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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司徒暮雪在將軍府這些日子,親眼看著柳氏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本事,她為司徒明亮誕下一子一女,他們之間又有著十幾年的夫妻感情。她能坐上正室的位置,說明她有自己的本事。

司徒暮雪雖說是嫡長女,但又能如何。

就算她實話實話,最多是離間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柳氏只需要在枕頭邊哭上兩聲,一切就煙消雲散。

司徒明亮是愛雲慕裳,但云慕裳已經去世了十幾年。珍惜眼前人,偌大的將軍府柳氏打理得井井有條,司徒明亮的生活裡已經離不開她了。司徒暮雪就算再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輕易的挑起事端。

司徒明亮見司徒暮雪不肯說,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撫著她的手背,問她:“我聽那些奴才說,是你抱著祿兒來這裡的。你是怎麼知道許郎中的?”

“上次去看舅舅舅母,從雲記布莊出來的時候看見過這個醫館。聽說這醫館的生意不錯,當時玉祿流了很多血,我又不熟悉京城的路,就急衝衝的往這邊跑來了。”司徒暮雪把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呵呵,看來你跟許郎中還真有緣份。你大娘原本就打算把他介紹給你,專門為你養胎的,既然你自己都跑來了,跟爹說說,你滿意嗎?”

“挺好的,女兒抓了藥,回去就煎來喝。”司徒暮雪露出一個很單純的笑容,手又很自然的摸到了腹部,真情流露:“女兒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這肚中孩兒。”

司徒明亮拍著她的肩膀,點點頭,很是贊同她所說的。

兩父女難得清靜的又說了幾句閒話,柳氏跟著許郎中回來了。

司徒暮雪細心的發現,許郎中的臉色陰暗,眼神閃爍不定,整個人都怪怪的,好象很生氣,又很無奈,更多的是害怕和忐忑。

“大小姐,這是您的保胎藥。”許郎中將已經包好的十包藥放在桌上,說道:“隔一天一包,三碗水熬成一碗,飯前半個時辰之內趁熱喝下。養胎期間,切記不要亂蹦亂動,多些休息靜養,莫要動怒,也不要太過煩心,這樣對胎兒都不好。”

司徒明亮認真的聽著,一字一句的都記在心裡。

司徒暮雪則心中冷笑,這些話,怕都是柳氏教他的。要她別亂跑不要隨便動怒,無非是暗示她乖乖待在水月閣,哪裡也別去,最後永遠都不要露面。

這樣,柳氏在將軍府才能過得自在。

“謝謝許郎中,暮雪謹記,一定會按時服藥。”司徒暮雪見柳氏殷勤的親自替她拿藥,發覺他們之間有著眼神交流,淡淡一笑,站起身來,準備扶著司徒明亮回府。

“大小姐,請留步。”許郎中到底還是出聲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香包,遞給她,說:“這香包有寧神安胎的功效,大小姐掛在*頭邊,每晚都能安睡。”

不等司徒暮雪說話,柳氏便伸手接了過來。司徒暮雪點頭說了句“有勞”,算是接受了許郎中的饋贈。

已經有奴才將還在沉睡的司徒玉祿抱了出來,司徒暮雪忽然從柳氏那接過香包,放在司徒玉祿的胸口,體貼的說道:“祿兒才五歲就傷了額頭,肯定受了驚嚇,晚上怕是不能安睡。這香包先讓祿兒用吧,祿兒睡得好,我這個做姐姐的,才能睡得好。”

司徒明亮越發的喜愛司徒暮雪了,他心中暗暗感謝雲慕傾的教導,把司徒暮雪教得這樣懂事大度,做事有禮有節,又不失骨氣,頗有他年輕時的風範。

柳氏見司徒暮雪把香包給了司徒玉祿,也沒有阻攔,客氣了幾句,便陪著司徒玉祿出去了。

司徒暮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原本擔心這香包裡的東西會有問題,所以才故意給司徒玉祿。剛才她有意觀察柳氏的反應,她很鎮定,不禁又疑惑了。

司徒暮雪只糾結了一下,又忽然的想明白了。

世間草藥萬萬種,有些對孕婦有害,對幼童卻不一定有害。許郎中將香包給她時,臉上分明寫著恐懼,這香包,一定有問題。

司徒暮雪一邊琢磨著,一邊扶著司徒明亮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忽然覺得眼前光線一暗,抬頭看去,軒轅烈竟然站在他們面前。

司徒暮雪暗暗的在心裡罵了一句“陰魂不散”,幸虧她沒有出聲,否則軒轅烈肯定能聽出,她的嬌嗔多過於厭惡。

“大皇子!”司徒明亮很奇怪軒轅烈的出現,雖是將軍,但面對軒轅烈還是要行君臣之禮。司徒暮雪扶著司徒明亮,他要彎腰,司徒暮雪也必須跟著一起彎下去。

軒轅烈上前跨了一步,也扶著司徒明亮,就像他的兒子似的,站在他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