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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停頓了一下,阮陶陶仔細想想,“他叫我別再進那間房間,還有,要是有機會的話,還是回去。”

“回去?”

“嗯,他當時問我是哪裡人,之後說有機會的話就回原來的地方去。”

都答完了,阮陶陶舒'炫'舒'書'服'網'服地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享受冬日暖陽。

上官墨問她這些絕對不是隨便問問的啊……

不過就算他不說原因,她也不會懷疑他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什麼的,還是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反正到了時機適合,該說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她。

人一輩子總該有一個會這樣全心信任的人吧?

這麼想著,她突然又開始覺得那位神秘大爺可憐了。

還是她適合做皇帝(12)

大爺他這輩子是不是沒相信過任何人,永遠都在小心翼翼,從來沒有能放鬆神經跟人相處的時候?

這樣的生活持續太久了,想讓他接納和認可別人的善意,該是太過困難的一件事吧。

說不定當時她做的所有事在他眼裡都會被扭曲成了什麼陰謀詭計,甚至以為她一直打著害他的主意……

唉。

她開始覺得那位神秘大爺沒那麼可恨了……

不過不可恨歸不可恨,她差點被他害死,所以還是不會再拿他當朋友。

停停停!

阮陶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

這也不是她拿不拿他當朋友的問題吧?

那位大爺也根本不屑有她這樣一個朋友才對。

再說了,大爺他還說過——

“哦對。”

阮陶陶轉頭看向上官墨,“他還說我換了身體之後他就不會知道哪個是我了,還說也沒必要再見這類的話。”

她悶悶地小聲嘀咕,“當時我還覺得自己沒聽懂呢,怎麼會不知道?你身邊突然多出來的那個人就是我啊。”

現在想想,那可能也是大爺他隨口說的一句話。

不知道哪個是她?

沒必要見?

靈光一閃,腦袋裡紛繁的線索突然連成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上官墨模糊地想到了什麼。

咦?

怎麼了?

阮陶陶茫然地轉頭看著肌肉突然繃緊的上官墨。

想到什麼了?

她沒問,安安靜靜地沒打擾,等著他思考。

因為沒事做,盯著上官墨看又怕讓他分心,阮陶陶的眼神就開始亂轉。

轉啊轉,轉啊轉。

陽光透過枝椏投下來,映在樹幹上形成複雜的花紋,眼睛轉了幾圈,阮陶陶就饒有興致地盯著這些“花紋”看。

看著看著——

那是……

眯眼,盯著她的新發現看了半天,阮陶陶轉頭看看還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事的上官墨。

沒亂動,她等著他回神。

還是她適合做皇帝(12)

眉頭幾次皺緊又鬆開,上官墨終於抓到了一點頭緒,也意識到了一件他以前一直忽略的事不對勁。

很不對。

回神之後,他先低頭,看向懷裡的人,“怎麼了?”

“想通了?”阮陶陶關心地反問他。

“只是一小部分。”

“嗯。”

阮陶陶沒追問,只是拉拉他袖子,“你看那裡。”

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乍一看好像還是普通樹枝,但是仔細看看……

帶著懷裡的人挪過去一些,上官墨近距離看著樹枝上的一塊比土黃色略淺的像是麵糰似的東西。

而且在它旁邊,還粘著一團灰白色的頭髮。

“這跟剛才那位大娘的髮色相同。”上官墨語氣肯定地說。

果然啊……

就算是脫髮比較嚴重的人,也不可能突然掉這麼大一團頭髮吧?而且那位大娘的頭髮很濃密。

況且……

阮陶陶指著那一小團麵糰似的東西,“這個……跟那位大娘的臉色也差不多。”

汗,那位大娘根本就是易容的,拿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抹在臉上,剛才不小心在樹上蹭掉一塊吧?

回想了一下,阮陶陶有些懊惱剛才沒注意觀察大娘的臉上是不是缺個邊角什麼的……

現在也不用找人試驗爬樹的事了,那位大娘一定有問題。

阮陶陶悶悶地抬頭,“會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