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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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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他也有意在改正,可是本性如此,糾正起來實在困難。現在他也只不過是能做到“念起即覺”,但離“覺而不隨”卻還有著相當遠的距離。

現在他要靜下心來,看看眼前這到底是不是必死之局。

柴狗子和老山羊吃完飯,給墨北隨便餵了點兒殘羹剩飯,天就又黑下來了。

老山羊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柴狗子,“龔小柏會不會報警呢?要說他一個大混子,出了事就找警察,那可是太沒面兒了。不過,龔小柏這孫子辦事總是出人意料,他要真的報了警,那咱們……”

柴狗子不耐煩地說:“報警又能咋的,他龔小柏都找不出來的人,警察就能找出來啦?”

老山羊嘿嘿一樂:“也是。哎,我說你動手的時候真沒被人瞧見?”

柴狗子哼了一聲:“這得謝謝你算計得好,誰願意盯著收垃圾的看啊。沒他媽燻死老子。”

老山羊忙奉承:“那還是你老弟謹慎。”

他沒疑問了,可柴狗子又起了疑,“這房子安不安全?”

老山羊說:“這地方偏僻,就算這小王八犢子扯著嗓子喊都招不來人,你放心。”斜了墨北一眼,又語帶恐嚇地說:“等把他宰完了,拿出去往地裡一埋,爛成骨頭了都不可能有人發現。”

柴狗子說:“嚇唬他幹啥,嚇哭了還怪煩的。”

老山羊怪腔怪調地笑:“哭?哭就割了他舌頭。”停頓了一下,有些驚異地說:“不對啊,柴狗子,你發現沒有,這小孩他就沒哭過。”

柴狗子莫名其妙:“咋沒哭,還讓你弄得一身尿騷味呢。”

老山羊搖頭說:“廢話,那是叫我踩肚子踩疼了。我是說,一般小孩被綁了,不是該嚇得直哭嗎?”

柴狗子抓抓腦袋,說:“我哪知道,我這可頭一回綁人。”

老山羊隨手拿了截電池砸在墨北頭上,“小兔崽子,你害不害怕?”

墨北說:“害怕。”

柴狗子嗤笑一聲,瞥了老山羊一眼,說:“你看吧,這準是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

老山羊盯著墨北看了一會兒,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突然走過去一腳踢在墨北肚子上,墨北哼了一聲蜷了起來。老山羊接連踢踹,墨北只是蜷著身子盡力護住要害,兩個人一個打人一個被打卻全都是一聲不響。

柴狗子看了一會兒,過來攔住老山羊:“你發什麼瘋?”

老山羊氣喘吁吁:“我就沒見過這麼硌色的玩意兒,不把他治服了,老子鬧心。”

墨北躺在地上,吃力地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輕聲說:“你怕什麼?”

老山羊怒道:“我怕?”他又是一腳踢過去,墨北弱小的身體從地面滑出去重重撞在牆上,窒息了片刻才發出艱難的咳嗽聲。

柴狗子也火了,扯著老山羊往後一扽,“你有完沒完?有種你跟龔小柏幹仗去!”他年輕力壯,這一扽使得勁兒大了點兒,老山羊長得瘦小,又長年沉迷酒色早就掏空了身子,腳底虛浮,被扽得一栽歪,撞翻了椅子。

老山羊被情婦的女兒親手給斷了命根子這事道上不少人都知道,包括火柴手下的人,都有不少拿這事來嘲笑他的,甚至戲稱他為“中國最後一個太監”。老山羊好臉面,眼見著身邊的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自己,就連火柴都不自覺地流露出輕蔑的神色,他這才在火柴身邊待不下去了。他恨龔小柏,也恨火柴,到頭來想報復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下無人可用,就連那群小佛爺都敢跳著腳罵他“沒卵子的老廢物”,他只能找上同樣被逼得無路可走的柴狗子。

可是,柴狗子那句無心的話卻正正戳痛了老山羊的心。

老山羊尖嚎一聲,柴狗子被嚇了一跳,就見老山羊猛地撲過來全無形象地又撕又打。單論動手打架,三個老山羊捆一塊也不是柴狗子的對手,可眼下柴狗子並不想破壞兩個人的合作關係,又是被老山羊這副歇斯底里的模樣給嚇著了,一時間竟然被老山羊給撓了好幾下,十分狼狽。

“你幹什麼?瘋了你?”柴狗子捱了幾下也忍不下去了,幾拳下去便把老山羊給打倒,老山羊趴在床上喘了幾口氣,嚎啕大哭。

墨北這會兒已經強撐著靠牆坐了起來,看著像個孩子似的嚎哭的老山羊和不知所措煩躁不安的柴狗子,唇邊泛起一個陰冷的微笑。

雖然對警察沒好感,但是隨著生意的擴大,難免要和公家人打交道,龔小柏早就把這種反感隱藏了起來。墨北被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