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暖暖被窩而已。只不過自己揹負著前皇后的名聲,不能改嫁,只能一輩子守著皇陵,強迫自己忘記外面的風花雪月。
軒轅鳳宇或許是有野心的,但姬皇后應該沒有。如果不能把軒轅鳳宇捉住嚴懲,僅僅是傷害一個女人,或者那個還未成形的胎兒,會不會太殘忍了。
司徒暮雪不是在皇家長大的孩子,她對女性,有著本能的憐憫。
“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軒轅烈見司徒暮雪臨到關鍵時刻動了惻隱之心,心裡也很複雜。他沉吟著,最終,還是搖頭:“姬皇后的命,可以留。但是那個孩子,不能留。”
“烈……如果紫鈺不是你的孩子,如果當年不是我擅自離京,你是不是也要……殺了紫鈺?”司徒暮雪突然抓住軒轅烈的手,聲音凜冽,帶著微微顫音。
她幾乎沒有軒轅烈的面前表現出自己恐懼的一面,但現在,她的手和聲音,都在顫抖。
軒轅烈反握住司徒暮雪的手,很肯定的搖頭:“無論紫鈺是誰的孩子,當年,我說了要娶你,就是已經認定了,這孩子是我的!雪兒,我怎麼會去傷害我們的孩子!”
“姬皇后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我知道!”
“就不能留他一條性命嗎?”
軒轅烈猶豫不決之下,最終很肯定的回答:“不能!”
“是因為,姬皇后讓皇室蒙羞了,還是因為,那孩子是皇叔的?”
軒轅烈神色古怪的看著司徒暮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雪兒,我知道你因為感同身受,所以覺得很難接受……”軒轅烈摸著司徒暮雪的青絲,將它們繞在自己的指尖,輕輕的纏繞旋轉,放開,再撩起,再扭轉著髮絲,許久,才說:“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
司徒暮雪起身,倚在窗前。
軒轅烈為了隱瞞行蹤,將窗戶關閉了。但外面月光皎潔,透過窗紙,朦朦朧朧的灑在房裡。司徒暮雪靠在窗邊,那朦朧銀白月光,將她籠罩,恍惚間,軒轅烈覺得司徒暮雪如下凡仙子,美得冷豔,美得讓人無法靠近。
“烈,你回去吧,我想休息。”因為姬皇后的事,司徒暮雪變得冷漠了許多。理智上,她知道軒轅烈有苦衷的,自己確實也不該這樣干涉姬皇后的事,但在情感上,她總是會把姬皇后肚子裡的那個孩兒,和紫鈺聯絡起來。
軒轅烈上前,摟著司徒暮雪,雙手在她瘦瘦的背脊上,撫摸著。
“雪兒,等姬皇后的事一解決了,我們就趕緊辦楓弟和雨荷的婚事。等他們成婚後,為夫便陪你和紫鈺,一起去別苑住上一個月,如何?”軒轅烈見司徒暮雪沒有出聲,低頭吻住她的唇,然後,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兩下,手指劃弄她的耳垂,悄聲說:“好好養傷,靜候佳音,好嗎?”
司徒暮雪不置可否,她將額頭頂在軒轅烈的胸前,悶悶的,哼了一聲。
軒轅烈很自然的,將這一聲哼視為答應。他又做了一些承諾,比如事後會親自下廚為她做一頓大餐,比如每晚陪她看月亮看星星看她貌美如花,比如保證至少有一個月的時候在司徒暮雪醒來時都能看見他,而不是空蕩的另一半的床。
司徒暮雪只是靜靜聽著,她等軒轅烈說完,點點頭,將他推到窗邊,靜靜的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然後,將窗戶開啟,軒轅烈縱身飛了出去。
司徒暮雪等軒轅烈走了後,徑直來到芸雨荷的房裡。
芸雨荷果然如她所料,並沒有就寢。她見司徒暮雪突然跑來了,很是驚訝:“雪姐姐,這麼晚,怎麼你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嘛!”司徒暮雪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問她:“一起喝一杯?”
芸雨荷愣了愣,將茶杯洗了洗,當做了酒杯,也沒去弄小菜,兩個一人一口,對著外面的明月,開始喝了起來。
“雨荷,舅舅今天又來找我了,說要把你許給別人家。”司徒暮雪淡淡的說著:“我勸了舅舅,讓他再等等。”
“等多久,我都不會變了心意的。”
“楓弟如果當真跟姬若嫻成婚了,你也肯嫁?”
“不嫁!”
“那你……”
“雨荷打算守著爹孃,只等他們百年之後,再自己尋個清靜地方,孤獨終老。”
司徒暮雪仰頭又飲下一杯:“雨荷,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嫁給了楓弟,或者,他後面還會再納妾的。如果他成了王爺,就算他不想再納側妃,也會有很多人想著辦法把女人往他那裡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