絡腮鬍大漢踱步而來,濃眉粗眼,眼神冰涼,流露貪婪的光:“大哥,主人要的不是這妞吧?這妞就賞給我吧!”
說著,粗糙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