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試探了一下。
陳**轉頭看向他,說:“臣妾今日就去報了太后,早點選些人進來,宮裡過年也熱鬧一些”
劉徹看著她,不置可否,眼神卻一直在閃爍,思考著她到底是怎麼了。
陳**繼續看雪雕,過了一會兒,工匠完成了,**笑著說:“妹妹猜對了,是一統山河呢皇上給什麼賞賜才好?”
雪白而晶瑩的雪雕立在殿中的冰池上,卻無法吸引這三人的注意力。
劉徹心不在焉的招了招手,寺人端了盤子上來,上面有一對碧綠的玉鐲,質地非常純淨,一看就是好東西。
雖然雲舒並不差這些,但這是彩頭,她就高興的收下了。
陳**心情變的很不好,看完雪雕就要回宮。雲舒跟她一起告退,卻被劉徹留了下來。
“皇妹稍等,朕有個東西要給你看看。”
陳**因衛子夫變的心情煩躁,根本不想多看劉徹一眼,頭也不回的對雲舒說:“皇妹,我先走一步。”
送走陳**,劉徹帶著雲舒來到清涼殿的中殿,裡面放著一個一人多高、三米多寬的木架,木架上搭著紅色的綢布。
劉徹顯得很興奮,說:“皇妹你看,這是什麼”
劉徹大步走過去,一把扯下木架上的綢布,頓時,一張潔淨的獸皮地圖出現在了雲舒眼前。
這張地圖畫工精細,用不同的顏色的邊界線區分不同區域,各種地理符號也十分形象,山丘、沙漠、草原、湖泊,都一目瞭然。
在沒有精密地圖的這個時代,這樣一幅地圖,所具有的意義,就不單單是指路導向。劉徹看著它,彷彿看到了北疆遼闊的土地等待著他去征服
劉徹在木架前走來走去,說:“皇妹你知道嗎?這就是關外的匈奴,他們竟有如此遼闊的大地”
雲舒隱隱猜到這就是墨清繪製的,果然,劉徹在感嘆了一番之後,問道:“皇妹,這個地圖是桑愛卿替一位墨者所呈獻的地圖,聽說那位墨者是皇妹的人,你同朕說一說,那個人究竟怎樣,是否可用?”
雲舒若是個不經事的小姑娘,只怕就掉進了劉徹的圈套。
劉徹一出口便是“那位墨者是皇妹的人”,已經把墨清劃分到具體派系當眾,若她沒有注意到,只怕就害了墨清。
雲舒知道大漢還延續著部分母系社會的傳統,有許多女人都很有權勢,像已故的呂雉、竇漪房兩位太后,及當下的王太后、館陶公主、平陽長公主等人,都是有政治雄心的女人,而且她們也的確摻和到了政事之中。
雲舒知道劉徹是長在各種母系威壓之下,先由竇太后掌權攝政,現有王太后和後族之人插手,劉徹打心底裡是不願意讓這些女人干涉他的權利。
那他又怎麼會拿這種事情問雲舒?
是因為她格外得到劉徹的信任?不,她從來不敢這樣高估自己。
是信任還是試探?
雲舒更覺得這是試探……
劉徹剛愎自用,只信任自己身邊的人,其他任何黨系的人,他都只會利用,而不會放心重用。她以前曾為劉徹和大公子出謀劃策,當時劉徹可以放心的用她,但現在,地位和立場改變了,雲舒就不得不多想幾分。
雲舒深知自己的態度,將決定大公子、平棘侯、墨清等人未來的發展,若她表現出一絲對權利的野心和慾望,那麼劉徹就會把他們劃為同黨,並對其疏遠。
想了這麼多,雲舒笑著做出驚訝狀,說:“呀,這竟然是墨大哥畫的?太了不起了不過皇上,你知道嗎?墨大哥是墨者的鉅子哦,可不是我的人,這話若是傳出去,墨家的遊俠兒們只怕會為鉅子不平,不斷找我麻煩呢”
劉徹挑了挑眉,問道:“不是你的人?朕怎麼聽說他幾年前一直是跟在你左右的。”
雲舒一笑,說:“墨大哥是個重道義、知恩圖報的人,只因為我以前救過他手下的幾名墨俠,他就堅持要保護我還恩。現在我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而我也沒什麼危險,他就釋然了。”
劉徹點了點頭,又聽雲舒說:“皇上若想用墨大哥,不如寫信問一問李廣將軍的意見,這段時日,墨大哥一直在北疆幫李廣將軍做事,老將軍肯定對他有所瞭解。說來慚愧,墨大哥雖然跟我共處幾年,但我只知道他為人忠厚老實,做事仔細認真,其他的,都一無所知。是否任用他是國家大事,我不敢隨便向皇上舉薦呢。”
劉徹對雲舒這種謹慎並不干涉的態度很滿意,真心笑了笑,說:“是朕疏忽了,不該拿這種事來為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