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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牛仔型男也是這麼想的,於是,悲劇男就悲劇了,一腳踏進本不該他踏進的坑裡摔了個半死不活,這會兒雖然胳膊腿兒完好,但一時半會兒是別想爬起來走路的,讓波哥的麾下未開戰就先折一員干將。
“這,這,好像我們走錯路了。”牛仔型男不敢再隱瞞心中的疑惑,再三確定後垂頭喪氣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我操你麻痺的,你昨天干什麼的吃的,吃了一晚上屎嗎?”波哥差點兒被這欠抽的小弟給氣暈了,衝上去揮起手臂,輪圓了就給牛仔型男狠狠的來了兩個大嘴巴子。“咚”的又對著他的胸口來了一腳,把被打傻了的牛仔型男直接踹翻在地,想想還不解恨,上去還準備再踢上幾腳。
被一旁的西裝乙給抱住了,“波哥,消消火,消消火,你把他給打殘了,不是沒人給我們帶路了不是。”
“麻痺的,趕緊給老子起來,去給老子把正確的路找好,再搞錯,老子廢了你那雙連路都找不準的眼珠子。”波哥又是一腳踢去,卻不料這山上除了樹多和草多之外,還有就是石頭多。
偏生倒地的這位痘痘男還挺會倒,就倒在這石頭旁邊的草地上,充分證明了身手敏捷的重要性。於是,盛怒之中的波哥就倒黴了,黑暗中踢出去的腳以極快的速度及力道和石頭來了次親密接觸。
幾個世紀以前,科學家們就說過,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科學就是科學,那裡還管你是不是大哥中的大哥。踢出去和石頭親密接觸的同時,波哥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抱著腳單腿就在山道上蹦起來。直驚得西裝甲和西裝乙撲向自己敬愛的大哥,“波哥,咋了這是。”
這叫的,如同狼嚎一般,遠處的鳥兒撲啦啦飛起一片,明顯被這位的慘叫給嚇著了,至於附近的,那位掉坑裡的悲劇男在掉進去的同時就給嚇跑了。
捱打的這位立馬跳起來,“波哥,我去找路。”說完轉身就往來路上跑,剛才只有他看的最清楚,波哥穿著嶄亮皮鞋的腳和自己身邊從土裡豎起來的一個石頭尖尖發生了一起必敗的碰撞,在波哥閃電般收回腿抱著腳開始跳的同時,他看見那塊石頭連動都沒動過,他有理由相信,這塊兒石頭要是挖出來的話,那絕對是很大。
再不跑路,他更相信,下一個跳腳的絕對是自己,還有可能連跳腳的機會都沒有,畢竟那幾位都拿著閃亮的砍刀,而自己,就荷包裡裝了把可以削蘋果不到二指長的小刀。
“哎呦,麻痺的,老子的腳。”波哥痛苦的嚎叫了好一會兒,顧不得找那個罪魁禍首出氣,坐地上,齜牙咧嘴的除去鞋襪,在眾位關心不已的手下的手電筒的燈光下,檢視自己腳趾的傷情。
這燈光一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大腳指的指甲紫呼呼的都有些發黑,而整個大腳趾卻又是紅通通的,還顯得比旁邊的腳趾肥上好幾圈,那個鮮亮的紅色彷彿冬天掛農戶門口的辣椒,配上腫脹的有些肥肥的腳趾,竟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起來。
趁眾人注意力都在這可愛的腳趾上,波哥悄悄地拭去眼角剛才因劇痛而沁出的幾點淚花。這道上混的就講究的是流血不流淚,雖然疼的養尊處優好多年的波哥眼淚花子直流,但也不能讓小弟們看見,否則自己都不以身作則了,以後怎麼貫徹落實鐵漢這一中心思想,怎麼給後輩們“傳幫帶”呢?
“好了,沒事,咱們先原路返回,等那個傻逼找到路再繼續我們原定計劃。”波哥強忍著就快噴湧而出的眼淚,一邊故作鎮定的穿起襪子,勉強把腳塞入皮鞋,也沒有完全塞進去,後腳跟還在外面,為了減少點兒痛苦,價值不菲的幾千元名牌皮鞋此時只能當拖鞋穿了。
我們波哥就是牛,不愧是混了這麼多年黑道的大哥,旁邊幾個看到腳趾傷勢的小弟在心裡暗暗豎起大拇指。這腳都快腫成紅羅卜了,波哥還能這麼不動聲色的穿上皮鞋,這份兒定力,只能用三個字形容了,太牛逼了。
也不能怪小弟們數學沒學好,在波哥如此驚世駭俗的把足以撐滿一隻皮鞋的腳趾連同整隻腳都給塞了進去,沒有人不佩服得讓大腦在那一瞬間都有些短路。
於是有兩個人扶著剛才閉過氣兒還沒回過神來的悲劇男,掉過頭又朝來路走回去。波哥甩開想要來付的西裝乙和西裝甲,強忍著腳下的痛苦,“走,趕快走,早點兒辦完事,早點兒回去。”
麻痺的,早點兒回去,早點兒去看醫生,老子的腳趾頭肯定是斷了。波哥心裡在滴血,暗暗發誓以後皮鞋頭上一定要裝個鐵皮罩子,不,純鋼罩子,就再也不怕這種意外了。
由於隊伍意外多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