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又帶了些藥出來,已經讓下人送到將軍府去了。你……你把手伸過來,讓我把把脈,回去,才好跟御醫說你的脈相。”軒轅烈客氣起來,簡直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明明是關心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變得不是那個味兒了。
司徒暮雪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讓他把脈。
軒轅烈兩指輕輕的搭在她的手腕上,垂下眼眸,屏息凝神,正兒八經的開始替她把脈。
司徒暮雪也直著腰坐在那裡,看著他,這樣認真的把脈,好像他是一個稱職的郎中,不再是那個驕傲的大皇子,那個在她面前總是討便宜的軒轅烈。
這個男人的身上,總是隨時轉換著別的身份。時而嚴厲,時而調皮,時而幽默,時而冷傲。或許,他還很殘酷,很自閉,很憂傷,很善變,很勇敢,他就像個謎,像走馬燈似的,不停的改變著他的風格和氣質,讓你猜不透。
軒轅烈見司徒暮雪的脈相平和穩實,這才放心下來。他收回手時,發現司徒暮雪直直的盯著他看,眼神迷茫又魅人,好像在研究他,又好像在關心他。
軒轅烈吸引教訓,不敢像剛才那樣開玩笑了。他鎮靜的咳嗽了兩聲,司徒暮雪這才回過神來,訕訕的縮回了手:“脈相如何?”
“胎兒的脈相不錯,跳的很有力。反而是你的,有些虛浮。這幾日,你沒有睡好?”軒轅烈將她的袖子輕輕的拉了下來,遮住她的手腕,再抬頭看了看司徒暮雪的臉色,忍住想撫摸它的衝動,心疼的說道:“你若睡不好,孩子也會睡不好的。”
“知道了。”司徒暮雪害怕他繼續說下去,會揭穿她睡不好的真實原因,趕緊的乖乖的應著,不想讓他知道,她每天夜幕降臨時都會猜測他是否會來,擔心自己穿著中衣被他看見很害羞,思來想去的,才弄得這幾日都睡不好。
軒轅烈體貼的笑笑,點頭說好。
說完這些,他們又陷入了尷尬之中。似乎,除了這些話題,他們之間,無法再說些別的輕鬆的話題。
“父皇給了我一些差事,母后又要我看著楓,所以,這些日子很忙,沒辦法每晚都去看你。雪兒,再等幾日我處理完這些事,就會去看你。你這些天,乖乖待在水月閣,好不好。你出來,我會擔心的。”
最終,軒轅烈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雖然,軒轅鳳天和蘇容玉預設了他繼續追求司徒暮雪直到她答應嫁給他的要求,但是,身為大皇子,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選的大皇子,軒轅鳳天對他寄予厚望,對他委以重任。
蒼穹國與大燕國關係一直很緊張,大燕國時常在邊境惹起事端,騷擾蒼穹國。上次,軒轅烈在寮遼村就被大燕國的探子下了藥,還重創了他,幸虧躲到了雲慕傾的豬圈裡才逃過一劫。
軒轅鳳天對此事很是惱火,他要軒轅烈查清楚此事,並且加大了軍隊的訓練強度,籌措糧草軍餉,準備隨時開戰。
這些事,都是軒轅烈在準備。
他本想借機好好的訓練軒轅楓,讓他上手,學會治理國家,管理軍隊,為軒轅鳳天分憂。
可是,最近軒轅楓跟著一些紈絝子弟學來一身的壞毛病,吃喝嫖賭樣樣都很好奇,都想沾染。軒轅烈即要忙於公事,又要看住軒轅楓,精力有限,兒女私情只能暫時放下。
今天他正好從城北大營公辦回來,遠遠的瞧見軒轅楓正攔著司徒暮雪道歉,心中大喜,這才趕緊的現身來討好司徒暮雪。可是,也不知為什麼,每次司徒暮雪都有能力把這樣好的氣氛變糟,令軒轅烈有種難以堅持的失敗感。
司徒暮雪本不想理會他這句話的,但是,看到他疲憊的面容,太過直接的拒絕他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猶豫了一下,司徒暮雪這才耐著性子解釋:“我是想舅舅舅母,這才出門的。”
“你是想查你娘難產之事,才出門的吧。”軒轅烈搖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勸道:“你乖乖回去,我回宮之後,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玲瓏碎和千鳶草的去處。你好好養胎,如果真如你所猜想的,你孃的死跟某些人有關係,你這樣頻繁的出入也會令他們起疑。我不能時時守在你身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司徒暮雪心裡咯噔一下,沒有說話。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告訴軒轅烈她在懷疑誰。但聽軒轅烈的話,他似乎早就猜到她心中所想。
先前,司徒暮雪一直把軒轅烈的那些關懷之語不當回事。現在她明白了,他沒有半句假話。儘管他沒有來將軍府,不代表他不關心她的一舉一動。或許,他早就安排了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