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筆疾書,草擬了會議紀要:
“今天,反清第一次代表大會在揚州城隆重開幕。來自天地會的十位香主代表齊聚一堂,共商我反清事業發展大計。反清領導人、天地會副總舵主狂怒池寒楓,反清總軍師顧炎武。參太堂香主胡德第、洪順堂香主方大洪、黃土堂香主姚必達、玄水堂香主林永超、蓮花堂香主蔡德忠、家後堂香主馬超興、宏化堂香主舒化龍、赤火堂香主古至中、西金堂香主方一明、青木堂香主李力世等各位負責人等在大廳就座。”
洋洋灑灑數千字,我看了連聲說好,看來這顧炎武不愧是以後可以當省委書記的材料,瞧這專業素質,就算是我老人家親自捉刀,也寫不出如此冠冕堂皇的文章來。
安排好諸項事宜,顧炎武提到一事,說道:“楓副總舵主,這府衙只是一個衙門,倘若把軍情大事都放在這裡商量。畢竟不妥當,再說了,您以後是要當皇帝的人。還是及早換個地方才好。”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我聽在耳裡,懶洋洋道:“那便隨你安排好了!”
顧炎武道:“揚州鹽商有個姓何的。他家地何園,稱為揚州名園第一。咱們幾個兄弟有心巴結副總舵主,早就預備得妥妥帖帖,盼望副總舵主光臨,副總舵主若不嫌棄,不妨移駕過去瞧瞧。”
我奇道:“何園?顧先生怎麼預備得妥妥帖帖了?難道你把他給……”做了個撕票地動作。
顧炎武笑道:“哪裡會如此,只是這姓何的囤積食鹽,藉機抬價,咱們把他抓了起來,把鹽都分發給江蘇的貧苦老百姓。”
我奇道:“他何家一家,就能供給全江蘇省的百姓?那小子到底囤積了多少鹽啊?”
顧炎武微笑道:“也不怎麼多了,不過他有七八個倉庫,放滿了食鹽而已,咱們安排了數百輛馬車下發食鹽,也不過搬空了一個最小地倉庫。”
自古鹽販子最是賺錢,我早有所聞,點頭道:“既然如此,便聽從顧先生安排便是。”
那何園棟宇連雲,泉石幽曲,亭舍雅緻,建構精美,一看便知每一尺土地上都花了不少黃金白銀。我大為稱意,吩咐讓天地會的眾香主和親信都住入園中,其餘天地會的兄弟,也有一部分分駐附近官舍民房。
前線地戰事打得如火如荼,我卻百般無奈的在何園裡混吃等死,這才知道我平素一個喜歡東跑西跑的玩家,突然在遊戲裡只能呆在一個地方,什麼也不能做,每天就是跟霍青桐喝酒賞月,再就是對著地圖發呆,猜測大雪崩那幫賤人打到哪裡了,唉,真是苦不堪言啊。
忽然一日,我剛剛上線,呂留良這傢伙突然一臉神秘的跑了過來,躬身施禮道:“楓副總舵主,咱們前方戰事一片大好,閒來無事,不如來聽聽曲子如何?”
聽曲子?我不由好奇,來這個遊戲,還從來沒有認真聽過有什麼唱小曲的呢,便帶著霍青桐,隨著呂留良往花園走去,見眾賓客早就肅立恭候,招呼了便即就座。揚州的筵席十分考究繁富,單是酒席之前的茶果細點,便有數十種之多,我嘿嘿笑道:“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的腐化,故人誠不欺我也!”
顧炎武、查繼佐,黃黎洲、呂留良及呂葆中、呂毅中六人剛剛坐下,聽得我說話,臉色古怪,一時間面面相覷,我哈哈笑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各位先請喝茶!然後再來聽聽這揚州的小曲,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呂留良早有準備,吩咐下去,只
棚外環珮叮璫,跟著傳來一陣香風。我精神一振,娉娉婷婷地走進花棚,向我行下禮去。嬌滴滴的說道:“興漢討虜大將軍和眾位大人萬福金安,小女子侍候唱曲。”
我不禁一楞,這才想起呂留良這幫酸儒給我安了一個什麼“總領天下水陸大師興漢討虜大將軍”的名頭,自己從來沒當一回事,沒想到現在被這幫傢伙拿著雞毛當令箭,看著這些文人地模樣,除了顧炎武還算正常之外,其他的都是搖頭晃腦地模樣。看著就生氣。十位香主卻只是低頭猛喝酒,心中暗歎,難怪鄭經搞不定康熙,就這般德行。這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慶功了,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這些狗屁文人。卻越看越是彆扭,尤其那呂留良,竟然還是呂四孃的爺爺,真是差別太大了,看人家呂四娘何等英雄,禁宮大院中擊殺雍正,又是何等的風采?怎麼弄了這麼一個當爺爺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卻只見這女子三十來歲年紀,打扮華麗,姿色卻是一般。笛師吹起笛子。她便唱了起來,唱的是杜牧的兩首揚州詩:“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