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時悄悄藏在裡面的。她知道當時追風一定會急著替他止血,包紮傷口,所以那枚細小的銀針會一直扎要肉裡面,沒有知道。
除非,重新割開半癒合的傷口,才能挑出來。
追風也不知道是何時發現了這根銀針,也不知秦羽鈞何時已經痊癒。總之,他們一直隱藏著這件事,說明他們早已經有了戒心。
司徒暮雪擔心,他們會對她的計劃有所察覺,影響她。
“玉圓,你還不快出去?”司徒暮雪突然問她。
玉圓啊了一聲,不知道司徒暮雪這話的意思。
“這一路上,你一直給他通風報信。元酆元門主應該一直跟在身後吧,你每隔一天見他一面,心裡很開心吧。”司徒暮雪淡淡的說著:“我們馬上要去燕國了,你再不去見他一面,怕是沒有機會了。”
“大小姐……”玉圓見被司徒暮雪說穿了,挺不好意思的。
其實,當她得知,跟她接頭的是元酆時,玉圓心裡確實雀躍。
不過,她不是個見色忘義之人,她是喜歡元酆,但司徒暮雪和小芋頭才更重要。
“去吧,見見也好。”司徒暮雪莫名的有些感傷:“你和憨根帶著小芋頭一起去吧,讓元酆看看也好交差。另外,小心點,既然我能知道你和元酆接頭,追風和秦羽鈞自然也知道。只不過,他們裝傻而已。”
玉圓傻了眼,她一直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卻沒想到,自己始終是跳樑小醜。
憨根見司徒暮雪要把他們都支開,便問她:“大小姐,你不怕我們帶著小小少爺會出事?”
“小芋頭雖然只有兩個多月,但現在長的和半歲的孩子沒有太大的區別。你們也在教他走路是不是?既然要穿過沙漠,會走路也好……”司徒暮雪眼神放空,望著不遠處的防風林,想了想,又說:“既然你們都覺得,小芋頭有神眷顧,讓他跟著你們,反而安全。”
憨根和玉圓都聽不懂司徒暮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是司徒暮雪的意思,他們就會照做。
憨根把小芋頭駕在脖子上,在馬車周圍跑了起來。
那些隨從早就習慣了小芋頭把憨根當馬騎,每天都要狂奔一兩個時辰。玉圓也在旁邊跟著跑來跑去,氣喘吁吁。不知不覺,他們跑遠了,那些隨從正準備去追他們,司徒暮雪下了馬車,笑臉盈盈的看著他們,說:“他們不過帶著小芋頭出去玩,我這個娘還在這裡,他們一定會回來的,不必去找。”
隨從們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以前玉圓玩消失,他們都心知肚明,從不去找。因為,他們的重點是司徒暮雪和小芋頭。現在玉圓和憨根帶著小芋頭走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
追風走了過來,問她:“司徒大小姐有何事?”
“想找你家主子喝上兩杯。”
追風愣住,馬上應道:“太子有傷在身,不能飲酒。”
司徒暮雪咯咯一笑,玩著髮梢懶洋洋的問他:“何時你家主子喝不喝酒,還要你這個護法來答應嗎?”
“追風,讓司徒大小姐上來吧。”秦羽鈞應聲掀起車簾,在馬車裡躲了一個月的臉,白白的,沒有多少血色。
司徒暮雪提著襦裙上了秦羽鈞的馬車,她看著秦羽鈞歪歪倒倒的靠在枕頭上,笑了:“太子既然已經好全了,何必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林妹妹裝病,倒有人憐惜,太子裝病,也太不英武了。”
“傷口確實是好了,不過,心受傷了。”秦羽鈞捂著胸口,半真半假的說著,好象真的很傷心司徒暮雪拿匕首刺他。
追風送來了酒水,他剛要退出去,司徒暮雪卻叫住了他:“護法陪著一起喝吧,兩人喝的是寡酒,三人人,才有滋味。”
秦羽鈞越聽越覺得司徒暮雪有意思,他點點頭,示意追風留下。
司徒暮雪也不客氣,自已先幹了三杯。很快,一壺酒喝乾淨,又上一壺。半個時辰過去了,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拼命的飲酒。
漸漸的,三個人都有了醉意。
“太子為何不說話,暮雪愛聽太子的聲音。”司徒暮雪突然笑了起來,秦羽鈞不得不承認,司徒暮雪美的令人窒息,一顰一笑,都美豔動人,如天空中最璀璨的星星,縱然閃爍著冰川世界才有的寒冷光芒,也一樣的驚心動魄。
秦羽鈞從未小看過司徒暮雪,但她每一次展現出自己不同面時,都足以令秦羽鈞震驚,在心中暗自感嘆,這個女子真是不一般。
“暮雪姑娘要聽太子說什麼?”秦羽鈞還是情不自禁的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