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就見著蕭錦手一軟像一隻四腳朝天的烏龜一般再次翻了下去,翻著白眼道,“本宮說了爬不動了!”
見蕭錦有惱羞成怒的態勢,青浣登時極為知情知趣的上前扶蕭錦起身,“娘娘多運動運動,肚子裡的龍子也會高興的。”
蕭錦被方才那一下砸得腰痠,幸而最近不怎麼吐酸水了,否則當真要藉機尋仇吐青浣一臉酸水!
這個死丫頭!
“今天又有什麼訊息?”
蕭錦邊讓青浣替她揉著腰一邊隨口問道,最近關東雖然平定了,可事後處置簡直是一團亂麻,不過反正有錢老將軍在,錢熙雨是斷然性命無憂的
對了,錢老將軍會出手早被夏龍型犬望之搖著尾巴作為討好自家皇后訊息拱手送上,所以蕭錦才能讓錢熙雨這麼及時的前去向親爹表忠心。
若非如此,誰會告訴錢熙雨自幼寵愛自己的祖父其實是親爹,一直對她不大理睬的親爹原來是兄長這等爆炸性的訊息?
有些事情,還是要早些知道才好早作應對。
這不,大徹大悟的錢熙雨才會及時站對了陣營,甚至還幫著容恨水引見了錢老將軍……所以說,一飲一喙,莫非前緣。
“錢小姐送來了訊息,走的是寶慶樓的暗線。”
蕭錦原本愜意的動作微微一僵,“不是說了不要再走寶慶樓了?難不成是秦端回來了不成?”
“娘娘明察秋毫。”
知道秦端平安歸來,蕭錦倒是不那麼著急看錢熙雨的訊息了。
錢熙雨的訊息比關東內亂平息的訊息到的稍微晚了一些,不知是因為有了新靠山還是對寶慶樓被宋翎截獲過心有餘悸,這次的訊息裡有價值的並不多,就那麼三言兩語也多用的是暗語,怎麼瞧著都有敷衍的嫌疑。
不對,蕭錦似乎想起了什麼,將那信封拿起來仔細瞧了瞧,又命青浣取了牛乳來親自在信箋的背面刷了幾遍,瞧著那信箋背面果然浮出一行字隨即又消失後,這才將信和信箋揉成了一團。
“傳秦端入宮來見。”
見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蕭錦隨意將信箋燒了,不小心又犯蠢險些被煙燻了個跟頭,抬頭才見著自家忠心耿耿的宮女正滿臉糾結的瞧著她。
“怎麼了?”
青浣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道,“娘娘,雖然皇上最近寵愛您,可是您這麼光明正大的召見外男……”
蕭錦登時奇道,“誰說本宮要光明正大的見了?”
青浣愣了愣,“奴婢知道了!”
……宋大人秦大人,你們裝太監辛苦了!
不知是不是夏望之有意放任,秦端剛回來的這幾天幾乎在家中閒的都要發黴了,敗軍之將兼敗家之子自然沒什麼人來找。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窮極無聊之人才會想出這等傳訊息的法子,無異於告知蕭錦……此人很閒,求接見。
這才有了前頭的那一幕。
輪到裝小太監的功夫,秦大公子可就遠遠比宋大狀元專業的多了,非但是衣服穿得一絲不苟,甚至連鬍子茬都給剃了個乾淨。
更有巧手裝扮,登時把秦大公子英俊瀟灑的一張臉給生生化成了路人。
嘖,果然沒有聖命就是不那麼方便進宮。
秦端先是去了漠北,接著才在京城待了沒幾天又跟著去關東,整個人比起先前的風流公子模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也難怪蕭錦瞧著他第一眼簡直要找來珠簾掩面。
“……青浣快拿面扇子來本宮怕瞧見了醜人到時候肚子裡孩子也長得醜。”
青浣:“是。”
秦端:“……不帶這麼嘲諷人的娘娘!”
蕭錦每日例行犯蠢過去之後,這才瞧著秦端察出了幾分異色。
“你這不是去了關東吧……倒像是去了西域。”
關東的太陽可沒這麼毒辣,能把人生生曬成了個異域蠻子的模樣,再想想從關東傳來的訊息中壓根沒有秦端的蹤跡,更別說劉宗詹和錢孟起打得最激烈時也不見此人從中攪局……蕭錦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她這似乎是被矇蔽了?
秦端何等機靈,聞言登時雙膝著地行三跪九叩大禮,“臣自知該死,請娘娘恕罪!”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蕭錦懷孕後就有些遲鈍的腦回路在下意識說完這句話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有什麼好免禮的!
根本八竿子都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