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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是有些愣神,隨即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最前面的二人,錢孟起心中一沉,果然正主就是他倆。

他們二人一個坐在了輪椅上,另一個是被家人扶著來的,卻都是腰板挺直,滿身戾氣,這都是戰場上生生廝殺出來的血腥氣。

坐在輪椅上的王剛冷笑一聲,“老將軍才不會跟我們這些老夥計計較,我拼著一把老骨頭,不過是想知道老將軍是否還在人世罷了。”

“如果他當真還在,又怎會幾年不見我們這群老人?”

這話一出,頓時應者雲集。

無他,錢老將軍和他這幫老兄弟的確都是過命的交情,兼之他不愛擺什麼架子,每年固定都會好好的喝上幾次酒,就算這幾年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可也斷斷沒有從不露面,甚至連老部下上門求見都被拒之門外。

這讓人如何不疑竇叢生?

“王叔叔,父親這幾年的確是纏綿病榻,”錢孟起壓下心中的無名火,耐心解釋道,“先前也說過了,父親這病只能靜養,不能見人。但是每年都給幾位叔伯送去了父親親筆所書的信,難道這樣還不足以取信於人?”

被家人扶著的張桓之卻突然笑了一聲,他是錢老將軍身邊的軍師,雖然無名無職,但卻深得錢老將軍信任,甚至不少戰役都是出自於他的出謀劃策,此人智計深沉,就算是錢孟起也不好直接得罪他,因為關東軍內上上下下其實都是由錢老將軍交給錢孟起的王、張二人壓陣。

而其中,張桓之可謂是得盡了關東軍上下的信任,就連錢孟起有時候還要上門向他請教,見到此人親自前來,錢孟起自然知道今日之事若是得不到一個結果那麼必定不能善了。

見張桓之開口了,錢孟起這下也只能喊了聲,“先生。”

不料張桓之只是似笑非笑瞥他一眼,“這先生,我可當不起。”

這等乾淨利落撇清關係的做法,錢孟起登時覺得胸中一噎。

王剛可沒張桓之那麼留面子,眼下他坐在輪椅上還要拜年輕時戰場上傷到了腰和腿所致,說起話來自然底氣十足。

“小將軍,我們喚你一聲將軍,可這在這裡的,哪個不是你的叔叔伯伯輩?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現在我們只問你一句,老將軍可還在人世?”

這下就算錢孟起涵養再好,被扣上這麼大頂帽子,此時也有些憤怒了。

“兩位也未必太咄咄逼人了些,不知道從何處得到了父親去世的訊息,竟然就這麼打上門來,擾亂軍心,甚至視赤峰城的城防安全於不顧!”

錢孟起面上冷意更甚,“我敬二位同父親一起戰場上拼殺出來的交情,敬二位一句叔叔,可二位帶著這麼多將領來我將軍府外砸門,可還有把將軍府放在眼裡!”

他這話說的義正言辭,一席話下來,倒還當真讓有些人生了退意。

畢竟眼下韃靼在外大軍壓境,可他們內裡還在打內訌,甚至還挑撥著本來應該在城牆上值守的將領都過來鬧事。若是此時韃靼一旦攻城,赤峰城豈不是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就算此事暫時得以解決,軍中也必然因此生了嫌隙。

不管是誰促成了此事,都是一手陰毒的好計策!

“我等之所以前來不過是因為小將軍一直都不肯給個說法,”張桓之笑了笑,“若是前幾次請見小將軍肯這樣過來告訴我們一聲,給個說法,我們這些馬上就要進棺材了的老東西也不至於鬧的這麼難看。”

他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可卻半點沒有退意,顯然是一定要今日得到錢孟起的表態。

錢老將軍的事必然會被揭發,可錢孟起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他眯起眼睛,環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從裡面看見了不少高階將領的身影……隨著熟悉的面孔越來越多,心也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要見父親?”錢孟起沉默了片刻,忽地冷笑了一聲,“沒問題。”

“眼下韃靼大軍壓境,赤峰城內百姓尚且不得安居,你們卻聚在此處鬧事,若是見到了父親……”

“若是能見到老將軍,我這把老骨頭任憑處置。”

張桓之擺了擺手,勸住了怒髮衝冠的王剛,“小將軍說的也對,現在我們弄得人心浮動,好端端的赤峰城裡倒有一多半的人瞧著這的熱鬧。眼下城外韃靼可都在虎視眈眈,萬一有什麼紕漏,我們可就都成了大夏的罪人了。”

張桓之這話雖然是說給王剛聽的,可錢孟起卻覺得面上火辣辣的,此人指桑罵槐之本領這些年來看起來又進益了一層。

也無怪乎從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