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後,他扔了一個幾乎分辨不出顏色的餅在雲舒面前,繼而關門離開。
雲舒看看地上的病,再想想楊二說的話,他難道不知道這屋裡還有一個小孩子?
雲舒頓時覺得太神奇了,轉身尋找草叢裡的孩子。
“小朋友,有吃的了,你餓了吧,快出來吃東西。”
小孩兒在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迅速跑出來抓起地上的餅,縮到牆腳狼吞虎嚥起來。
雲舒笑著看著他,說:“慢點吃,我不跟你搶。”
小孩子吃到一半,抬起頭看看雲舒,想了想什麼,又繼續埋頭吃東西。
夜幕漸漸落下,到雲舒困到睡著時,小孩也沒能開口跟她說話。
入秋的夜很涼,雲舒半夜是被凍醒的,她靠著稻草想轉個身,卻發現有重物壓在她的腿上。藉著月光一細看,雲舒大喜過望,竟然是那個孩子依偎著她在取暖
肯睡在她身邊,說明這個孩子對她沒有敵意,雲舒信念堅定了一些,明天一定要讓這個孩子幫自己逃出去
夜朗星稀,鄳縣一片漆黑,唯有官驛中燈火輝煌,不斷的傳出熱鬧的談笑聲。
衡山國太子劉爽正聽手下說著雲舒當街招募百姓上山找茶樹的事,聽完後,他咧嘴一笑,對身旁的劉陵說:“果如你所說,她很聰明。”
劉陵揚了揚眉,說:“我本不是說大話的人,你以為我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誇讚她的嗎?”
劉爽沒有在乎劉陵言語中的反諷,而是皺眉問道:“三十盒茶葉而已,她真拿不出來?”
劉陵想了想,說:“不知呢,她的茶葉跟我們以往喝的不太一樣,也許真的很難製得吧。你關在牢中的那個人,時刻不離雲舒身邊,應該是雲舒特別親厚之人,為了他,雲舒不至於小氣。”
劉爽“哦”了一聲,喝酒不再說話。
劉孝見他兩人一直談論雲舒說個不停,打斷說道:“陵姐姐,這附近我知道一個好玩的地方,我明天帶你去玩吧?”
劉陵看看不斷貼近她的劉孝,冷冷的笑了笑,說:“姐姐最近身子不利爽,哪都不想去。”
劉孝趕緊殷勤的說:“姐姐哪不舒服?我給姐姐捏捏”
說著,就往劉陵身上湊。
劉爽在上面看的惱火,他們可是嫡親的堂兄妹,他真不知自己這個二弟腦袋裡想的什麼
“劉孝,吃你的飯,你想讓我明天就把你捆回去嗎?”
劉孝不自在的遠離了劉陵一點,劉陵愛笑不笑的看了劉孝一眼,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盅。
太子和翁主住在官驛,鄳縣縣令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安排了縣吏巡邏。
當舉著火把的縣吏走到官驛附近時,忽看到前方路上橫著一個黑影。眾人湊近一看,赫然是個滿臉血跡的女子——丹秋
眾縣吏抬著丹秋跑向縣衙,縣令趕來後認出她是雲舒身邊的女子,急忙派人上山去茶莊聯絡人,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同時命人找來郎中給丹秋救治,希望她能夠醒來,從她口中得到一些訊息。
上山去茶莊找人的縣吏在中途遇到了下山來找人的毛大叔等人,眾人碰頭將情況一說,頓時明朗了
縣令得知雲舒失蹤,而丹秋受傷昏迷,便派人四處去搜查雲舒的下落。
安排完之後,他在縣衙中坐立不安,想到雲舒是淮南翁主同行之人,又是太子單獨邀見的女子,實在不敢隱瞞,深夜前往官驛將此事告知他們。
劉爽端著酒杯聽縣令說雲舒失蹤,詫異的反問道:“你說什麼?詳細說來”
縣令擦擦頭上的汗,緊張的說:“據云小姐的車伕說,她和侍女丹秋二人跟著一個人進山找茶葉,一天未歸,而縣吏在街上撿到了侍女丹秋,她昏迷不醒、滿臉血跡,由此推斷,此二人一有可能在山中滾落山下,二則恐怕是遭遇歹徒了”
劉爽嘩啦一下站起來,劉陵也在旁慌張的問道:“派人去找了沒有?”
縣令急忙說:“已經派出所有縣吏去找了。”
劉爽上前一步,說:“帶我去見那個侍女”
縣令連忙稱“喏”帶路。
劉陵、劉孝跟隨著劉爽和縣令,趕到了縣令家中,一間客房裡,一名郎中正在給丹秋處理傷口。
劉爽盯著丹秋看了一會兒,問道:“能醒嗎?”
郎中回稟道:“這位姑娘因力竭昏迷過去,想要醒來恐怕需要一些時間。”
沉默了一會兒,劉爽轉身離開縣衙,回到官驛之後,頗有些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