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擊了那些來自於內部的不和諧聲音。
“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大汗一改前些日子的不客氣,“這次可是徹徹底底的給本汗長了次大臉!”
草原兒女本來就是有一說一,哪怕大汗跟著學了不少漢人習性,可骨子裡的直率卻是半分未改。
他竟然朝著容恨水深深的作了一揖,“先前是本汗冤枉先生了,還請先生海涵。”
容恨水倒是有些意外,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大汗言重了,在下既然願來投靠大汗,自然當為大汗盡心盡力。”
“那麼依著先生的下一步計劃是……”大汗不吝求教。
“自然是攻打赤峰城,”容恨水淡淡道,“朝廷既然給赤峰城運來了這麼多糧食,證明這城裡頭肯定沒多少存糧了。”
“咱們先把城外的水源源頭給放些病死的牛羊,等到城裡頭傳出了疫情的訊息後再開始攻城。”
“到那時候,赤峰城內又沒糧草又有疫情,再打起來才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高昂的勝利。”
容恨水的聲音平緩,可落在韃靼可汗的耳中卻莫名讓他產生了些遲疑。
“往拉姆措河的上頭扔死牛羊?這怕是有些不妥吧。”
牧民在草原上向來是以追逐豐美的水草為生,而赤峰城邊的拉姆措河更是被視為牧民的母親河。
哪怕是在天再幹旱的時候,拉姆措河總還是會有少量的流水,而就是靠著這麼微薄的水,在多少大旱的時候保住了牧民的一條命。
眼下容恨水卻說要往拉姆措河放死牛羊,對赤峰城固然是一大損傷不說,可對沿河的牧民損傷怕也不會小,更別說對母親河行這種汙濁的事情……恐怕連天神都會震怒。
見韃靼可汗遲疑,容恨水卻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怎麼,難不成大汗覺得有些不妥?”
“拉姆措河是母親河,”大汗據實以告,“做這樣的事,恐怕會遭到天譴。”
容恨水的表情更加意外了,“這是損傷最小的解決辦法,難道大汗身為韃靼的首領,竟然還會去相信那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
可韃靼世世代代皆信仰母親河,就算是大汗對拉姆措河也是多有敬畏。
還是容恨水的一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說,“大汗既然說拉姆措河是草原上的母親河,那麼作為母親的話,必然是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女遭到無謂的犧牲的。”
大汗終於意動,可他卻忘了,韃靼是草原的子民,大夏又何嘗不是?
所謂的天神,從來庇佑的都只是勝者。
天氣越來越熱了。
韃靼自從得了糧草之後就氣勢越發高漲,見日裡在赤峰城附近打轉,既不說退,也不說戰,為原本就燥熱的天氣更添了一把火。
守城的將士簡直煩不勝煩,韃靼機動力又強,打又打不著,不打又總是時不時來偷襲,在先前的被偷襲大敗之下,赤峰城陷入了一種空前暴躁的氣氛當中。
而韃靼,則更為這當中添了一把柴火。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赤峰城內開始悄然蔓延開了疫病。
先前還不過是一兩個,隨著染病的人越來越多,錢孟起也察覺到了這裡頭的不妙。
夏天並不算爆發時疫的高峰季節,可現在就算是將染病之人隔離都沒用,經過軍中的大夫反覆診治,後來才確認是因為水源受到了汙染。
赤峰城全靠著拉姆措河的供水,這樣一來,簡直立時就變成了一座孤城。錢孟起派了敢死隊衝出城去檢視,探子報回的結果是源頭被放了大批腐爛的死牛羊。
就算是想要去被汙染的源頭之上再去取水,可這麼大的赤峰城,要滿足一城的用水,甚至還在這種連守城士兵都開始紛紛染病的前提下,談何容易?
只能在這種幾乎是匆忙無比的條件下準備開戰!
時間拖得越長,對赤峰城就越是不利!
而就在這種時候,鳳翎抵達了赤峰城。
蕭錦得到訊息的時候也有些意外,她倒是沒想到夏衍竟然敢讓鳳翎冒這麼大的風險,畢竟歸根到底這也算是他現在留下來的獨苗。
萬一鳳翎在赤峰城內染上疫症,到時候再來後悔,那可就晚了。
“娘娘,臣想去關東。”
秦端的主動請戰並沒有出乎蕭錦的意料,眼下夏望之擺明了要趁此機會將關東軍更牢的抓在手中,作為他最信任人之一的秦端被授予了這種使命……等等,夏望之不是一直都很清楚秦端和她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