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扯下來。
滿朝文武,看到軒轅烈時,都驚訝的張大嘴,但又都不敢問,訕訕笑著,嘴裡說著一些不相干的事,眼角卻總是似有似無的,瞥著軒轅烈的袖口。
軒轅烈也不避諱,那個大洞,就這樣坦坦蕩蕩的露在外面。一不小心,手還從洞裡鑽了出來,尷尬的將手縮回去,再繼續跟大臣說著國家大事,面無異色,正常得不得了。
“咳咳……”軒轅鳳天看見了軒轅烈的朝服之後,剛喝進去的水全都咳出來了。誰不知道,侮辱朝服就是侮辱朝廷命官,小則杖打,大則殺頭。
更何況,這還是軒轅烈的朝服。當今桓王爺的朝服,被人踩蹭出一個大洞來,簡直不要命了。
“父皇……”軒轅烈急忙對著軒轅鳳天彎腰行禮,雙手向前作揖的時候,那個洞直直的現在外面,軒轅烈的手指又勾住了旁邊的線頭,一扯,硬生生的扯出一大截線頭來,洞口旁邊的繡花又被扯掉了一半。
軒轅鳳天在朝堂坐定之後,一件國事不提,直接問了軒轅烈那朝服的事。
軒轅烈嘿嘿乾笑兩聲之後,並不回答。是軒轅鳳天厲聲連問了三遍,軒轅烈才喃喃道:“悍婦啊!悍婦難馴啊!”
軒轅烈一搬出司徒暮雪來,軒轅鳳天也無話可說。
皇家出了司徒暮雪這種兒媳婦,全天下都知道,殺人如麻的王爺變成了妻奴。外界有傳,王爺一回到府裡,就要趴在地上學小狗叫,王妃不出聲,王爺不敢上榻,王妃不說話,王爺不敢吃飯,王妃一拉下臉來,王爺就要上前去捏肩捶背。
這都是傳言,但現在朝堂之上,連軒轅鳳天聽到說這破洞是司徒暮雪弄的,都嚇得不敢出聲,可見以前傳言種種,都是有根有據的。
早朝繼續,大臣們再看那個洞的時候,已經不稀奇。早有有心人,悄悄的把這些事傳到了後宮。
蘇容玉剛喝下藥,姬若嫻正在幫她順氣,忽然聽到這個訊息,蘇容玉差點又要把藥給吐出來。
“皇后娘娘息怒,這一定是外面那些不懂事的奴才胡說的!桓王妃雖然性格乖張,但還是識大體的,怎麼可能做這等觸犯天、怒的事。”
姬若嫻說的頭頭是道,聽上去好像是在安慰蘇容玉,實際上卻是落井下石,陷司徒暮雪於不義。
“扶我起來!”蘇容玉說完之後,坐起身來,問還跪在地上的奴才:“當真看見桓王爺的袖子上有個大洞?”
“是。”奴才從來沒有見過蘇容玉氣成這樣,平日她說話,都是溫柔如水,但今天,冷如冰刀。
“桓王爺當真說了,是桓王妃弄的?”
“是。”
“皇上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
“王爺呢?王爺就這樣穿著破朝服上的早朝?”蘇容玉問到後面,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咳嗽起來,連話也問不出來。
姬若嫻見了,趕緊搭話來:“皇后娘娘息怒啊!桓王爺與桓王妃鶼鰈情深,想必是昨晚私下玩耍的時候弄破了,桓王爺不知,這才穿著上了早朝。”
蘇容玉最恨的就是這個鶼蝶情深,如果司徒暮雪沒有離京,沒有躲在雀躍村,軒轅烈也沒有裝死,他們鶼蝶情深,蘇容玉或者會倍感欣慰。
但是,就是這個鶼鰈情深,害得她失去了大兒子四年。現在,他們又鶼鰈情深的穿著爛朝服上早朝。他們鶼鰈情深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蘇容玉一口氣憋著沒有提上來,上來之後,哇的一下,把藥又給吐出來了。
姬若嫻見蘇容玉已經是氣得差不多了,再氣就會沒命的,趕緊的,把蘇容玉扶平,一頓忙碌,伺候著她吃藥休息,見蘇容玉睡著了,這才悄悄的出了主殿,召來相熟的太監,讓他們去給姬若靈和軒轅陌傳話,把這邊的情形告知了他們。
因為蘇容玉生病,姬若靈每日都會進宮來伺候一兩個時辰。蘇容玉睡下後,不到一個時辰,姬若靈便來了。她在主殿等了一會,見蘇容玉暫時還不會醒來,便帶著姬若嫻往御花園裡去,散散步,說說話。
“姐姐,若嫻和二皇子的婚事……似乎……”姬若嫻細細的將這些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姬若靈,她很高興,軒轅楓現在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她把這一切,都歸功於蘇容玉對自己態度的改變之上。
姬若靈當然也明白,蘇容玉始終是最主要的。只是,突然的改變,一直令她有所懷疑。
司徒暮雪確實不是讓人喜歡的兒媳婦,但軒轅烈愛她入骨。蘇容玉再怎麼樣,看在軒轅烈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為難司徒暮雪和芸雨荷。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