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醫藥費基本也湊的差不多了。
因此,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跟這個叫菲利普斯的男人打個商量,只要他能點頭答應下來,她就有信心討要回自己的工資了。
忽然,他又想到了那個被當作棋子拿來利用的女人。
會選上她成為這個無辜的被害者角色,也是因為一次無意間的發現。
那天,剛進入賭場的他,正巧看見一名闊佬讓身為女侍的她去倒酒。
拿到酒後,闊佬當場抽出了幾張大鈔,亮到了她跟前。
只不過,闊佬卻並沒有將錢按規矩彷如她的托盤中,而是直接捲成了紙卷,塞進了她胸口的深壑間。
其實,這也算是很常見的一幕。
一般的女侍,都會開心地接納下來,甚至會抽出鈔票,大方地拋個飛吻給對方。
然而,這個東方女子卻是漲紅著臉,一把抽出胸口的鈔票,就扔回了對方的桌面上,似乎還氣憤地說了什麼。
被駁了面子的闊佬當場跳起來,當然,賭場都有嚴密的把守監控。
最終在保安的調停下,事情也就平熄了下來。
但他對那名東方女子,也就是雲蓉,卻留下了印象。
很有反抗精神的女人,他要的就是這份逼真感。
所以,最後才會有了貴賓室內那事先設計好的一幕。
晃了晃酒杯,霍展廷皺眉算了下。
那個女人到這兒也差不多快一個月了,現在事情基本已經擺平。
也就沒必要留下她了。
對於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他向來不屑一顧。
讓她在這呆那麼久,完全是出於他先利用了她這一點。
至少,他還沒冷血到,讓一個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地死於非命。
大手一把拉開抽屜,拿出一本支票本,抽出筆筒中的簽字筆,“唰唰唰”龍飛鳳舞地寫上了一竄數字再簽上名。
他撕下支票,霍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書房外走去。
來到雲蓉的房間前,霍展廷剛要伸手擰開房門,卻忽然聽到裡頭隱隱傳來一點音樂聲,帶著特殊的節奏,並非很嘈雜的那種,而是很具有格調的那種輕音樂。
想不到,這個嗜錢如命的俗氣女人,聽的音樂倒是有點品味,真是跟她人一點也不像。
心底輕嗤一聲,霍展廷也沒去敲門,便直接擰開了把手。
反正這裡本來就是他的地盤,踏入自己的地盤還敲門,對他來說是件可笑的事情。
門一開啟的瞬間,當男人看清臥室的情形後,瞬時詫然地頓在了原地,深邃的眸中閃過一份份驚豔。
房間內,紗質的窗簾擋住了窗外陽光的刺目,卻留下了一片淡金色的柔和揮灑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床鋪上,女子跪坐在中央,柔軟的腰肢向後延展,手掌與頭頂輕抵在床單上,整個身軀形成一道優美的弧度。
猶豫特殊的動作,她的面部被手臂遮擋住了,只剩下彈性優美的身段,清晰地展現在霍展廷的目光中。
棉質的睡衣緊緊貼服在她肌膚上,勾勒出她胸前柔軟渾圓的堅挺,向下,是她柔軟到不可思意的纖細腰肢,彷彿隨風搖擺的柳枝,拱出一道柔美的弧。
霍展廷像頭叢林中窺視獵物已久的豹子,悄聲無息地走到了床邊,俯瞰向那猶未察覺的女人,突然沉聲開口道,
“你在幹什麼?”
正閉眼沉靜在藍調樂中,盡情放鬆身心的雲蓉,冷不丁聽到房間內多出個男人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睜開眼,卻立刻瞥見床旁邊,不知何時竟多了兩條人類修長結實的大腿。
“啊!”
一個重心不穩,她頓時慘叫一聲,“人橋”瞬時轟然倒塌。
“小心。”
霍展廷見她垮下的瞬間,不知出於什麼心情,下意識就立刻出手勾上了她纖細的後腰。
突來的阻擋力不至於讓她關節部位以太過彆扭的姿勢倒下,但霍展廷卻也因慣力的作用,高大的身子也跟著彎低了下去。
鼻端隱隱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霍展廷微微抬起眼,視線正好落到了她微敞的領口下,一抹白皙柔嫩的肌膚。
心底莫名動了動,卻見緩過神來的女子也稍稍抬起了脖子,一張描繪著誇張黑眼影的眸子看向他,吶吶道,
“菲利普斯先生,你怎麼會來我房間?”
倏然對上一張濃墨重彩、顏料盤一樣的臉孔。
霍展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