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的,否則人家閒的沒事跑這兒山溝裡當什麼校長?全村最大的商場也就是村口周嬸兒開的小賣部。
四周看看沒有旁人,忍不住張口想問。劉一流擺擺手,“回院子再說吧。”他可不想在這兒說話,被那個無意中路過的人聽到。
有些東西他可以分享,但這些私密,頂多只有朋友才能知曉。無疑,經過幾個月的相處,玩玩鬧鬧中,並沒有太多紈絝子弟習性而且還有幾分赤誠的吳大少也贏得了他的好感,在心中早已是朋友之一。
一個好奇看似距離遙遠的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一個默默思考著該怎麼措辭,回家的幾百米兩人都默默無言,一前一後走到小院門口。
劉一流卻沒有走進院門,轉身一折,往小溪邊走去,吳子冉張口欲喊,卻看到他原本挺拔的背影卻似乎有幾分蕭瑟,這一刻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這個年輕的朋友就像一個飽經世事的中年男子,身上竟似乎有許多的故事,看來這會兒他只需要去傾聽。
當下也閉口不言,跟著後面來到小溪旁,陪著已經一屁股坐在有些坡度的草地上的朋友坐下。
抬頭看看璀璨的夜空,劉一流隨手拽了根思茅草,用手捋了捋草根上的泥土,在衣襟上又擦了擦,也不洗,就丟到嘴裡咬著,往後一仰,躺到了已經有些泛黃的草地上。
“子冉,還記得你初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釣田雞嗎?”劉一流並沒有開門見山的談論困擾自己許久的感情問題。
“呵呵,記得,怎麼不記得,說老實話,那一天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安安靜靜去欣賞黃昏,沒有車水馬龍,沒有人潮如織,一切都很安靜,很美,真的,也許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你為何離開城市回到家鄉。但是,說老實話,跟你做朋友越久,越覺得你不簡單,你的世界不該只窩在小山村裡悠閒度日,你的世界應該更廣闊才對。”吳子冉也難得的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吳大少不是傻子,他雖然天性純良,但他在豪門大院裡耳渲目染,看人看事也是學到了不少,劉一流偶爾同他聊起國家或國際層面上的一些東西,雖然都是蜻蜓點水一晃即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說過的某些東西正在逐漸顯現。
就比如他走之前兩個人聊的西聯盟危機,自己雖然沒有太深研究,可從爺爺聽後一臉震驚,他就知道,不管劉一流說的對還是不對,但一定是有道理,否則,不會讓一名軍委委員動容。
劉一流的本領恐怕遠不止此,他就像一泓深潭,越瞭解他,就越覺得他深不可測,吳大少少有的對一個人如此欽佩,甚至有種悲哀,人家可是生長於缺少各種教育資源大山裡,遠非自己大都市裡的自己能比。可不得不說,差距真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這話他是沒跟劉一流說,要說了,劉一流非得在心裡笑死,要是十幾年前青澀不已的他跟現在的吳大少相比,那差距才叫大。不過要是拿有著未來十幾年經驗的現在的他跟吳大少比,那也還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要說對未來的局勢分析,恐怕他說第二,這個世界上再沒其他人敢說第一了。
至少現在沒一個人敢說,十五年後,華夏的房價能瘋狂的漲上十幾,甚至幾十倍,困擾國家領導人的不是經濟如何快速增長,而是讓過熱的經濟緩慢著陸平穩發展。
“呵呵,你不懂,只有經歷過,才會知道什麼才是你需要的。”劉一流苦澀的笑笑,自己是重生而來的這種神奇的經歷,實在不足為人道也。
吳大少再聰明絕頂,也不會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奇事,畢竟,重生流的幻想小說也只是在幾年以後才大行其道。自然只以為他上大學期間在燈紅酒綠的城市裡遭遇過什麼挫折,才會有如此想法。
搖搖頭,正待再勸,就聽得劉一流繼續說道:“所以我才會回到生我養我的家鄉,在這裡找到了以前我沒發現的快樂,其實我是一個沒多大野心的人,我只想快快樂樂過這一輩子,也希望我的親人們能幸福。所以才帶著老鄉們辦旅遊,賣山貨,建學校,我希望周圍的笑聲多一些,這樣,我也才能更快樂。”
仰躺在草地上,也不管吳子冉有沒有在聽,劉一流就這麼自顧自的說著,這是他埋在心裡許久的想法,還從未如此一股腦的對人說過。
也許是因為心裡有一個秘密的緣故,也許他其實已經人到中年,已經習慣把心事藏在心裡慢慢發酵,直到今天為情所困,才忍不住對著一個如此年輕的朋友全部說了出來,也許,他只是需要一個人傾聽罷了。
“我只想在村裡幫著家裡賺點兒夠用的錢,讓父母不在那麼勞累,幫鄉親們也改善改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