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前來一場強攻!
更別說今年原本就是夏望之親自主戰,甚至還不惜兩線開戰以正大夏國威,先是有劉欽瑞在匈奴手上狠狠的吃了一個敗仗,臨危受命的秦之言若是不能一雪前恥,那麼非但極力推薦他的夏衍會受影響,更會對大夏兩線的局勢造成極大的壓力。
這一日,秦端總算能從床上爬起來了,他躺了將近一個月,只覺得骨頭都要酥軟了,偏偏秦之言壓根不開戰,匈奴虎視眈眈地圍在外頭,他這個押運糧草的監軍半點用處都沒有,只得天天爛在床上發黴。
這發黴也就算了,秦端自認倒黴好好在這鬼地方養傷,天天偏偏還有個小兔崽子來氣他,簡直讓秦大公子日日都要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秦端剛出了帳篷門,那廂少年就像是鬼影子一般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險些唬了秦端一跳。
“你要去哪?”
秦端嗤了一聲,“老子要去哪還要你管?”
孟歧山挑了挑眉,一個利落的小擒拿手,登時將秦端這隻受傷的弱雞給抓了個嚴嚴實實,他倒是當真在這一道上有天賦,以前終究還是敗在年紀小上,這會把肌肉一練出來,連秦端都有些擒他不住。
少年的眼睛黑亮亮的,可落在秦端眼中卻無端覺得有些像狼,他仔細看了看孟歧山,這才發現從京城出發時還顯得有些瘦弱的少年竟然不知何時已經隱隱有了些成年人的架勢,膚色也曬黑了不少。
當真說起來,雖然孟歧山的身手一向不錯,可畢竟也是光說不練假把式,這孩子自從進入定西軍開始就總和那些士兵們混在一處,硬是從一開始的被幾個人圍攻得鼻青臉腫到可以輕而易舉的一挑五,而隨著他年齡的增長,這個數字怕是還會繼續增加。
眼下這軍中說到秦公子身邊帶著的小廝,誰能不豎起一根大拇指?
軍中向來崇尚武力,對於孟歧山這種原本以為跟在秦端身邊最多不過是個端茶倒水暖暖床的兔兒爺之流更是看不上。
畢竟軍中不同於別處,周圍日日夜夜見著的全是男人,個別眉清目秀的自然也就成了火氣旺的發洩物件,孟歧山偏偏又是個面若好女的,若非看在他跟著秦端的面上,怕是早在剛剛進入定西軍時就被人給盯上了。
若是他好端端跟在秦端身邊也就罷了,偏偏這個小廝還要主動來軍中,可以說……兵卒們從先開始的不屑一顧隨意揩油到後來的敬佩,當真全是靠孟歧山一架架打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此,這些個軍中的老油子在邊境混了數十年,當真說起來對匈奴的瞭解才是透徹,孟歧山也便從他們處得到了匈奴必然會反攻,而且就在這幾日的訊息。
秦端一眼瞧見孟歧山又是渾身大汗的模樣,他素來有潔癖,此時一想到方才被孟歧山碰到過登時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你又去和他們打架了?”
“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孟歧山嗤了一聲,“我今天從軍中聽說了一件事,你這會有沒有空去城牆上走走?”
秦端卻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怎麼,今兒個不用去廚房親手做饅頭了?”
孟歧山方才還得意洋洋的臉蛋登時僵硬了,半晌才惱羞成怒道,“誰做饅頭了!”
“嘖,現在可不流行做好事不留名,”秦端佔了上風頓時覺得心情大快,連後背上隱約的疼痛感都不明顯了。
“本公子專門去問了,這段時間都是你在揉麵,難怪覺得那面都咯牙,壓根都沒發起來……”秦端眼瞅著孟歧山那張嫩臉從白變紅,再從紅變黑,待到他最終要爆發前才不鹹不淡來了句,“不過多謝了。”
孟歧山登時僵硬了。
秦端在這個位置上多少人盯著看著,雖然秦之言乃是他的族兄,所謂的定西軍被夏衍這麼橫插一槓弄得更像是秦家的私軍,連帶著連原本置身事外的秦端一時間都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可就像在朝上一般,這軍中不知混雜了多少勢力,秦端再怎麼也佔了秦家的一員這個名頭,自然有人就開始在他的病號餐中打起了主意。
孟歧山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個,這才親自動手給秦端做饅頭,這一做,就是一個月。
眼見得孟歧山一張小臉蛋通紅,秦大公子登時笑了,“怎麼,你在軍中聽到了什麼,是不是我那便宜哥哥又幹了什麼……”
孟歧山好歹才從腦中亂哄哄的情形中回過神來,皺眉道,“那些老兵都說了,匈奴那邊糧草快要吃完了,如果說要攻打陀蘭鎮,那麼應當就在這幾天。”
秦端雖然時常同情報打交道,說到政治敏感性可謂是繼承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