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讓我試試看。”越沫探身近來,不待伊薇答應,便迅疾出手點了黎窮雁胸口三處穴位,然後伊薇只覺手臂一鬆,竟真被他放開了。
伊薇竊喜,暗忖原來黎子屬熊的!
於是歡歡地把沉睡中的黎窮雁丟給覓柔照顧後,便跟著睿王、越沫往胤華君的寢宮內去了。
路上,伊薇逮住越沫,問出了在水榭見到他時便想問的問題:“原來你真的在雪鼎國宮廷內辦事,可是為什麼,凝雪兒要騙我說她壓根不認識你?”
第十章調戲
去往胤華君寢宮的路上,伊薇逮住越沫,問出了在水榭見到他時便想問的問題:“原來你真的在雪鼎國宮廷內辦事,可是為什麼,凝雪兒要騙我說她壓根不認識你?”
說起那凝雪兒,一開始覺得她年少老城、缺乏童心不說,此刻愈發覺得她深有城府、狡詐不善,且不說明明認識在職任差的越沫卻死不承認,就是欺騙恐嚇伊薇嗜睡症一事,也不知是存了什麼歹意,害得伊薇千里迢迢趕來此地,卻發現事實遠非如此,連孔鵲老人的深意也未可知,其中的蹊蹺,委實叫伊薇愁腸百結,偏偏越沫給出解釋也很敷衍:“許是公主逗著姑娘玩的罷。”
“這人命關天的事,她好平白無故忽悠我嘛!”伊薇嗔怒,“我冷得吃不好睡不好不說,就是我家黎子,也被寒氣傷了身子,這等後果,豈是她可以承擔負責的?”
“姑娘息怒……”越沫無言以對之時,睿王插話寬慰道,“雪公主實是一番好意,姑娘日後便會明白她的苦心了。”
“叫我去明白她的苦心,她可曾體會我的苦楚?”伊薇反問,“卻不知她是藏了什麼苦衷,不妨說個通透好叫我知道。”
睿王不便回明,只道他也不甚清楚,伊薇癟癟嘴瞪他兩眼,又拉過越沫問道:“你和左龍淵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突然提及左龍淵,越沫微怔:“姑娘何故問起六王爺?”
“上一回在菲淵畫舫,我就覺得你與他關係非常,如今看你在雪國宮廷辦事,想來他與你們,也有一番情意了?眼下他正被龍朝和你們雪國的兩派勢力逼得甚為悲摧,能不能念在你們的情分上,網開一面不要插手這事了?”
這番話問出,伊薇已是心如鹿撞,不知道這樣冒冒然替左龍淵說話是個什麼下場,只是自見到越沫後心頭便記掛著這事,一心希望在黎媚將左龍淵逼到絕境的時候,雪鼎國就不要雪上加霜了。
然而越沫嘆了口氣,表示愛莫能助的無奈:“我與六王爺,純屬個人情誼,其中的紛爭,自是不便插手也不敢越權的。”
伊薇心下一涼,只得又將求助的眸光拋向睿王,睿王卻一番苦笑,同樣的無可奈何:“小王……亦無這個權力。”
“那你總有了吧?”
於是對左龍淵一番藕斷絲連的心繫牽掛,逼得伊薇不知好歹地在須臾後於胤華君的飲宴上,問出了同樣的懇求。
聽得這話,胤華君放下將將自斟的葡萄美酒,抬眸望向伊薇,眸光戲謔,伊薇看得不甚清晰,然而輕扯的唇瓣,卻分明是散漫的調笑:“看來,你對六王爺,尚未忘情呢……”
一口美酒尚未下嚥,鼓著兩腮幫子的伊薇在這句調侃之下無所遁形,生生給噴了出來,濺了銀質面具滿滿一臉。
“啊呀!不好意思啊,君上息怒息怒啊!我替你擦擦……”惶急狼狽地丟了夜光杯,伊薇撲到胤華君身前,探出爪子就要去揭他的面具:哼,個殺千刀的,竟敢笑話自己砍不斷青絲對那負心漢念念不忘,不信也揭了你的傷疤讓你也痛上一痛!
然而,伊薇不曾料到,面具未曾揭下,自己卻被胤華君伸手一攬纖腰,跌落在了他寬適的懷裡。
“好生坐著,莫要亂動。”伊薇的背脊貼著他的胸膛,兩隻爪子被他緊緊扣住,哪裡還有亂動的妄想?他面上的酒漬,自有婢子上前替他小心擦去,然後不懷好意地俯首貼近伊薇耳畔,調戲得甚為曖昧:“想看我的模樣,不如今晚侍寢?”
如同晴天炸雷,伊薇大震,這……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嘛!
“你……你不是耍著我玩的吧?”伊薇欲哭無淚,不想遇上個暴虐又好色的昏君,顫聲威脅道,“我……我可是你雪鼎國的客人,不是容你放肆輕薄的!”
“我舍了雪兒嫁於你龍朝皇帝,難道不該得到回禮嗎?”豈料,胤華君非常無賴,箍緊了伊薇不肯放手,對於她拿出兩國友善的威脅論,反倒有了一個合理霸佔的理由。
“你都有側妃了,何故再添我一個浪費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