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什麼意思?”柳氏的聲音明顯透著輕顫。
雲慕傾同樣輕蔑的不屑冷眸僅僅只是從她臉上一掃而過,幽幽逸出一句:“你自己做過什麼事兒,難道心裡還不清楚嗎?”
其實,在雲慕傾的心裡,一直懷疑姐姐的死有問題,可是並沒有確鑿證據,有些話藏在心裡他一直都沒有提起過,司徒明亮娶柳氏進門,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件事情司徒明亮後來也曾對他提及過,說是不希望慕雪從小就沒有娘,柳氏是雲慕裳最好的朋友,也是她自己主動提出要做司徒明亮的續房,幫他照顧嗷嗷待哺的女兒。
現在看來,當年嫁入將軍府,不過是柳氏棋盤裡走的一步棋罷了,因為就在七年後,司徒明亮就將司徒暮雪送到了鄉下。
“雲慕傾,我念在你是慕裳親弟弟的份上,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柳氏咬著牙,努力將激動的情緒隱忍下去,佯裝淡定的低沉道。
司徒暮雪還從來沒有見過雲慕傾用這般犀利的眼神去看一個人,在她的印象中,男人永遠都是溫文儒雅,連說話都不會大聲的一個人,可今天看他和柳氏之間的刀光劍影,完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再看看柳氏,雖然極力隱忍著內心翻滾的情緒,卻依然能讓人感覺到絲絲異樣,難道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真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家的,你就少說兩句。”楊氏一看情形不對,氣氛越來越緊張,頓時暗下扯了一把丈夫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畢竟眼前的這位現在是司徒明亮的夫人,他們才剛剛從鄉下來到京城,連腳根都沒站穩,絕不能生出事端。
雲慕傾原本就是話不多的人,看楊氏一臉緊張焦急的樣子,倒也住了嘴,不再與柳氏理論。
不想,這個時候司徒卿靈卻是忍不住了,嬌蠻的嗓音尖銳響起:“我爹孃好心收留你們,你們不僅不懂知恩圖報,還出言中傷我娘,真是太過份了!”
“靈兒,你住嘴!這些都不關你的事兒……”柳氏淡淡打斷女兒的話,繞了一大圈,連十幾年前的陳年往事兒也被牽扯出來了,她早就該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娘——”司徒卿靈覺得自己替孃親出頭被阻止,有些委屈,撅著小嘴悶悶不樂。
婦人的臉色點點變得柔軟下來,雖然舒緩了些許,卻依然能讓人感受到冷意,睨著雲慕傾的方向,輕言道:“想必舅老爺也是個有骨氣的人,否則也就不會這麼些年養著外甥女,隻字片語的抱怨也沒有。”
“夫人就不必再繞彎子了,你親自跑這一趟不會就是想和慕傾說這些話吧?!”雲慕傾的臉色突然變得出奇的平靜,似乎已經猜到了婦人的來意。
“我聽說老爺買了房子,卻把房契落在這兒了,所以今兒是特意來拿房契的。不過……舅老爺和舅夫人可千萬別多想,這一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拿房契而已,房子你們一家三口只管住著便是,想住到什麼時候都行。”柳氏唇角微微勾揚,語氣雲淡風輕,杏眸卻是不放過雲慕傾夫婦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雲慕傾深邃的眸光只是微微怔了下,反應倒也不算大,楊氏在聽完婦人的話後,忍不住張大嘴巴瞪大眼,驚撥出聲:“這房子不是……”
“住口!”雲慕傾一聲低喝,打斷了婦人的話,深邃的眸光與她對凝一眼,語重心長的低沉嗓音道:“進去把房契拿出來給她!原本這就不是屬於咱們的東西,退回去心倒也安了……”
楊氏有些不願意,可是這麼些年來她即便是再不願意的事兒,最終也會依了丈夫,她知道雲慕傾心裡的想法,既然男人說退,那就退回去吧!
楊氏默不吱聲,黑沉著臉進屋拿出了房契,遞到柳氏面前,此刻的她對婦人也不再似方才進門時那般的熱情,不再說話,只是手一抬,將那頁輕飄飄的紙張遞向她。
柳氏眸光頓時一亮,毫不客氣的輕輕一抽,那張房契便輕鬆落入她的手中。
“舅老爺果然是有骨氣的人,相信不會今兒剛退了房契,明兒就轉頭去找我家老爺要……”柳氏意味深長的試探道,狡黠的眸光從雲慕傾和楊氏身上來回穿梭。
雲慕傾當然明白婦人的意思,冷哼一聲,淡淡道:“在下就算是再窮,也不會做這種無恥之事。夫人就算錦衣玉食,做事也未必比在下光明磊落。”
“混帳東西,你罵誰呢?”柳氏差點就要指上他的鼻子了。
“在下只是想提醒夫人,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夜路走多了,遲早會遇見鬼。”雲慕傾平常言語不多,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