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是根本沒想。”
“怎麼不想呢?”
“不想想。”
“為什麼。”
“不至於。”
“為什麼。”
“不值得。”
“為什麼!”寒梓風大怒著將她的頭扭到一邊,鬆開手背到身後,眼裡冒著憤怒的火焰。
“對我沒好處。”她扭過頭淡淡的說道。
“是。像你這麼婦人,自不會想殺了朕。若朕死,天下必亂,而藍玥,難逃災難。哈哈!恨死朕的也不敢輕易動那殺了朕的念頭,這就是帝王之氣!”
寒梓風大笑著離去,藍亦暖跟在其後,彷彿一切都沒發生,彷彿一切都不在意。
天下一統,愛言必在5
子時,兩人分別回了自己的寢宮。
藍亦暖若無其事的推開殿門,低聲道:“我回來了,好睏。先泡個澡。”
三四五六立時從偏殿走來,攔住往溫泉走去的藍亦暖道:“焱公子在。”
藍亦暖迷茫的看了說話的三兒一眼,頓了兩秒才想起焱清來。
五人一起去了書房,但見焱清已經站起身淡笑著等著她。
兩人坐定,三四五六在書房門外守候。
“你,真的是白公子?”藍亦暖仍舊狐疑。
“看著不像?”焱清含笑反問。
“像的很。正是因為像,才覺得奇怪。誰也說不準今天是不是你們聯手做戲給我看。”藍亦暖緊盯著焱清的眸子,而他始終溫潤的笑著,沒了以往的淡漠。這人,可真是善變善藏。
“都是真的。否則,我怎可能出手幫你。我焱清也是拿風當生死兄弟的。”焱清淡淡的說著,心中多少有一點歉疚。而更歉疚的,還在後頭。
“師傅他在哪兒?”
“黑祁。”直截了當的回答。
“奪回黑祁國?”藍亦暖不假思索的驚道。
“是。”焱清稍帶讚賞的回道。
靜謐,死一樣的靜。
不知道師傅那一輩兒人發生過什麼愛恨情仇,只是,這也的確有點匪夷所思。
焱清的娘愛上黑祁國皇帝,未能廝守終身,得有一子,卻在江湖隱匿。
焱清的舅舅,也就是她的師傅,愛的是自己的母后,而他與父皇有深交,這關係,真是糾結。
不知道師傅想怎樣。讓她為後就能保住藍玥嗎?那他又要奪回黑祁國給焱清,用來做什麼?與寒冰國對抗?簡直是以卵擊石啊!
再說焱清,他那總是很淡漠的樣子,又一副高深莫測無所不知的神秘,他會真想當一個皇帝嗎?難不成真是他說的那樣,只為了保住藍玥才要將黑祁送給寒梓風?
可就算這樣,誰也無法算準寒梓風會否吃這一套啊。真是亂。
天下一統,愛言必在6
突然又想起那句話,嘴一張便問出。
“天下一統,愛言必在。到底何意?”
焱清淡笑的臉也嚴肅了起來,微微搖了搖頭。
“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還懷疑這事兒是師傅弄出來的呢。什麼愛言必在,那豈不是說,我若是死了,這天下就不會統一?更或者說,天下一統一,我就會不在了?這麼荒誕的話,他寒梓風怎麼就信了?”藍亦暖不可思議的道。
“你確定他信?”焱清鎖著眉頭道。
在他的認識裡,寒梓風不是迷信之人,小小八字傳說,他會完全相信嗎?一人之力,不足以阻止他統一天下。何況只是一個在他眼中愛說話的死女人呢?
“他若不信,不是早把我殺了?留我找怒氣發的嗎?我也納悶,他怎的就那麼容易發火,我倒沒覺得我做了什麼過火的事兒。”藍亦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認定他相信那句話。
於是,一顆心更是冰冷了起來。那模糊的感動,瞬間又崩塌了。
“若信,有必要這樣對你嗎?”焱清反問,似乎什麼都清楚,又似乎什麼都沒去想的樣子。
“焱清,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藍亦暖驚覺的問道。
此時此刻,感覺不到他是白公子了。那氣息,怎麼也察覺不到一點相似之處。長相不必說,只是那性子也太多變了些。
“你師傅的外甥。”焱清含笑輕輕答道,模樣卻又很是正經。
“我師傅什麼人?”藍亦暖歪著腦袋問道。她的師傅,真是神秘,她還沒見過呢。還是痴愛母后的人,真是讓她更加好奇了些。
“我舅舅。”焱清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