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元嬰期的人,竟然輸給了心動期?更何況,心動期怎麼可能上來?”
對於說話的這個人,三師兄則是毫不客氣的瞪了一眼,“既然上來了,就是上來了,還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
“咯咯咯咯……”
突然,在山頂傳出了一陣媚笑聲,聽到這個聲音,包括三師兄在內的所有人全都身子前傾,面帶恭敬之色。因為,二師姐要說話了。
從開始到現在,二師姐都和他們站著的地方有些距離,好像是有點兒疏遠的意思,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對二師姐的尊重。
“師父教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怎麼連這種事情都想不明白呢?這個世界上,包括境界,包括修真的等級,哪兒有什麼正確的規則?贏了,就是規則。”二師姐嬌聲說道。“秦傑雖然只是心動期,但是又有誰告訴你們心動期的修真者就不允許登上山頂了?如果只有雲正銘這樣的修為才可以登到山頂的話,我們還考試幹什麼?直接讓雲正銘進了清夢齋不就行了嗎?你們都別忘了,當年的大師兄和秦傑也是同樣的修為,但是他也同樣登到了山頂。”
六師兄頗為驚訝,“二師姐,秦傑那小傢伙怎麼可以跟大師兄相提並論?”
“你怎麼那麼傻?”二師姐用手指戳了戳六師兄的腦袋,像是訓斥小孩子一樣訓斥道:“秦傑是除了大師兄以外第二個以心動期進了清夢齋的人,憑什麼就不許相提並論?”
然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眾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被雲正銘聽了去,不管清夢齋的人是誇他還是扁他,他都是低著頭沉默著。
然而,這一次在眾人沉默的時候,他卻開口說話了,“我不怕你們看不起我,但是說實話,我不服。”
三師兄看向了雲正銘,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在盯了雲正銘執拗的臉一會兒,平靜的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也會不服。”
“我說的不是最後的比試,輸了就是輸了,那隻能說我的運氣不好,我雖然呆在神話集團裡常年不出世,但也知道運氣也是修真的一部分。”雲正銘看著三師兄,眼眸裡滿是不甘,“可是我不服,為什麼他比我登山晚了那麼久,修為又比我低那麼多,還可以登到山頂,甚至和我的時間相差無幾。”
“你們差了一個小時。”
“這並不多。”
三師兄想了想,回答道:“開始的路秦傑走得很慢,和你的閒庭信步比起來,他更像是一隻狗在地上爬……可是你們最大的差距卻是差在了迷霧裡。你用了半天的時間才挪動腳步,可是秦傑只用了半個小時。”
雲正銘愕然,“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正如心動期的秦傑贏了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三師兄認真的回答道。“迷霧的本質就是讓你們看到內心的恐懼,可是這恰巧說明了你們之間的差距。”
“你是說他沒有恐懼的事情?”雲正銘看著倒在地上酣睡的秦傑,眼神更是複雜。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恐懼,你有,秦傑有,我也有。也許是秦傑把心裡的恐懼藏得太深,導致迷霧無法堪破,也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麼。”
這時候,白武秀嘴裡還是對秦傑罵罵咧咧,但是卻把秦傑背了起來,往山的後面走去。
站在原地的那些清夢齋的師兄師姐都沒有動,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新來的小師弟只不過是精神和身體的消耗過於劇烈,所以才會脫力得昏厥過去,並無大礙。
雲正銘看著白武秀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董事長和那個女人提起過的天才人物,不由得吃驚不已,“難道他就是……”
“他就是。”三師兄毫無隱瞞的說道。
雲正銘看著把秦傑背到了舒服的地方後,又被師兄師姐調笑和使喚的胖子,不由得自嘲著笑了起來,“像是他這樣真正的天才,先是被秦傑痛毆了一頓還不罷休,又讓你們呼來喝去的……我本來還想在清夢齋裡大放異彩,現在看起來,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錯了,他在清夢齋裡,也是一個天才,雖然距離我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天才到哪裡都是天才。”三師兄解釋的同時,還不忘自戀一番,說道:“你也不必過於失望,其實你今天的表現非常出彩,如若不是秦傑這支異軍突起,我很高興在後山迎接你。”
雲正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還是不服,但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對三師兄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
……