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圓聽罷,也不推卻了,自作主張叫陽兒和優兒趕緊的去院子裡擺上桌椅瓜果,一邊讓司徒暮雪自己先欣賞一下春日嬌花,一邊請裁縫來給大家量量尺寸,好定做衣裳。
袁管家早早的就去了莫綢莊,那裡不但有京城最好的綢緞,還有最頂級的裁縫。
司徒暮雪剛在院子裡坐下來,芸雨荷就應邀趕來。剛坐下,雪姐姐長雪姐姐短的才說了幾句話,袁管家就帶著裁縫來了。
“先給二小姐和表小姐量吧。”司徒暮雪抿著了口茶水,笑笑的招呼著她們。
她見玉圓和芸雨荷剛開始還很拘謹,但到了後面,不自覺的放鬆了許多,從最初說只做一件隨便什麼款就好,到後來兩人頭湊頭的在一起商量著京城最流行的款式,挑著面料和繡花的樣兒,熱鬧的,跟天的小麻雀似的,心裡漸漸的溫暖起來。
無論怎樣,經歷了什麼,她最在意的人現在都過得好好的,就是上天的恩賜。
“玉圓,雨荷,你們外衫的面料就不必再挑。母后送來的粉色華錦,我穿著著實太過鮮豔,給你們最合適。既然是華錦,我想,拿來做百折霓裳襦裙最合適不過。玉圓的上衣,就選莫綢莊的頂級雲綿織,那是元酆最喜歡的布料,你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元酆隨元酆吧。”
司徒暮雪一席話,不但替她們拿定了主意,還順便調侃了玉圓。
羞得玉圓恨不得打個地洞躲起來,粉粉的臉蛋,配著那匹料子,真正是美。
芸雨荷一聽,司徒暮雪已經替玉圓拿定了主意,立刻跑到司徒暮雪的身邊,抱著她撒嬌:“雪姐姐,也替我拿個主意吧!”
“你啊!”司徒暮雪點點她的額頭,說:“那時賞花會,玉圓才是主角,你不過是個陪客,自然不能搶了玉圓的風頭。”
“雪姐姐你可真偏心!”芸雨荷嘴裡這麼說著,實際上根本不計較這些。她笑嘻嘻的望著玉圓,說:“玉圓你可好了,雪姐姐現在最疼的是你了!”
“表小姐又開玩笑了,大小姐最疼的永遠都是王爺和皇長孫呢。”
司徒暮雪見她們兩個俏生生的在拌嘴玩,也不理會,她獨自拿著裁縫帶來的布料樣子,翻來翻去的看了兩遍,又摸了摸上面的紋路,然後說:“雨荷,既然你和玉圓的裙子是一樣的,上衣就要有區別。雲錦織重在布料的柔軟,縱然是素色,也如雲朵般輕柔光滑,飄逸輕薄,但又足夠保暖。玉圓用了藕色,雨荷,你就用……”
司徒暮雪從眾多布料裡挑出一塊杏色的布料,說:“這應該是江南秀吧。據說這料子的產量不多,除了進貢,民間能買賣的也不多。雨荷,你就用這江南秀吧,賞花會當日楓弟也在,說什麼也要穿得漂亮才行。”
“謝謝雪姐姐!”芸雨荷一聽到說軒轅楓也會在,心中大喜,小小的雀躍之情,溢於言表。
先好了玉圓和芸雨荷的,司徒暮雪又替軒轅烈和小芋頭選了布料和款式。那日,軒轅烈不能穿朝服,但司徒暮雪還是選了與朝服相似的紫服,平日看慣了軒轅烈一身紫色,特別是想到他隱藏在黑色瞳膜下的紫眸,司徒暮雪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顏色能配他。
小芋頭則是一身淡紫衣裳,他們兩父子穿著紫服站在一起,頗有氣勢。
輪到自己時,司徒暮雪犯難了。
她本只想穿身素色衣裳,但畢竟她是主家,如果穿得太素未免顯得待客不周。但要穿的花哨,司徒暮雪又不願意。她在那堆布料裡挑了許久,都沒有挑到合適的衣裳。
“不知莫綢莊,有知道京城別家女眷挑選了什麼顏色的衣裳?”司徒暮雪一邊挑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裁縫。
那裁縫哆嗦了一下,搖頭說不知。
司徒暮雪也不為難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跟袁管家說:“這些料子倒也不多,顏色卻多得眼花。本王妃大概算了一下,少說也有三十多種,真正要本王妃挑,多難啊!不如,替我減去一些不相干的顏色,這樣才好挑不是?”
袁管家機靈,立刻捧著那些料子小樣,放在裁縫的眼皮子底下,然後兇巴巴的說:“沒聽到我家王妃的交待?這麼多花色太過難選,既然莫綢莊能開門做生意,當然也能替客人挑顏色,對不對!”
裁縫明白過來,很快,從裡面拿出了一半多的顏色。那些,都是已經在莫綢莊訂製了衣裳的,司徒暮雪只要從裡面挑選一二,保證不撞色。
司徒暮雪暗自罵了一聲,她想辦賞花會的訊息不過傳出去一兩天而已,京城的女眷們差不多都已經去做了新衣。相比之下,她這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