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小嘴兒比別人甜多了,也懂事多了。”
芸雨荷明白了司徒暮雪的意思,見她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知道她也不想再殺人,想給孩子多積些福份,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雪姐姐,方才我們都聽得清楚,春葵她們只是附和並沒有詆譭主子。她們都是奴婢,有時候也身不由已的。雨荷聽說,春葵的針線活做的不錯,不如罰她給我小外甥縫衣納鞋,將功補過。”
其它奴婢聽到芸雨荷的話之後,知道有一線生機,紛紛爬了過來,表示她們也有好手藝,也可以幫忙給司徒暮雪肚子裡的小主子做衣裳,她們還會去供奉觀音,為小主子祈禱,希望他能健康聰明。
這些話,聽到了司徒暮雪的心坎裡去。
外面謠言四起,竟然詆譭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傻子,這點令司徒暮雪頗為惱火。儘管知道她們這些奴婢說的不是真心話,但讚美這個孩子的吉利話,聽起來就是開心。
柳氏見司徒暮雪面露笑容,知道事情還有緩和的機會。為了不引火上身,讓自己倒黴,她不得不昧著良心的說:“是啊,大娘也很希望這個孩子快點降臨,過得平安幸福。”
司徒卿靈先是被打傻了眼,呆在那裡。柳氏哭的驚天動地,不敢指責司徒暮雪,只能一聲一個老天爺的哭喊著,好象司徒暮雪殺了她們全家,滅了她們的子孫似的。
司徒暮雪重新抬起手來,司徒卿靈下意識的躲到柳氏的懷裡,以為她還要再打她。
司徒暮雪輕蔑的笑了一下,招招手,芸雨荷忍著笑意,屁顛屁顛的跑來,扶著她往回走。玉圓早就乖乖的準備好了椅子,司徒暮雪剛一坐下,魯管家又奉上了茶水。
柳氏暗叫不好,這架勢,與處理秋鳳她們時一模一樣。
司徒卿靈沒少得罪司徒暮雪,柳氏只當司徒暮雪是個城府極深之人,所以沒有輕易的打擊報復。但看眼下這情形,司徒暮雪今天必定饒不了司徒卿靈。
“靈兒,別哭了……”柳氏立刻止住了哭,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在將軍府,司徒明亮就是風向標。他傾向誰,誰就是將軍府的老大:“跟娘先回牡丹閣,有事回去再說。”
如今,個個都是牆頭草,狗眼看人低。從前趨炎附勢的人,紛紛棄暗投明,原本被柳氏她們欺壓的人,自然是支援司徒暮雪的。以魯管家為頭的這些忠心的老奴,就更不要說了。
柳氏現在是眾叛親離,不敢放肆。
司徒暮雪聽見柳氏的話,冷哼一聲。肚子裡的孩子,也跟著舉起了一個拳頭,好像在配合司徒暮雪的這一聲冷哼。
“一……二……三……”司徒暮雪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在心底默默的數數。當她數到三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也舉了三下拳頭。
司徒暮雪胸有成竹的對身邊的芸雨荷說:“好好看戲!”
就在這時,剛剛還哭的死去活來的司徒卿靈,突然止住了哭聲,站了起來,一臉魔怔。
“啊!鬼啊!”司徒卿靈跳了起來,突然指著柳氏,厲聲喝道:“你這個醜八怪!你這個不要臉的醜鬼!你纏著我做什麼!你快點滾!”
柳氏見司徒卿靈的瞳孔突然放大,整個人失去了理智的在院子裡四處亂跑,每遇到一個人,不是喊鬼就是喊妖怪,好像每個人在她的眼裡都是面目猙獰的魔鬼。
柳氏上前想拉住司徒卿靈,被她被一腳踹開。柳氏哎喲一聲,倒在地上,司徒卿靈突然撿起一塊石頭,要來砸柳氏的頭。
“醜八怪!你跟著我幹什麼?你長得這麼醜,你的腦子裡不是全都是茅坑的裡蛆?哈哈哈,我要砸開來看看,把你扔到魚塘裡去喊魚!”司徒卿靈跨騎在柳氏的身上,說來也奇怪,平時看她好象柔弱無力,發起瘋來,卻是這樣的強悍。
柳氏被她壓得嚴嚴實實,根本爬不起來。
眼看那塊石頭就要砸向自己的面門,柳氏淒厲的長叫一聲:“雪兒,求大娘啊!”
這幻藥,司徒暮雪有意將下藥的份量放到最低。她想看看司徒卿靈的耐藥性如何,更重要的,她想知道,用到最低藥量時會有什麼樣的效果,這樣才能推測出更高藥量的情況。
說起來,是幻藥,實際上,相由心生,幻藥也是如此。它只不過是放大了人性的黑暗,矇蔽了雙眼,才會產生幻像。
司徒卿靈見誰都喊對方是醜八怪和妖怪,說明她的心裡,一直記恨著司徒暮雪,恨她可以由醜變美,由弱變強,由無能到強勢,從一無所有到擁有一切。
水月閣裡一片靜默,所有人,都聽懂了司徒卿靈的,瞭解了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