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兀那婦人,你搶去我兒子幹麼?快還我兒子來!”聲音甫歇,人已竄到峰上。身法甚是利落,這人四十來歲年紀,身穿古銅色緞袍,手提長劍。
南海鱷神一個翻身落在地上,對著長槍左右躲閃,口中還喝道:“你這傢伙是誰?到這裡來大呼小叫,我的徒兒是不是你偷了去?”葉二孃被眾玩家圍攻,卻是逍遙自在,唰的一劍刺傷一個玩家。那玩家想來是血牛,那一劍刺中左肋,卻只是一晃,摸出血瓶喝了一口,揮刀再上,只聽葉二孃笑道:“這位老師是‘無量劍’東宗掌門人左子穆先生。劍法倒也罷了,生個兒子卻挺肥白可愛。“
南海鱷神笑道:“這位‘無惡不作’葉三娘,就算是皇帝的太子公主到了她手中,那也是決計不還的。”
左子穆身子一顫,道:“你……你是葉三娘?那麼葉二孃……葉二孃是尊駕何人?”他曾聽說“四大惡人”中有個排名第二的女子葉二孃,每日清晨要搶一名嬰兒來玩弄,弄到傍晚便弄死了,只怕這“葉三娘”和葉二孃乃是姊妹妯娌之屬,性格一般,那可糟了。
葉二孃格格嬌笑,說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的,我便是葉二孃,世上又有甚麼葉三娘了?”
左子穆一張臉霎時之間全無人色,他一發覺幼兒被擒,便全力追趕而來,途中已覺察她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初時還想這婦人素不相識,與自己無怨無仇。不見得會難為了兒子,一聽到她竟然便是“無惡不作”葉二孃,又想喝罵、又想求懇的言語塞在咽喉之中,竟然說不出口來。
一個玩家大叫道:“左子穆,你這個白痴啊,現在葉二孃又沒抱著你兒子,她跟我們動手,你趕快過來把她殺了,自然就搶回你的兒子了。“
左子穆見狀,雖然那玩家對他語言不恭,但是掛念兒子,心想這話倒也不錯,明知不敵。也得拚命,當下使招“白虹貫日”,劍尖向她咽喉刺去,葉二孃反身退開,招架了一招。
突然間山崢後傳來一陣尖銳的鐵哨子聲,連綿不絕,南海鱷神和雲中鶴同時喜道:“老大到了!”只是這二人被我和鐵血玩家纏住,脫不開身來。南海鱷神百忙中伸手在口中一吹,眾玩家都是大驚失色。有人叫道:“快點殺,等會段延慶來了就不得了啊。”
葉二孃格格笑道:“原來你們也知道段老大的厲害?”手下一緊,連線刺傷二人,卻被一個玩家攔腰刑傷了她的腰帶,寬大的外袍頓時散了下來,葉二孃嫵媚一笑。嬌聲道:“哎喲,瞧瞧你這個人,這般粗魯……”那玩家一呆。正要嘔吐,葉二孃手中劍卻迅捷無論的刺穿了那玩家的胸口,頓時化成白光。
刷刷兩聲,葉二孃被湧上來的玩家連傷兩處,叫道:“老三老四,乖乖不得了,你們二姐要歸天。”抽身疾退,只聽嗤嗤幾聲響,追在最前的幾個玩家頓時化成白光。
眾人均是大驚失色,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怪人站在那裡,面上木無表情,口不能言,腿不能走,以柺杖點地走路,卻是“惡貫滿盈”段延慶到了。
三人大叫一聲:“老大。”齊齊擺脫了對手,躍到段延慶旁邊,眾玩家也退到一旁,我站在最前,嘿嘿笑道:“四大惡人都到了?段延慶,好深厚的一陽指功夫啊!”
段延慶看了看我,以腹語道:“你知道我用的一陽指功夫?”
我正要開言,忽聽得背後微有響動,當即轉身,只見東南和西南兩邊角上,各自站著一人,所穿服色與先前兩人相同,黃衣褚幞頭,武官打扮。東南角上的手執一對判官筆,西南角上的則手執熟銅齊眉棍,四人分作四角,隱隱成合圍之勢。
葉二孃嘻嘻笑道:“原來宮中褚、古、傅、朱四大護衛一齊到了,看來這大理王爺也不是什麼好人,平白的不去處理國家大事,巴巴的跑到無量山來遊玩。“
護衛褚萬里抖動鐵桿,軟索上所卷的長劍在空中不住晃動,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他冷笑一聲,轉頭朝左子穆說道:“‘無量劍’在大理也算是個名門大派,沒想到掌門人竟是這麼一個卑鄙之徒,段公子呢?他在哪裡?”
左子穆道:“段“段公子?是了,數日之前,曾見過段公子幾面……現今卻不知……卻不知到哪裡去了。”
山背後突然飄來一陣笛聲,清亮激越,片刻間便響到近處,山坡後轉出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綹長鬚,形貌高雅。雙手持著一枝鐵笛,兀自湊在嘴邊吹著,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那人放下笛子,微笑道:“各位都沒有見過段譽段公子麼?”
眾玩家見段延慶到來,這段延慶武功極高明,一陽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