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管家連忙應道:“老奴會畫好一個座點陣圖,到時候請王妃過目。”
“好的。”司徒暮雪指著身邊幾株桃花,說:“這幾顆,我方才已經瞧過了,最是漂亮。到時候,從那邊鋪紅地毯到這裡來,方便女眷們行走。另外,賞花會當日,府中派一半的侍衛守在湖邊。有小芋頭在,肯定會來一些稚童,要防止他們落水。另外,這裡沒有院牆,只有桃林自行形成的天然屏障,也要多派些人手,防止出事。”
“是。”
“三月雖然已暖,但菜從府裡端出來,再擺上桌,怕是涼了。你們在下風口,架上兩口大鍋,現場炒菜,既熱鬧又保證菜的品質,這樣可好?”
“王妃考慮的是。”
司徒暮雪一邊走著,一邊將自己所規劃的賞花會所需要的一切都細細說給袁管家聽。司徒暮雪心細,她不但安排好了一切,還把袁管家沒想到的也考慮進去了。
一個時辰後,司徒暮雪說的口乾舌燥,事情也安排下去了,她禮貌的看著袁管家,客氣的說:“有勞袁管家了。”
“是王妃客氣了!”袁管家也算是第一次與司徒暮雪這樣配合做事,他突然覺得,跟著司徒暮雪做事,日子會輕鬆許多。
司徒暮雪見交待的差不多了,這才想起,她一上午都沒見著玉圓。
“玉圓呢?”
“回王妃的話,二小姐她一早就出去了,據說是陪元爺逛街,買些小物什之類的東西。”
司徒暮雪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真是女大不中留,整日陪著元酆瞎逛,也不想想給自己置辦件衣裳。馬上就要開賞花會了,怎麼也要弄件桃花般紅粉的衣裳才對。”
司徒暮雪又想了一下,轉身交待袁管家:“前些日子,母后派宮裡的公公送了兩匹粉色華錦,麻煩袁管家差人拿出來,叫個裁縫到府裡來,給玉圓和雨荷,一人做一身吧。”
“是。”袁管家應完之後,忽然想起什麼,問司徒暮雪:“那王妃……可要也做件新衣裳?”
“呃……”司徒暮雪呆在原地,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覺得也很不錯,可是袁管家這麼問,似乎她也該準備一套。想了想,自我解嘲的說:“本王妃再穿粉紅華服似乎已經不合適了,不如,撿匹素淨些的鍛子,隨意做套就是。”
袁管家聽著聽著,不禁走了神。
他雖沒有去別家伺候過別的主子,但京城貴族總共不過那幾家,下人們也有圈子討論自家主子的。像司徒暮雪這樣隨性的主子,他當真是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聽說。
她是主人,辦了賞花會,只想著給別人裝扮,自己卻無所謂的樣子。也幸虧她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就算是穿著最素淨的緞子,也一樣豔壓群芳。
“袁管家……”司徒暮雪見袁管家在發呆,叫了他兩聲。
袁管家回過神之後,急忙恭敬的又應了一聲是,然後跟著司徒暮雪的身後,提醒她:“王妃,已過了正午,不知王妃是到膳房還是臥房用膳?”
“不了,本王妃有些困了……”司徒暮雪搖搖頭,睏倦的說道:“午膳就不用了……方才交待的事,勞煩袁管家了。座位安排的事,袁管家還需要多費些心。”
說完,司徒暮雪拖拖拉拉的,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回到臥房,一頭栽進了床裡,便睡著了。
許是她起得太早,一覺睡醒,竟到了傍晚。
司徒暮雪醒來時,感覺書桌邊有光亮。她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忽然看見軒轅烈正在書桌上寫寫畫畫。
“烈……”司徒暮雪見是軒轅烈,懶洋洋的又躺了回去,喊了他一聲之後,看見軒轅烈走了過來,才問:“什麼時辰了?”
“剛過酉時。”
“啊,我竟睡了這麼久!”司徒暮雪又伸了一個懶腰,像只貓咪似的,把腦袋擱在軒轅烈的腿上,像只貓咪似的弓著腰,雙手拉著軒轅烈的手,問他:“烈,你何時回來的?”
“有一個多時辰了。”
“為何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連紫鈺都懂事的不來吵你,為夫又怎麼捨得吵醒你。”軒轅烈揉著她的頭髮,心疼的說:“還在想賞花會的事?早知道這事會讓你煩心,為夫就不向你出言獻策了。”
司徒暮雪一癟嘴,捂著肚子,撒嬌說道:“烈是在嫌棄雪兒嗎?雪兒都快餓死了!”
“聽袁管家說,你午膳就沒有用,累得睡著了。一整天,怕是吃喝了口湯吧。”軒轅烈一邊說,一邊擊掌,很快,一群奴婢魚貫而入,每個人手裡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