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七情丹?你是醫師?”
“不,我不是醫師,夫人中毒之後,我帶著她去聖丹派,聖丹派的仙醫診斷我夫人是中了妖毒,只有七情丹才能解此妖毒,而七情丹煉製不易,原因是主藥七葉梓桐十分罕見,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這裡,還請……”鄭權說的咬牙切齒,可後面的話卻無法接著往下說,他求取七葉梓桐是為了煉製七情丹,如果他面對的是人,他或許還能出言相求,可和他說話的是七葉梓桐,難道他說讓它捨身救命嗎?
“妖毒?人類修者怎麼會中妖毒,還是個婦人,你問他是在什麼地方中的毒?”嘯天皺了皺眉,單論妖毒,天醫老人也不見得比他知道的更多,七情丹他也曾經聽說過,六靈丹還算珍貴,但它的主要功效並非解毒,雖然此丹確實能解妖毒,可專門煉製出來解妖毒,有種小題大做的感覺。
鄭權有些不解,七葉梓桐問的事情太過詳細,除了想知道他需要七葉梓桐的目的外,還打聽他的身份出身,一株靈藥問這麼多問題,究竟是何目的?
可容不得他細想,更容不得他不答,七葉梓桐明確告訴他,這裡不僅他一個人,機會只有一次,不答就換下一個。
鄭權沒有選擇,甚至沒有絲毫猶豫,忙將自己的身份來歷,夫人中毒事情的經過,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
“哼,我就知道這裡面有問題,鄭權是翠微界的界主,翠微界是個中界,而且處於人類修者地盤的中部,他夫人是在去附近界的途***事,那裡修者如雲高手如雨,若是妖族能在那裡下毒,又怎麼會被人類修者追到如今這個地步。”嘯天聽完鄭權的話,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猜了個七七八八,除了不知道主謀的人是誰外,整件事情的經過已經在腦中了,他冷哼一聲道:“先知,你告訴鄭權,兩個條件由他選,一,送五千人來換他夫人的命,二,只要他發誓效忠,不但他夫人的命無憂,他還可以親手報仇。”
鄭權作為一界之主,還是個中界的界主,區區五千人根本就微不足道,但是,自從夫人出事之後,他發動所有關係和力量,也無法找到毒害夫人的兇手,聖丹派雖然可以幫他煉製七情丹救人,但代價不菲,他幾乎需要付出半個界的代價,才能換回夫人的一條命,更何況其中最關鍵的主藥七葉梓桐還需他親自去尋找,這樣算下來,送五千人換夫人的一條命是最合算的選擇,但是,他夫人腹中還懷著孩子,此毒是否會對胎兒有影響,聖丹派的答案很模糊,如果只能救回夫人的命,那他的孩子就白死了,他不甘,他決定選擇第二個條件。
“鄭權,你幹什麼?瘋了嗎?”黃越不放心鄭權,不時的回頭看幾眼,之前見到鄭權滿臉震驚之色,口中似乎還在喃喃自語,只是鄭權用的是傳音之法,他也不清楚鄭權在和誰說話,心裡雖然奇怪但也不著急,能修到返虛境界,誰沒點秘密沒個朋友,可是,當他看見鄭權單手在額前輕畫,引出一滴眉間血後,他再也無法保持鎮靜,這分明就是用魂魄在發下誓言,一旦對方收下誓言,鄭權的生死就不再由他了。
鄭權根本沒理會黃越的問話,他一心一意的發下誓言,用三百年的效忠來換取夫人的平安和親手報仇的機會。
滴!一聲無聲的輕鳴,那滴承載著鄭權誓言的鮮血,緩緩向前飄去,向著心鏡飄去。
“你幹什麼?快,攔住那滴血。”
黃越還在發愣,其餘四名返虛高手紛紛暴怒,心鏡是誰都不知道的秘密,大家之所以心裡焦急還安靜的等待著,就是怕不小心觸動什麼禁忌,讓秘境出現難以挽回的損失,當他們看見鄭權的血飄向心鏡時,哪裡還能坐得住,手中的法寶紛紛閃動著各色光芒,直奔那一滴血而去。
鄭權沒有動,他在賭,如果七葉梓桐連這點都接不住,那之前的那些話就很可能只是一個美麗的騙局,可若是接住了,那他也就真正放心了。
“不!”黃越發出一聲嘶吼,雙手同時一翻,兩把鋼鞭同時出現在手上,只見他雙目欲裂,朝著四道靈光狠狠甩出兩鞭,如閃電般的鞭影,邊緣處還閃動著來回滾動的雷珠,猛的撲向越來越靠近那一滴血的靈光,這是黃越的成名絕技,在電閃雷鳴的時刻,他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轟!刺眼的光芒驚動了所有人,也嚇呆了還準備第二次出手的四個返虛高手,當然,他們的第二次出手物件是鄭權,剛挑釁所有人的神經想心鏡使手段,他就有承受所有人怒火的覺悟,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罪魁禍首像根木頭一樣呆立著,而本該和他們一樣憤怒的黃越去出手阻攔,因為黃越和鄭權本就站得近,而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