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夏望之心情一好,瞧著宋翎也就越發順眼了幾分。
“啟稟皇上,”宋翎恭恭敬敬道,“關東軍內的確存在和韃靼勾結的問題。”
他可不敢吊夏望之的胃口,很快便如實全盤托出,“先前關東軍內王剛被殺便是因為此事,關東軍和韃靼對抗日久,總有那麼些利慾薰心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出現內部訊息屢屢外洩的情形。”
這種時候說錢孟起也曾和韃靼互通有無已經毫無意義,反正先前在關東軍查探的時候他也已經在錢孟起面前展示了他的調查結果,不愁錢將軍不知道這人情究竟是誰賣的。
畢竟他以後可還是要和錢家同朝為臣,何必做一個真正的諫官毫無保留,將自己以後的立足之地一併賣了出去?
需知水至清則無魚,此話誠不欺人。
“韃靼是怎麼得知運糧隊一事的?”夏望之徑直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其實他並非對這個朝上最大的內奸一無所知,更多的其實是在看宋翎的能耐,宋翎能夠挖到多深,膽量有多大。
這才是這中間最關鍵的地方。
宋翎頓了片刻,想來也是在猶豫,夏望之的眼中不可避免的有了些失望之色,沒想到宋翎竟然也是如此。
不過這也難怪,眼下夏衍風頭正盛,更何況這位宋狀元,可似乎還和自家那便宜皇弟以及蕭閣老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夏望之想著想著,眼中隱隱有了殺機。
若是宋翎當真沒這個膽子,那麼劉希就能讓他今日走不出這個皇宮!
宋翎並未遲疑多久,他也是膽大包天之人,自然知道天子問出這話的意思,可他已經下定決心賭下這一把。
“如果臣沒有差錯,這內奸很可能是蕭��!�
他並未再稱呼蕭��舾罄希��侵焙羝涿��
夏望之先是一愣,可他面上卻看不出來神色變化,反而隱隱有了些冷笑的意味,“宋翎,你可知道誹謗朝廷重臣該當何罪!”
宋翎抬頭直視這位捉摸不透的天子,心中已經下定決心要賭這一把,自然就更加豁出去,“臣有證據。”
此話一出,就算是夏望之也有些愣神。
以蕭��男惺絡敲艹潭齲�衷躉崍糲輪ぞ萑盟昔嵴業劍磕巡懷曬囟��詒凰�餉蠢椿厴ǖ淳谷換褂邢臬|的餘孽存在?
若是這樣……夏望之暗暗磨了磨牙,說不得關東軍的可信度又要再延遲一延遲了。
再說先前容恨水那一驚天來訪,若是旁人,說不定還當真不敢答應容恨水這個請求。
但是宋翎是什麼人?心中向來只有權字,此時他在夏望之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尚且能看的臣子罷了。
可若是有了容恨水這個敲門磚,那可絕對不一樣了。
容恨水雖然懷疑宋翎是顆牆頭草,但是牆頭草也是得有自己的能耐的,他自信馳騁多年絕不會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拿下。
這樣一拍即合,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各取所需,各自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可是究竟誰能笑到最後,那還當真未嘗可知。
“臣找到了蕭���讒巴�吹拿苄牛�彼昔岢遼�潰�按誦拍聳譴右蛔鍶聳種械美矗���鄺讒熬�腥尉�σ恢啊!�
“先前對韃靼的大勝,與此人也有很大的關係。”
提及韃靼軍隊,君臣二人都極為默契的避開了劉宗詹一事,此事大家都知道是冤枉了他,可政治上從來如此,總有鬥爭的犧牲者。
而很不幸,劉宗詹就是這裡頭的倒黴蛋。
既然天子都已經很明顯的擺明了立場,那麼就證明此事就算不對也是對的,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再去挑起這個由頭?
“這樣的人,你又是如何找到的?”
天子雖然如此問,可宋翎總不能說是在關東軍中找到的,這樣明擺著就說明錢家有鬼,他以後可還指望著同錢家結成聯盟呢!
但是他又不能扯得太遠,眾所周知,他宋翎就是個小小翰林,連京城都沒出去過,上哪去找到這種關鍵人物?
這牛皮若是吹得太大了,可就完全收不了場了!
宋翎心中緊張的思索,口中卻絲毫不敢耽擱,“啟稟皇上,罪人是自行來京城自首,說是……與前朝舊案有重要聯絡。”
前朝舊案?夏望之能著重關注的前朝舊案無非就是良嬪一事,從這段時間的打交道看來,夏望之已經很清楚這個小翰林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那麼就說明……這個人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