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記憶只停留在這半年。
聽村裡的小朋友說,她小的時候被拐賣了,半年前才被找了回來。
父母都已經過世了,現在跟唯一的一個啞巴姐姐相依為命。
好吧,這確實有些悲情了。
不過除了接受,她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還好姐姐雖然不會說話,卻對她很好。
家裡有一點什麼好的東西,都是留給她。
所以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幫姐姐分擔一點農活。
不過老實說,即使她已經幹了半年,還是不能適應啊!
冬天的時候還好一點,一開始雖然手腳凍得僵硬,但幹一會兒活,就好一些了。
最受不了的是這樣的夏天,太陽快要將人給烤焦了一般。
米小白有些受不了了,只好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拿過了水壺喝水。
水壺裡的山泉水都成溫水了。
喝了水後,米小白又堅持幹了半個多小時。
這才揹著那捆豬料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小米,小米,你家來了好多人哪!”幾個村裡的孩子,嘰嘰喳喳地對她說道。
米小白勉強聽懂了孩子們說的話,問道,
“什麼人 ?'…'”
半年前,她剛到這裡,還完全聽不得當地的方言和口音。
在加上姐姐是啞女,她幾乎每天過著比手劃腳的生活。
有時候比了半天,姐姐也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現在倒是好一些了,半聽半猜,基本上可以理解個八i九不離十了。
“不知道,不知道!”孩子們搖著頭。
米小白狐疑地看著幾個小孩,沒有得到答案。
彎著腰,繼續揹著那捆豬料往前走去。
小孩則蹦蹦跳跳去朝前跑去。
“小白——”
低沉的聲音裡,微微帶著顫抖。
米小白有些錯愕地抬起頭來,然後就看到一道偉岸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看不清臉,因為正好對著陽光,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下一秒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扯了過去。
是的,力道大得幾乎像老鷹拎小雞一半。
然後就被鉗住了。
米小白覺得自己差點沒暈過去,氣也喘不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被摟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裡。
“放開我,放開我,你誰啊?”米小白使勁掙扎著,面紅耳赤,尷尬萬分。
“小白——”陸景灝低著頭凝視著米小白,眼神哀傷而又複雜。
面前的米小白,又黑又瘦,像個長期營養不i良的小傢伙。
但陸景灝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
因為那雙眼睛,因為雖然變黑變瘦,但慶幸的是,她五官還是原來的樣子,
顯然並沒有被整容。
但洛洛顯然讓人給她注射了藥物,導致她的記憶中樞受到了損害,記不住一些過去的一些事情。
米小白卻是一下子就愣住了,莫名其妙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的難過。
那眼神就好像一汪湖水,下一秒就會將人淹沒了一般。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米小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認錯你!忘記了沒關係,以後可以慢慢想,我現在帶你回家!”陸景灝應道。
“回家?我已經在家了啊!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米小白尷尬地說道。
陸景灝鬆開了她,卻依然握著她的手,就好像一鬆開她就會跑了一般。
“姐,姐,他們是誰啊?”米小白看到站在家門口,正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們的姐姐小麥。
小麥搖了搖頭,她也不認識他們,已經讓人去村裡找人過來幫忙了,怎麼還沒來啊?
“麻煩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慢慢商量,彆著急哈。”米小白只好反過來安慰陸景灝。
陸景灝看著她沒有說話。
米小白頓時一頭黑線。
“那個。。。這邊很熱,可不可以先進屋再說啊!”
陸景灝這才拉著她進了屋。
“姐,這是怎麼回事啊?”進了屋後,米小白掙了兩下,還是沒有掙開陸景灝的手,只好再次看向自己的姐姐問道。
小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