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說他們二人分居兩地,以明月寄相思,下一幅怕就是成親之景了。
關秀秀隨手翻過,果然,畫上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只是穿著嫁衣的新娘子獨坐床頭,新郎官卻躺在一旁,醉的不省人事。
郭志彬啞然失笑,這個梁直,明顯不懷好意,幸虧他家親親孃子威脅了一句,不然就不幸成真了,看來畫冊到了這裡也差不多結束了。
郭志彬看了一眼關秀秀手裡的畫冊,卻是還有大半本的樣子,戲謔的笑道:“梁大公子還真是有心了,留白這麼多,怕是以後還給咱們補上,等咱們老了,拿出來給孫兒們看,講一講爺爺奶奶年輕時候的事兒——”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死死的盯住畫冊的最新一頁。
他方才說話的功夫,關秀秀已經翻過了成親這一頁,下一頁卻不是他預想的空白,只見那新嫁娘伏在醉倒的新郎腰腹間,看著像是昏睡過去,卻又像是自行把玩著某物,郭志彬一時間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
關秀秀已經又往下翻去,新郎已經坐了起來,伸手把新娘攬在了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新娘的小腳分開,跨坐在新郎身上,彷彿正在行那周公之禮。
關秀秀的手驟然加快,一副又一副,卻全部是些曖昧的姿勢,二人或是並肩疊股,或是顛鸞倒鳳,身上的衣袍也並未解開,只露出半截玉頸,又或者一截足踝,俱都白璧無瑕,卻引得人遐思無限。
而這穿著新人袍服的男女的臉,偏偏又和關秀秀郭志彬生的一模一樣!
兔起鶻落間,變化太快,方才還是二人令人懷念的成長回憶,充滿了脈脈溫情,轉眼間就成了這麼一本春宮圖,他和關秀秀還是春宮圖的主角!
只要一想到畫冊是梁直所繪,郭志彬便有一股強烈的殺人衝動,便彷彿二人交歡之時,被梁直生生撞破!
沒等郭志彬回過神來,啪嗒一聲,關秀秀把手裡的畫冊丟入木匣之中,重重的關上蓋子,陰沉著臉喝道:“睡覺!”
郭志彬登時傻眼,半晌,看著關秀秀臥倒床頭面朝牆裡一動不動,知道今日是別想著洞房了,只得訕訕的下了床,熄了燈燭,拉上床幔,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床。
哎,他這明顯是受到梁大公子牽連了,郭志彬滿心委屈,叫他畫春宮圖幹嘛非要拿他和秀秀做主角!
郭志彬躺了會後,看到關秀秀沒有動靜,膽子不由大了些,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宛如觸控最重要的寶貝,輕輕的搭上了關秀秀的肩膀,關秀秀一個掙扎,郭志彬忍不住低聲道:“讓我抱抱麼——”
聲音裡滿是壓抑的祈求,關秀秀心中一軟,不再掙扎,順從的任由郭志彬把她帶入了懷中。
當那柔軟而溫暖的身體進入懷裡,郭志彬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嘆息聲,他心滿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只是鼻端傳來的若有似無的香氣卻讓他難以入睡,懷裡的溫熱的身體又讓他漸漸的心猿意馬。
莫名的,腦海裡出現了方才看過的那一副副春宮圖,畫裡的人不自覺的成了他和關秀秀,而那些圖也從靜態的開始動了起來,就彷彿二人正在行那夫妻之事。
關秀秀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過去,只是身後源源不斷的傳來的熱氣讓人難以忽略,漸漸的,她感到二人相貼處一個又熱又硬的物什頂了過來,她心中一驚,驀然睜開了眼睛。
她已經嫁過郭志彬一次了,還生了兩個孩兒,對於男女之事自然不陌生,後面幾年,郭志彬在外面尋花問柳,卻也沒有忘了澆灌家花,二人雖然時常吵架,床第間卻還算和諧。
只是縱然後來那事滋味尚可,也掩蓋不了第一次很疼很疼的事實!
她不知人事,郭志彬也差不多,一陣胡撞亂闖後,總算尋瓣桃園秘境,郭志彬到底年少熱血,卻只顧得自己舒服了,胡亂的撞了又撞,差點沒把她撞得魂飛魄散!
關秀秀清晰的感受到了郭志彬環住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似乎要把她勒到自己的身體裡,灼熱的呼吸不斷的噴在她的頸間,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
她心中暗歎,罷了,早晚有這麼一回,只是她卻不想再弄的疼了。
關秀秀輕輕轉過身來,主動的伸出手臂,環住了郭志彬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如蘭,輕聲道:“抱抱我~”
郭志彬哪裡抵的住心上人這般的誘惑,他的手臂又緊了緊,幾乎把自己擠入了她兩股之間,聲音沙啞異常:“抱著呢。”
關秀秀仲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垂,再次開口道:“親親我~”
郭志彬已經著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