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吉言。”
南宮公主多看了雪霏幾眼,不再多說,轉頭問王太后還要不要添粥。
從長樂宮出來,他們接著去未央宮宣室殿向劉徹謝恩。
劉徹見了他們,常規問了兩句,就把桑弘羊留下,對雲舒說:“你們中午留在宮裡用膳,你先去皇后那裡坐坐,朕跟桑弘羊還有些事情說。”
雲舒帶著雪霏退了出來,就在一名寺人的帶領下往椒房殿走去。
雪霏早等不及了,說:“娘,我什麼時候能去找霍去病玩?”
雲舒看雪已經小了很多,而且宮裡的路,雪霏只怕比她還熟,就說:“那你現在去吧,只不過,午時之前一定要來椒房殿,不可耽誤了大家吃飯,知道嗎?”
雪霏止不住的點頭,就一個人跑開了。
桂嬤嬤準備跟上去,雲舒就說:“讓她一個人去吧,嬤嬤哪裡跟得上她的腳程。”
以前在宮裡,雪霏也是一個人亂跑,她並不擔心。
雲舒就帶著人往椒房殿走去,卻在半路見到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個個撐著彩傘結伴走來。
雲舒在宮裡住了幾個月,從未見過宮裡有這麼多年輕姑娘,看著不像是新進的宮女,也不知是什麼人。
兩路人碰上了,那群姑娘顯然也不認識雲舒,直到給雲舒領路的寺人說:“各位順常,還不拜見四公主?”
順常,是後宮非常低的一種侍妾位號。
雲舒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五六人,沒想到她出嫁不過三日,後宮就多了這麼些侍妾。
而那些姑娘,又是緊張又是好奇的打量雲舒並行禮,想看看這位從宮外找回並十分得寵的公主是個怎樣的人物。
雲舒看著這些順常,想到陳**是在怎樣掙扎的心境下才弄了這些人進宮,心情一時複雜起來,不知道說些什麼,衝她們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落在她們眼中,卻覺得雲舒孤傲。
有人低語道:“原來這就是長安公主,真看不出來是長在宮外的。”
望著她的背影,有人就回答說:“聽說她極有錢,在宮外的日子過的也很好,並不是傳言中說的那般是乞女、丫鬟什麼的。”
有人微微有些嫉妒,說:“有錢又怎樣,嫁的好才是真的,聽說她只嫁了一個大司農丞,家裡既不是世家,也沒有爵位,跟其他公主可沒法比,畢竟是外面找回來的。”
這話說的很大膽,若傳到皇上、皇后或是其他人耳中,必定是要問罪的,一時間,這群姑娘們都不說話了。
那說話的姑娘也覺得失言,連忙補救道:“不過聽說那位大人論長相是數一數二的,公主大概是看上他這一點了吧。”
她這句話比沒說還糟糕,眾女皆是搖頭,不再議論此事,繼續往學習禮儀的宮殿走去。
雲舒在椒房殿見了陳**,互相問候了一番,雲舒就說起路上碰到的順常。
“怎的一下子就多了這些侍妾?”
陳**似是想通了,臉上的神色並未有大的變化,只是說:“就如你之前所說,我光跟衛子夫鬥氣有什麼用,有些東西我爭不來,但我可以讓別人去跟衛子夫爭。我就不信這全天下的女人都贏不過她。”
雲舒心中五味繁雜,即為她不再執拗感到高興,至少這樣,她日後應該不會對衛子夫使出什麼巫蠱之術,這樣能夠保她地位不倒,也為她感到傷心,不管怎麼說,她對劉徹的一腔少女情懷,已經開始變質了。
陳**不想多說這個事,轉而說到她回門的事情。
“平陽和劉陵應該在路上了,隆慮家的丫頭病了,她今天只怕來不了了。南宮呢?你剛剛見她每有,她今天過不過來?”
姑娘回門,兄弟姐們都會齊聚一堂,諸位公主本都要進宮參加午宴的。
雲舒就說:“二姐說她一會兒陪太后一起過來。”
陳阿焦點點頭,雲舒就問起隆慮公主女兒的病情。
陳**說:“我母親昨個兒進宮來說的,說是孩子天氣太冷受了涼,身體發熱,上吐下瀉連湯藥都喂不進去,隆慮急的紅了眼,哭了好幾場,母親專門求了太醫回去給孩子看病,也不知今天怎麼樣了。”
小孩子發燒很危險,雲舒想到她之前給隆慮公主孩子的見面禮,那塊玉質的平安鎖被孩子揮手打碎了,心中就是一個“咯噔”,微微有些不好的預感。
又坐了一會兒,劉娉和劉陵就來了,四個人一起坐在暖閣裡說話。正好有宮女捧了剛摘的梅花進來插瓶,香氣非常凜冽,眾人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