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雖然是放在一起說的,但是待遇確實天壤之別,妻對於妾是有生殺大權的,妾卻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儘管她受任大人寵愛,但是要說倆人起了爭執,任大人幫的一定是任夫人。
紅姨娘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謝夫人饒命之恩,賤妾知錯了。”
一旁的任妙梅指甲戳進了掌心裡,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雖然從小到大這一幕沒有少發生過,但是每看她心裡就恨一分,也痛一分,可恨的是她不是男兒身,若是男兒身,那麼她母親又何須如此。
“行了,今日是大小姐的好日子,別跪在這裡找晦氣,起來吧。”任夫人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而後又是滿眼歡喜的看著任妙月,慈愛道:“你瘦了許多,可是沒有吃好?”
任妙月輕搖了搖頭,她哪有沒吃好,明明是被人折騰的多了,看起來略微憔悴了才會如此,不過任夫人這樣的關心,讓她心裡也是極暖不已,貼心的把頭擱到了任夫人肩膀上,笑嘻嘻道:“娘,哪有,人家還胖了不少呢,婆婆和太婆婆她們對我都很好。”
劉夫人呷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嗯,看出來了,瞧瞧這臉上嫩的可以掐出水來了,就知道你過的好,不過嫂子,你也太好心了,要是哪個賤蹄子敢在我面前說這等錯話,我不打折了她們的腿就是好事了。”前半段話是對任妙月說的,後半段話則是對任夫人說的。
“你個丫頭,你家那位待你可是極好的,誰敢在你面前放肆啊?這話說的也不臉紅,不過侄媳婦,這家可不是這樣掌的,我這做姑姑的可得好好說說,這妾就是奴婢,哪有奴婢議論主子的,要是擱在別家,不打死也得攆出去。”任大人的姑姑,任老太爺的親妹子,說這話自然不是為了教訓任夫人。
任夫人與劉夫人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這任太姑奶奶眼裡可是揉不得沙子的,當初硬是把她嫁的那位紈絝子弟給掰了回來,還督促那人讀書,沒成想還真是成了,雖說只是做了幾年的知府,可是也是一個有家底的。放眼整個任家,誰敢小覷了她?
任夫人抿嘴一笑,給任太姑奶奶倒了杯茶,“姑姑,不是我不會掌家,而是吧,今日是月兒的大喜日子,你和敏兒都是月兒的長輩,自然是會為月兒著想的,今天若是見了紅或是做了這些事,多不好啊?再者我也不願讓這些小心煩心,大家各退一步也就過了不是,也免得老爺為了這些事煩心。”
任太姑奶奶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呷了一口,而後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紅姨娘和任妙梅,道:“你是個好心的,可是我看人家未必會領情。”
不得不說她的眼神夠毒,一眼就看傳了任妙梅心懷怨恨,一語便戳破了紅姨娘和任妙梅的心思。
紅姨娘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任太姑奶奶話音一落,她便跪了下來,“夫人,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啊。梅兒,還不趕緊給夫人下跪,給夫人道歉。”
語氣略帶重了些,只聽見“嘭”的一聲,坐著的任夫人把杯子狠狠的往桌上一放,冷聲道:“紅姨娘,你逾矩了,秒梅雖說是庶出,可是也是任家二小姐,是正經主子,可你呢,你不過就是一個奴婢而已,怎敢指使主子下跪?是誰給你的膽子?”
聞言,紅姨娘恨不得暈過去,她這是犯了大忌諱了,“夫人,奴婢知錯了,求夫人饒命。”不管是怎麼樣,她如今是隻要求饒即可。
任妙梅雖然恨不得撕了任夫人她們,可是卻也只得忍耐,只因任夫人是她的嫡母,是她婚事上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可是紅姨娘是她的生母,讓她不管不顧,她做不到,“母親,梅兒求母親饒了姨娘,念在姨娘是初犯,還請您饒了她可好?”
對於她的求情,在座的三位重量級別的人物都未說話,其他人更是不敢說半句,而一旁的任妙月則是面不改色的喝著茶,不過那眼睛裡偶爾有露出些許的倦意。
“大姐,求您幫姨娘說句話可好,梅兒跪下來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一定會讓母親消了這口氣的。”任妙梅淚眼婆娑的看著未說話的任妙月,眼中滿是乞求之色。
任妙月心中輕嘆,無奈的看了看任夫人,又看了看劉夫人和任太姑奶奶,而後才慢悠悠的轉向了任夫人,“娘,您就饒了紅姨娘吧,更何況今日是我回門的大日子,怎麼能讓這些小事擾了您的心神呢,姑姑和姑婆你們說是也不是?”
若說軟肋,任妙月和任傲庭就是任夫人的軟肋,嗔怪的睨了任妙月一眼,淡淡道:“行了,你們倆退下吧,今天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可絕不留情。”
紅姨娘連忙拉著任妙梅對著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