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整個人摔倒了。
軒轅烈嚇的魂都沒了,平常人這樣一摔,都會痛得吡牙咧嘴,更何況司徒暮雪是孕婦。
他急忙把她抱起,平放在旁邊的羅漢*上,等司徒暮雪緩過勁來,軒轅烈才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也不勸你了,你這樣遲早會把我嚇死。雨荷的事,我再去爭取,雪兒,我求你了,你回將軍府好好養胎好嗎?別再憋著氣,生氣傷肝。”
司徒暮雪見軒轅烈堂堂一個大皇子,如此接地氣的說生氣傷肝,一個沒憋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笑了,軒轅烈才敢笑,摟著她,許久許久說不出話來。
“我只是替雨荷抱不平!那些世子,不學無術,光天化日的敢輕薄良家婦女,你們皇家,不殺一儆百,還想包庇,天理難容!”司徒暮雪一提起這事,就火冒三丈。
軒轅烈頻頻點頭,他知道,司徒暮雪並不是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一心維護芸雨荷,這才不管不顧的。
“雪兒,本王答應過,等這事過去之後,尋一個合適的機會,本王會教訓那幾個起歹念的王貴公子。但是,現在父皇剛剛繼位,形勢不穩,局勢微妙,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很敏感。如果這個時候動了那些世子,只怕……”
“只怕六王爺巴不得看到天下大亂,對嗎?”司徒暮雪靜下心來聽軒轅烈說完之後,她冰雪聰明,很快就猜到了軒轅烈的擔憂:“先前,三世子要娶我,為的是我爹的兵力。退婚後,他又來找我,還是這個目的。現在雨荷出事,他卻躲著不出來,無非是想激化矛盾,讓我憤怒,這樣,他和六王爺就能借機鬧事。大皇子,我猜得對不對?”
軒轅烈盯著司徒暮雪發呆,有時候,他發覺,女人不能太聰明。如果太聰明瞭,男人會有種無所遁形的侷促感。
司徒暮雪見軒轅烈不說話,只當他預設了。
她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生氣,但一想到芸雨荷白白被人欺負,心裡還是憤憤不平。
“就算我不追究了,我舅舅他們還是氣難平。我做外甥女的,一點忙也幫不上,心裡真的很不舒服。”司徒暮雪忍不住的嬌嗔,她鬱悶的玩弄著自己的髮梢,髮尾在自己的手心掃來掃去,有點癢,無形間也緩和了她煩躁的心情:“我就是替雨荷不值!”
軒轅烈挑眉,他從認識她到現在,從未見過她小女兒狀。有時候,她強硬的態度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的年齡,她的強大,也總是讓人誤以為,她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及笄之年的女孩,就算經歷了再多的風雨,也是個小女兒。有人依靠,有值得依賴的人在身邊時,就會不經意的,流露出最為純真的小女兒姿態。
“雪兒,假如,我幫你完成了一件你現在最想完成的事,你能不能忍一時之氣?”軒轅烈握著她的手,將她的髮梢,也輕輕的握在手心,癢癢的,讓人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司徒暮雪紅了臉,側過身去,背對著他,悶聲問他:“那要看你做了什麼讓我高興的事!”
“我這些天在努力的,正是你所託之事。怎麼,雪兒不想知道答案嗎?”
司徒暮雪一聽,立刻翻身坐了起來:“玲瓏碎你有訊息了?”
“不只玲瓏碎,我還查到了別的。最晚明天,所有的證據都能送到你面前。你想怎麼樣,全聽你的吩咐。”
司徒暮雪眨了眨眼睛,望著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話。
軒轅烈點頭,她緊張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你真的……真的查到了我娘慘死的原因?她……她是真的死於難產,還是……還是被人害死的……快告訴我啊!”
司徒暮雪說到後面,幾乎是嘶喊。
軒轅楓站在院子裡,都聽到她的絕望的喊聲,唬得慌了神,急忙跑進去,看見司徒暮雪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軒轅烈遲遲沒有告訴她他所查之事的進展,就是怕她不能鎮定下來。她現在不能激動,情緒不穩定會影響胎兒。
可是,雲慕裳之死的真相對司徒暮雪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大哥,這是怎麼了?”軒轅楓看不懂這情形,他不明白軒轅烈說了些什麼,弄得司徒暮雪這樣失態,不但哭了,還哭得這樣淒厲,淒厲之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軒轅楓不知道軒轅烈在幫司徒暮雪查雲慕裳的事,軒轅烈也不打算告訴他。見他來問了,只說司徒暮雪氣不過雨荷被欺負,軒轅楓以為他們還在糾纏這件事,無奈的撓撓頭,又出去了。
軒轅烈等軒轅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