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就是金山銀山。哪裡擱得住她這樣搬。臉皮也太厚了些,原想著她比婢子體面些。卻原來是這樣不要臉的貨色,婢子比起她。都還是有身份有體面的了。”
“我與三夫人說話,哪個讓你開口了?”勞氏就掃了春秀一眼。
春秀一怔,立刻就垂頭不敢說話了。
“這裡不用你服侍了,你先下去吧。”勞氏對春秀倒也並不十分嚴厲,只是淡淡地道。
春秀忙行禮退了下去,勞氏又將屋子裡的丫頭媳婦們大多打發了,只留下幾個心腹在身邊服侍。
“你今兒個去了世子妃那,世子妃情況怎麼樣?”勞氏就問柳若姒。
“看著精神多了。”柳若姒就告訴勞氏,“難得還請我進去,跟我說了幾句話。我自打進府,只怕世子妃這次跟我說的話,比過去這幾個月加起來的都要多。”
“這卻是難怪,如今你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再怎樣也不能像過去那樣端著。”勞氏就道,“她這樣待你,還算好的那,跟我歷來是沒話說的。”
“二嫂進門時,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了?”柳若姒問。
“那時候,比現在勉強好些。後來又重病了兩回,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勞氏就道,“世子妃好了,咱們都高興,只怕有的人卻要不自在了。”
柳若姒和勞氏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都忍不住面露笑容。
“我們二爺的脾氣我知道,只是他並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之所以……”笑過之後,勞氏垂下眼簾,輕輕地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有人從中設計,哪裡會有……”
勞氏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勞氏能對柳若姒說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剖肝瀝膽了。對於榮成翔和魏姨娘的事情,柳若姒知道是勞氏的痛處,因此從來不會跟勞氏提及,更不會探問。但是勞氏自己說出來,柳若姒也樂於傾聽。
“你還不知道,有一次她過來找我,竟然說那件事是你從中做了手腳。”勞氏又告訴柳若姒。
“她竟然這樣顛倒黑白。”柳若姒面露驚訝,不過隨即就釋然而笑,“只怕她的把戲,哄騙不了二嫂。”
“可是了,真當我是三歲的孩童,隨便她一兩句話就瞞哄過了。只要略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了。你當初是客,才來了王府幾次,如何做的了手腳。她卻是心虛。因此賊喊捉賊,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當初,還多虧是侯爺提醒了我。不然我還在夢中那。”勞氏又對柳若姒說道。
“哦。”柳若姒哦了一聲,心中不由得一動。榮成翰提醒了勞氏。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並不知道。柳若姒雖心中疑惑,但是面上卻不肯有絲毫表露。不管怎樣,勞氏如今和她站在一起,看來有一部分還得歸功於榮成翰。不然,就算勞氏聰明,也難免會被蘇晴暖哄騙一時。就算蘇晴暖不能完全哄騙住勞氏,只怕勞氏對她還是會有猜疑。兩人之間也很難像如今這樣相處。
想起剛進府的時候,勞氏對她的種種助力,柳若姒心中暗想,她要不要待榮成翰好一些那。
勞氏向柳若姒吐露了這番心事,兩人之間又更親近了許多。
“方才那個春秀丫頭,倒是好個模樣,只是看著眼生的很。”柳若姒就笑著問勞氏。
“不怪你眼生,她本不是府裡的丫頭。”勞氏也不隱瞞柳若姒,就告訴柳若姒,春秀是莊子上的丫頭。還是前些天跟著爹孃上來送東西,正巧讓勞氏看見了。勞氏就將春秀留了下來,還安排了心腹的婆子好生調教。又精心打扮了,安排到自己的屋子裡伺候。
之後的事情,就不用細說了。
榮成翔收用了春秀,勞氏就給春秀上了頭,賞賜了許多東西,做了通房的大丫頭。榮成翔有了新寵,對魏姨娘那邊就日漸冷淡。
勞氏就這樣不動聲色地解決了魏姨娘,這個在別人眼中也許非常難以解決的大麻煩,而且不曾為自己帶來任何負面的批評。柳若姒知道。榮成翔身邊本來還有幾個通房侍妾,不過卻都年紀漸長。容顏漸衰,不能夠與魏姨娘爭寵。直到勞氏發掘了春秀。
柳若姒從宣華居回到雲水居,心中頗有些感觸。
“這二太太比咱們府的三太太還更有手段。”常嬤嬤端了一碗酥酪進來奉給柳若姒,就在旁邊輕聲地說道。
“三太太的脾氣更火爆些,與三老爺感情也更深些。”柳若姒就點頭道。而且柳府的環境怎麼都要比王府更寬鬆些,所以柳三太太雖手段不如勞氏,但卻活的更加恣意。勞氏用這樣的手段,也可以說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