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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藝,讀秒聲中步步精妙,完全不是3d所能具有的水平,如果不看對局雙方的資料,怕是還會有人認為這是當今世界的頂級棋士之間的交鋒。

經過令人眼花繚亂的攻防,打入黑陣營的一對白子竟然需要打劫求活。而當前局面下,黑棋的實地已經不比白棋少了,而且此劫黑輕白重,打劫過程中黑棋只要獲取一點點利益,便可以順利取勝。白棋眼看劫才已經被自己一連串的打將損耗殆盡,而黑棋在左側的劫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劫是無論如何也打不贏了,於是爽快地投子認負。

勝了這到目前為止最為艱苦的一局後,方圓盯著對手的ID——“小白兔乖乖”,將這個名字很用心地記住。就是他險些延緩自己前進的步伐,也給了自己一個很大的教訓:千萬不要輕視你的對手!

取得了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後,方圓不敢再有分心的舉動,同“小白兔乖乖”又戰了兩局,結果都是順利取勝,“小白兔乖乖”沒有再要求對局,而是發了一句“你是誰?”過來。

從棋力上分析,這個“小白兔乖乖”不比一線的職業棋手差很多,而起先扮豬吃老虎的舉動以及棋局結束時的問話都顯示出他應該是個年齡不大的傢伙。“也許是打算衝段的少年吧!”方圓暗暗想到。

第一卷 高中生涯

第七章 難以繼承的情感世界

清晨離開網咖的時候,方圓達到了15勝,距跳級升段只差三局了。不過方圓已經非常滿意了,至少沒有再出現茅坑流來噁心他,而且對局質量也明顯提高不少,甚至有那麼幾局還頗有些收穫,當然實在心態方面。

方圓心滿意足地回到校園,冰冷的寒風,讓他通宵的疲乏解除不少。方圓先在操場上慢跑兩圈以活絡一下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軀體,才走向宿舍。

週日,上課的時間比平時要晚上一個小時,走廊中靜悄悄的,大家都在抓緊這難得的機會補充平常缺失的睡眠。在方圓走到自己的寢室門口時,聽到屋裡傳出幾人低低的說話聲,這稍稍出乎方圓的意料。方圓皺著眉推開了寢室的房門,第一眼便瞧見蘇琴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同幾位已經穿戴整齊的室友閒聊,看樣子她來了有些時間了。

蘇琴穿著粉紅色的緊身絨衣,淡藍色牛仔褲,整個身體曲線玲瓏、魅力十足,只是目光略為黯淡。她的臉上明顯化了淡妝,薄薄的嘴唇上的星彩唇膏讓她平添了幾分豔麗,看起來成熟多了。

方圓養氣的功夫不錯,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朝蘇琴點頭致意說了句“等我一下”,便拎起洗臉盆去水房洗漱。路上方圓大略思考了一下,感覺蘇琴只怕不是單純來感激自己的,怕是內中還有隱情。“以前不都是方圓這邊剃頭挑子一頭熱嘛?怎麼她會找上門來?”方圓心裡很有些不對勁了,無端惹上感情負擔是最令他頭疼的,眼下只有見機行事了。

方圓走出水房時,許連山幾人正揹著書包行了出來,各個曖昧地向他擠擠眼睛,神情中大有羨慕之色。方圓目送幾人離開,緩步走向寢室,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過苦笑的成分更大一些。

“陪我出去走走好嗎?”蘇琴的表情說不出的寂寞,眼神也顯得空洞。

縣二中坐落在山上,學校的正前方有一個非常陡峭的斜坡,用柵欄與校園隔開。下斜坡有塊平緩的土地,縣氣象站就建在那裡;後側是一大片田地,呈稍緩的上坡,眼下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右側是一小片樹齡不長的速生楊,側向有十幾米的寬度,再向右則是一條山溝,山溝很寬,被積雪覆蓋著不知有多深;唯一的校門在右方與公路相接。

學校的大門在星期天是關閉的,只留下一個很小的側門供師生們出入。方圓與蘇琴一前一後走出學校,沿著學校的圍牆向山上的方向走去。看不到路,雪地上只有稀疏的鳥雀足跡。冬日的山區,天寒地凍、食物不足,對鳥雀來說是最為艱苦的一段日子,餓死、凍死的不在少數。但是鳥類強大的生育能力使得第二年種群的數量不減反增,隨著四季的更替,鳥類的數量在不斷變化,汰弱存強,適應環境就是優,不適應環境就是劣,這就是生命同大自然博弈的法則!其實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公路延伸至校園的後牆處便到了盡頭,繼續向上的土路已經被大雪覆蓋。兩人已經走到公路的盡頭,可蘇琴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踏著近一尺深的積雪繼續向坡上走著。

方圓知道蘇琴的心情一定很差,但他相信死過一次的人再興起自殺念頭的可能性非常小,倒沒有特別擔心蘇琴會偕自己一起殉情什麼的。不過無聊到在厚厚的積雪中行走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