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是每日裡悄悄的溜回秦端處。
當然,他打的名義是先前秦端養傷時還有人打算對他下手;此人簡直是蠢到無藥可救,不每天回去看看;萬一被藥死了怎麼辦?
卻也不想想,秦大公子青樓來皇宮去,風風雨雨出入過那麼多場合;哪會在這等小小的風波中折戟?
匈奴不斷的騷擾雖然沒什麼損失權當練兵;可日日裡像蒼蠅一般總是騷擾不停也總是讓人煩躁不已。
更何況匈奴是一個純粹以戰養戰的民族,哪怕是這種日日騷擾也必然是建立在屠滅某一個村落的前提下。
此害一日不除;漠北一日不寧。
秦之言和孟歧山在這一點上倒是意外的統一,在同匈奴打了一段時間的麻雀戰之後剛好探得了目前匈奴的小股兵力所在,打算由孟歧山親自率兵去將這群沾滿了大夏子民鮮血的劊子手給剿滅乾淨。
時已至夏,漠北的時令瓜果倒是出了不少,這一日,孟歧山照例滿身大汗回來的時秦端正悠閒地靠在榻上吃瓜。
見著孟歧山進來之後,秦大公子連眉毛都沒挑一挑,一張嘴,“噗”地吐出了一口瓜子,正巧吐在孟歧山的靴面上。
孟歧山:“……”
秦端這時候彷彿才發現孟歧山的存在,笑眯眯衝他揚了揚手中的瓜,“喲,來一塊?”
孟歧山面無表情地看了他片刻,取過他手中的那塊瓜,張嘴咬了一口。
秦端:“……小兔崽子,明明那邊還有!”
孟歧山咬完後立馬就嫌棄的將那瓜扔在一邊,“行了,沒毒,放心吃吧。”
秦端傻愣愣看了半天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小兔崽子是在給他試毒?
嘖,若是換了旁人秦大公子肯定不買賬,可這個人是能給他連做一個月難吃饅頭的小兔崽子。
好吧那就不嫌棄他了。
孟歧山很自然的開始脫衣服,即便秦大公子向來自詡文人學士,此時也已經對這個日日跑來的糙漢子習慣了。
“今兒個怎麼回來那麼早?”
“唔,明天要出征,讓將士們早點回去和家人團聚團聚。”
這個是定西軍的慣例了,每次出征之前都會讓將士回去同家人團聚,第二日一大清早再來軍營集合。
畢竟戰場上總有生死,不是每個人都能活著回來。
說不準,這就是最後一面。
秦端隨意點了點頭,隨意取了塊端綢帕子將擦了擦手,“發現匈奴主力了?”
“那倒沒有,一小股兵力罷了,殺了省得擾民,”孟歧山用衣襟擦了擦汗,少年精瘦的脊背拉出漂亮的曲線,“這幫子混賬玩意,早就該死了。”
秦端剛想再說什麼,門外突然有士兵來敲門,急匆匆喚道。
“孟小統領!”
孟歧山只得又將衣服套上,轉身去開了門,“什麼事?”
定西軍的人都很習慣要找孟小統領就得來秦端這,見狀也不奇怪,“吳大胖和牛強又幹起來了!這次還是把兩個小隊的都挑起來打群架!”
嘖,又是那兩個老兵油子,這是想方設法不上戰場呢,看孟小爺怎麼整治整治他們!
孟歧山輕嗤了一聲,“走吧。”
看著孟歧山轉身出門的背影,秦端忽然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妥,下意識就開了口。
“喂,小兔崽子!你給我好好的回來!”
小狼崽子簡直嗤之以鼻,“老頭子,我知道了。”
秦老頭子端:“……”
第二日孟歧山便親自帶著兵出了城。
他們走的秘密,倒是的確在最開始的時候打了匈奴個措手不及,雖然先前孟歧山接連取得了小規模的勝利,但匈奴究竟在漠北稱雄了這麼多年,雖然一時被孟歧山打了個猝不及防,可一旦反應過來之後,迅速便採取了相應的對策。
定西軍究竟是多年疲軟慣了,雖然在孟歧山的奇兵下能取得出其不意的勝利,可若是正面對上,那還當真不是匈奴的對手。
此消彼長之下,定西軍和匈奴再次僵持了起來。
孟歧山作為主將自然一直都是在外的,可根據細作傳來的訊息,明日匈奴將會大舉進犯,孟歧山現在正紮營在外,身邊的兵力只能勉強算是和匈奴當前的兵力旗鼓相當,若是再不支援,怕是當真會被包了餃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秦之言親自率軍來協助,正正合了秦之言和孟歧山統統在一支部隊裡的好機會。
若非如此,前夜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