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雨荷妹妹哭,所以交待不許她來。玉圓也愛哭,看見了反而不好。”司徒暮雪淡淡說完,放在車簾子,半倚著馬車,閉目養神。
就在司徒暮雪昏昏欲睡之時,突然,外面傳來嘈雜聲。
馬車猛烈的晃了兩下,好象是有人在前面攔路,司徒暮雪聽到那些死士們刷刷亮出了兵器,一擁而上的聲音。
司徒暮雪剛準備下車去看個究竟,便聽到了嚴樂心的聲音:“樂心求見司徒大小姐!求司徒大小姐出來見面!”
追風飛身下馬,準備一腳踢開嚴樂心。
秦羽鈞躺在馬車裡正哼哼著休養,突然被馬車晃的扯到了傷口,正惱火著,又聽到說是嚴樂心來找司徒暮雪,便躺在馬車裡,陰陽怪氣的說:“追風,是司徒大小姐的情敵呢!給點面子吧。”
追風這才收了腳,冷哼一聲,鄙夷的看著嚴樂心,好象她就應該浸豬籠。
司徒暮雪自知躲不過這些麻煩事,讓憨根看著馬車守著小芋頭,自己施施然的下了馬車,見嚴樂心直直的跪在官道中央,狂風肆虐,黃沙滿天,沙礫打在她的臉上,弄髒了她臉上的淚痕。
司徒暮雪沒想到嚴樂心會行這樣大的禮,她站在原地停了一下,然後上前,坦然面對:“嚴姑娘這是何苦,我既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你的恩人,男人膝下有黃金,女子也應該如此,怎能見誰都跪。”
追風一直站在她們身邊,他聽到司徒暮雪的話之後,頗為吃驚。秦羽鈞躺在馬車裡,也聽得真真切切,他忽然明天了軒轅烈為何會這樣喜歡司徒暮雪,不在乎她曾經的醜顏,也不在乎她肚子裡有個不明身份的孩子。
原來,軒轅烈是司徒暮雪的伯樂,只可惜,這千里馬現在在他秦羽鈞的身邊。
嚴樂心也沒想到,司徒暮雪一見她,不是問她來由,也不指責她的行為,反而在教育她,要自愛,之所以如此說也不是因為嚴樂心曾經主動貼近軒轅烈,僅僅是因為她跪在了地上。
嚴樂心尷尬的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跪著,懺悔的眼淚落到一半,也漸漸的乾涸。
她事先準備的一切,都因為司徒暮雪的話,全部被打亂了。
“嚴姑娘,有事嗎?”司徒暮雪見她神色迷茫,好象忘了初衷,便好心提醒她:“先起來說話吧……長話短說,我還要趕路。”
“呃……司徒大小姐當真要走?”
司徒暮雪回頭望了望這隊伍,雖然只有兩輛馬車,但也配了十幾個人,聲勢也還算浩大,不像做假的樣子。司徒暮雪看不出來,這個架勢,會是不走的樣。
誰沒事花這麼多心思耍花槍!
嚴樂心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解釋道:“司徒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走?如果司徒大小姐是因為樂心和大皇子的事才出走的,求司徒大小姐給樂心一刻鐘時間,樂心會解釋給司徒大小姐聽的。”
“你不必解釋,你們的事,我一清二楚。我離開,與他無關。”司徒暮雪就猜到,嚴樂心是為軒轅烈而來。無論她的到來是不是軒轅烈指使的,司徒暮雪都覺得煩躁。
她壓根不想聽嚴樂心再說下去,轉身要回馬車。
嚴樂心想上前,被追風攔住。她推不開他,只好大聲叫道:“司徒大小姐,大皇子對你是真心的!你千萬不要誤會!都是樂心的錯,求司徒大小姐不要這樣懲罰大皇子!”
“嚴姑娘,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們之間的是是非非,與本大小姐無關。”司徒暮雪上前一步,盯著嚴樂的眼睛看,目不轉睛。
嚴樂心不明白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是對看了幾秒鐘,就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
司徒暮雪淡淡的笑了一下,示意追風放開嚴樂心,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她明知道我不可能因為你的勸說而回去,卻還要把自己弄得這樣灰頭土臉,低聲下氣,為是的回到京城有理由再去找大皇子,讓他知道你的真心,對嗎?”
嚴樂心扭過頭去,不置可否。
“大皇子利用你,你心知肚明,也心甘情願。你唯一不甘心的是,你付出了這麼多,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你恨自己不如本小姐,也恨大皇子瞎了眼看不到你這顆明珠。大皇子計謀成功之後,便不再理會你,你也進不了宣王府,甚至無法靠近大皇子,所以,你才想出這個苦肉計,對嗎?”
嚴樂心突然一身冷汗,無顏以對。
嚴樂心以為,司徒暮雪真的誤會了大皇子,或者,只是做做樣子,要大皇子去求她。卻沒想到,司徒暮雪早就洞悉一切,然後抽身出來,睥睨這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